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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自證身份,有備而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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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無法自圓其說。

    朝臣們一時也沒有馬上信了梁元軒的說辭,就只是本着求真精神,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王皇后,等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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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王皇后當然找不來陸啓元的屍體,咬咬牙就避重就輕的岔開了話題:“休要在這裏拖延時間,顧左右而言他,你們帶人進宮來這麼鬧,分明就是衝着本宮,也衝着顛覆黃泉來的。本宮是六宮之主,這宮裏的事,自有本宮來做主和處置,輪不到你們來置喙。”

    “你——”她往前走了一步,眼中飽含殺機的指着梁元軒道:“你不過是生了一張和前太子相似的臉,就敢跑到這裏來妄圖冒名頂替,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知所謂。在你過問這宮裏諸事之前,還是先證明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吧。”

    她心裏是篤定了這個人是假,即使五官再相似,假的就是假的。

    這羣朝臣們都對皇室血統一事十分在乎,聞到這方面的消息就跟餓狼聞見了血腥味一樣,一定會死咬不放,非要糾一個清楚明白的。

    只要證明這個人是個冒名頂替的假貨,那麼對方指控她的所有罪名就都順理成章可以推掉了。

    當走投無路的時候,釜底抽薪就是最爲立竿見影的一招!

    果然,此言一出,那位兵部尚書朱大人立刻就沉吟着開口:“微臣記得泰和二十一年,南方旱災之後有流民暴亂,太子殿下曾親自帶兵前往平亂,當時恰是微臣陪同,在剿滅亂軍的過程中殿下曾意外受傷……”

    他說着,又憑着回憶,在自己右上胸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大約是在這個位置的箭傷,因爲那箭頭是做了倒鉤的設計,是剜了一片血肉才取出來的,一定會留疤。”

    那位阮先生只是梁元軒的門客,並且逐步得到他信任會被他引爲心腹也僅是十年前的事,而泰和二十一年,當時梁元斌都還在世,梁元軒也只是個親王,這位阮先生更是不知道人在哪兒呢。

    王皇后聽了朱尚書所言,心下已經定了一半。

    嘲諷的扯了下脣角,略帶挑釁的目光朝周暢源移去。

    卻見對方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她心中還還不及反應,就聽那梁元軒冷笑:“你要驗證本宮身份也不無不可,但是本宮沒有當衆寬衣的習慣。”

    王皇后派系的陳尚書立刻上前一步:“那微臣引您往後殿去。”

    王皇后見站出來的是他,就又跟着稍稍鬆了口氣。

    卻沒有想到那梁元軒居然並沒有找理由推脫,反而輕蔑的冷笑一聲,然後就擡腳大步往後殿去了。

    王皇后心裏頓時一涼,知道事情不妙。

    可是她卻不能跟進去,親自過目並且再提起質疑,倒是朱尚書和另外幾個朝臣心下好奇,紛紛跟了進去。

    周暢源腳下步子半點沒有挪動,端着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就穩穩地站在殿中。

    剩下的朝臣還不知道最後究竟該相信誰,雖說死了三年多的前太子突然死而復生,這事情很離奇,也很不可思議,可是對方指控皇后娘娘的罪狀又彷彿針針見血,皇后都無法自圓其說的……

    就算真的證明這位太子是假的,往後娘娘也未必就是清白的,可如果這位太子能自證身份——

    那皇后娘娘卻肯定沒辦法全身而退,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王皇后目光狠厲的盯着周暢源,卻忍不住分心,豎着耳朵去聽內殿裏的動靜。

    金嬤嬤終究沒忍住,隨後也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

    他們在裏面帶了有一會兒……

    不,也許時間並不長,只是因爲王皇后心急如焚,纔會覺得格外難熬。

    然後,不知道是誰咋呼了一聲,裏面的人就此起彼伏的激動起來:“呀!殿下!真的是太子殿下!見過帶殿下。”

    裏面的幾個人約莫是已經跪拜認主了。

    王皇后再不能忍,撥開擋在她面前的兩個朝臣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彼時梁元軒已經在重新整理衣衫,臉上神情依舊是高高在上也鎮定的。

    金嬤嬤則是一臉的驚慌,兩步迎上來,一邊握住了王皇后的手一邊隱晦的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這一局是真的懸了……

    朱尚書這時候已經看見她了,款步走上來,倒還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娘娘,臣等已經親眼確認過了,殿下胸口的疤痕猶在,並且後背幼時隨陛下去圍場圍獵時候墜馬被樹枝刺穿的傷口也都有……第是陳年的舊傷,做不得假的。”

    他沒把話說的太直白,算是給王皇后留着最後的一點面子了。

    但是口頭上已經在稱呼梁元軒爲“殿下”,這已經是個態度了。

    “怎麼會?”王皇后腳下不由的倒退一步,已經有點站不穩了。

    那位陳大人這時候則是耷拉着腦袋,根本不敢說話了。

    眼前太子身上的疤痕都在,這就是鐵證如山,他確實也不敢再亂站隊了。

    “就算他身上也有疤痕,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太子殿下,當初太子下葬,大家都是明明白白看着的。”金嬤嬤急道,“而且……而且如果他是前太子,那麼當初既然沒有遇難又何故要詐死並且隱藏起來了?”

    梁元軒整理好衣物之後款步踱出,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面對這樣的質問也遊刃有餘,從容的解釋:“當初有人就然有本事買通了本宮府內婢女給本宮下了毒,並且還左右追查不到幕後真兇,本宮當時中了毒,身體一時半會兒很難調養好,實在疲於應付,再加上敵暗我明,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再中招,所以當時爲了保命纔不得不出此下策的。當時我中毒並不致命,便假裝是中已深,日漸衰弱來掩人耳目,後來下葬裝棺時就換了具屍體進去。然後本宮就躲出去請名醫拔毒,並且調養身體了。”

    他說着,又彷彿是悵惘的重重嘆了口氣:“本宮這幾十年裏精忠報國,不敢說別的,但是爲了國事,至少是鞠躬盡瘁,盡心盡力了,結果卻差點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當初躲出去之後,確實一度心灰意冷,加之父皇又另有了新的儲君人選,便也沒想着再會朝堂,要不是最近朝中連番出事,父皇還突然暴斃,死的蹊蹺,本宮也不會再回來攪渾水的。”

    說話間,他這纔看向了臉色鐵青的王皇后,凜冽了神色道:“王氏,既然你自己聲稱是不曾對父皇不利,那麼就把殉主了的陸啓元交出來吧,以證清白!”

    他又似乎是料定了對方交不出人來,所以根本就沒想等她回答,緊跟着又往她面前逼近兩步,再度質問:“太醫沒查出異樣就能證明父皇不是死於非命的嗎?父皇本來就病重,全靠湯藥吊着性命,你若是生了歹心,一不用下毒,二甚至連動他一根指頭都不用,只需要斷了他的湯藥就能將他殺害。陸啓元是什麼樣的性情,本宮清楚,在場的諸位大人也清楚,他是對父皇忠心耿耿,但父皇駕崩,他就算要殉主,也必是要風風光光送了父皇下葬之後纔去的,絕不會跟着父皇就這麼倉促的了結了他自己。要麼你就把他的屍身交出來,由在場的文武百官當面查驗他死因,要麼……你就明確給個解釋的過去的說法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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