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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把柄威脅,勢在必得(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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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陸啓元不知所蹤,內務府就極有眼色的當即叫人去整理出一處奢華程度僅次於梁帝寢宮的宮殿給他。

    打掃需要時間,梁元軒就先帶着周暢源去了御書房。

    沒帶其他朝臣。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御書房,又清了場。

    周暢源就徑自踱步往裏走去。

    說實話,他對這宮裏的紙醉金迷和高高在上的權位並不是很熱衷,所以哪怕天子的御座就在眼前,他都沒有走過去坐一坐的,只是踱步到裏面的一副書畫底下站定,一邊仰着頭觀摩,一面緩聲說道“不用驚慌,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只需要照着我交代你的去做就一定不會翻船。”

    “是”假的梁元軒此刻已經微微佝僂了脊背,臉上滿是謙卑的神情。

    當着周暢源的面,他當然也不敢走過去試坐龍椅,只是有些謹慎的站在周暢源身後“主子您運籌帷幄,自有決勝千里的手段,奴才一定會竭盡所能配合您把這場戲演好了。”

    周暢源似乎看那副畫看的出神,一時並沒有再接茬。

    他等得一時,卻覺得氣氛壓抑,心裏不安,就又試探着問道“現在雖然剷除了王氏這塊絆腳石,讓主子您掌握了朝堂和後宮,可是主子,北邊邊境上的事卻迫在眉睫,大胤方面近年來十分強勢,那邊的事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干戈的。接下來奴才應該怎麼做”

    說白了,周暢源之所以今天能力壓王皇后,佔盡了一切的優勢,也不過是因爲先把王皇后引入了他的圈套裏,先拿住了王皇后的短處,掐住了命脈。

    但是大胤方面卻不同的。

    就算他們可以用大胤人謀殺了皇太孫做藉口惡人先告狀,可兩國關係勢同水火,人家可未必喫這一套的。

    王皇后之所以這麼容易被扳倒,說白了還是因爲手上抓着是籌碼不夠,所以腰桿兒硬不起來,而兩國之間,大胤的國力足夠強大,有些事就不需要單憑着講道理來解決的。

    周暢源當然知道大胤那邊情況很棘手,他慫恿了任劍銘對元洲城出兵,一則是爲了今天讓梁元軒在這皇都之內的出場增加籌碼,二來也有點是對蕭樾和蕭昀叔侄示威提出警告的意思。

    他當然不會對手底下的棋子解釋這些,只就不甚在意的勾脣冷笑了下“這樣好辦,等你登基之後就馬上以帝王之名送一封國書過去,就把一切都推在王氏身上好了。態度誠懇點兒,就說是王氏爲了謀權扶持傀儡,這才故意設局在大胤境內刺殺了梁晉,反正王氏也死了,這本身就算是個態度了,這事情也沒那麼嚴重。”

    蕭樾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說辭,這樣的說辭就僅僅是說給天下人聽的。

    而他拿來應對蕭樾叔侄的籌碼

    實則是宜華

    現在整個南梁都落入他掌控之中,就等於宜華的命也捏在他手裏了。

    他就不信蕭樾能不顧宜華的生死來跟他死磕。

    何況

    周暢源正想的出神。

    殿外就聽見他那隨從在敲門“太子殿下,屬下季同有事求見。”

    假的梁元軒當即神情一凜,下意識的擡眸去看周暢源。

    周暢源不緊不慢的迴轉身來,給他遞送了個眼色。

    他會意,拱了拱手,然後快步繞到案後,坐在了王座之上。

    周暢源隨後慢慢的走過去,垂手站在了旁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假梁元軒這才又深吸一口氣,端起了架子“進來。”

    內侍開了門,把季同讓進來,隨後又關上了門。

    假的梁元軒趕忙又從座位上站起來。

    周暢源其實挺不喜歡他的這個德行的,不過也懶得多言,只又踱步走到一邊去。

    季同快走進來,抽出袖子裏的一疊紙張遞給他“搜過王氏的寢宮了,這是主子您要的東西。”

    前面兩天兩夜王皇后控制宮廷,已經是將梁帝的寢宮和這御書房都翻了一遍,打開了梁帝設置是所有暗格,把他的私藏全部搶過去抓在了手裏,這反倒是給周暢源省事了,他最後只需要叫人去搜了王皇后那,就把所有的祕密都翻了出來。

    這些信件裏,有軍機密要,也有某些官員和皇室成員的祕辛,顯然都是梁帝祕密叫探子蒐集到的,但是到手之後又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而沒有對外公開,或者是留着以待不時之需,又或者是拿着當做挾制對方的籌碼了。

    周暢源之前是梁元軒的心腹,這其中有些祕密他早就知道,也有些不知道的。

    但他暫時都不怎麼感興趣,只從中拿出了其中兩個信封,皆是當年武勖和梁元軒互通有無時候留下的密信。

    他也沒拆開來細看,只是收了一封在懷裏,又把另外一封塞給了季同,隨口吩咐“你馬上出京北上,親自走一趟,當面把這個交給蕭樾。”

    蕭樾的確是個難纏的人物,軟硬不喫,手段還很強橫。

    可是

    他也有弱點,而且還是個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

    武曇

    要打倒他,很難,可只要他有了軟肋,那麼要牽制住他,便不在話下了。

    季同手裏捏着那薄薄的一封信,卻還有點不確定“只這一封信你可還需要帶一封手書,或者捎什麼話過去”

    周暢源搖頭,臉上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不需要了,你只把這封信交給他,他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

    季同雖然心裏還有疑慮,但卻沒有當面質疑他的習慣,就沒再多說,只應諾之後就帶着信件離開了。

    剩下的那些信,周暢源就都扔在了案上,交代假梁元軒“這些東西你看看吧。”

    至於他交給季同帶給蕭樾的是什麼信件,又或者又什麼企圖和打算,假梁元軒沒敢問,他自然也不會說。

    其實早在三年前,梁帝就曾經企圖拿武勖的事威脅蕭樾的,當時之所以沒能牽制住,是因爲他是南梁的一國之君,他太在乎這個國家的存亡了,反而被蕭樾掐住了命脈給反殺脅迫了。

    可是他周暢源不然

    蕭樾應該會明白的,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國家的未來怎麼樣,就算蕭樾一怒之下會率領大胤的鐵騎南下,一路踏平了皇都,滅了南梁,這對他周暢源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而已。

    他不怕南梁滅國,甚至於如果真的走到了無路可走的那一步,他也可以死,可是蕭樾豁得出去麼

    只要他將武勖通敵叛國的罪證公之於世,定遠侯府整個身敗名裂,加上邊境上元洲城的百姓纔剛吃了南梁人的悶虧,死了好些人,還被摧毀了家園,正是羣情激奮的時候,一旦知道了武勖曾經的作爲,如果蕭樾還一力包庇武曇和武家,那麼

    在前面等着他的就是一場大的暴亂

    這樣的局面和代價,對蕭樾來說也不是好應付的

    所以,周暢源這時候已然是對眼前的局勢勢在必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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