“槍沒用,殺豬刀就有用了?”沈晴問。
我說:“看這把刀有年頭了,不知道給多少隻豬放過血。殺生刃煞氣重,能鎮宅辟邪。拿着它,就不會被鬼上身了。”
沈晴:“還是有鬼!”
我:“……”
到了季雅雲說的賓館,我和沈晴徑直來到二樓的餐廳。
季雅雲、凌紅和桑嵐的父親都在,靠窗坐着的一人,居然就是野郎中!
“不許動!”見到野郎中,沈晴立刻拔出殺豬刀對準了他。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死她,“趕緊收起來!”
我拉她坐下,叫過一旁的服務員,點了兩個簡餐。
“徐禍,剛纔你在電話裏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啊?”季雅雲問。
我搖搖頭,問野郎中:“老先生,去過後街31號嗎?”后街31號就是老何的喪葬鋪子。
野郎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沒聽過這個地址。”
“聽說過老陰這個人嗎?”我問。
野郎中搖搖頭:“沒有。”
沈晴瞪着他,冷冷的說:“你就是老陰,還不承認?不承認不要緊,跟我回局裏,自然有人認識你!”
“別衝動,先喫飯。”
我狼吞虎嚥的喫着炸豬排飯,腦子一團亂麻。
沈晴吃了幾口,拿出手機說:“不行,我得通知趙隊,讓他來帶人。”
“先別打。”
我放下筷子,指了指野郎中的右手對沈晴說:“你看看他的右手,和之前見到的那個老陰有什麼不一樣?”
沈晴看了看,狐疑的說:“他的手指好像短了一截。那個老陰,手指頭沒事。他倆不是一個人?”
我點頭:“我往這邊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裏喫飯了。就算兩邊車程只有十分鐘,他也不可能跑這麼快吧?”
“小道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野郎中皺着眉頭問。
我三兩口扒完飯,抹了抹嘴說:“市裏發生了一起兇殺碎屍案,我們根據涉案人員做出的拼圖,懷疑你可能也是涉案人之一。”
野郎中眉頭皺得更緊:“我來這裏是受了桑先生的委託,幫他們平事的,來了以後,我幾乎都和他們在一起,怎麼去殺人?”
桑嵐的父親點點頭:“我可以作證,野老先生這些天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我和沈晴對視了一眼,說:“那可能是人有相像。不過還得麻煩野老先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野郎中搖頭:“這兩天不行。”
沈晴蹙眉:“爲什麼不行?就算是協查,你也有義務配合!”
野郎中指了指季雅雲,對我說:“小道友,你應該也看得出,她身上的陰煞越來越重了吧?我可以配合調查,但是要等我幫事主平事以後,才能跟你們走。”
我看了一眼季雅雲,不用開陰眼都能看出她烏雲蓋頂了。
我沒有當時告訴趙奇認出拼圖裏的人,就是考慮到這一層原因。
可是眼下沈晴已經見到了拼圖裏的人,如果不帶野郎中回去,就是違反規定。
電話震動,見是段乘風打來的,我連忙接了起來。
“段前輩。”
段乘風沉緩的聲音傳來:“徐禍,我閒來無事,替你那兩個事主卜了一卦,那個叫季雅雲的女人,兇劫就要到了。不出意外,應該就在明晚子時。你最好有個防備。”
我看了一眼季雅雲,“謝謝段前輩。”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段乘風才又說:“另外還有件事,我算出桑嵐不出七日必遭大難,這一次能不能救她,救不救,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