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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偷龍轉鳳,皇孫的身世!(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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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你是哪兒來的奴才,青天白日裏是喫醉了酒麼?竟敢跑到本宮的面前來胡言亂語?”王皇后寒聲道。

    不過她話雖是說得狠,卻是坐在那裏半點沒動。

    就算是有人灌多了黃湯,神志不清了也絕不會這樣走到她的面前來,並且還口出妄言,蠱惑人心。

    何況——

    眼前站着的這個人,表情鎮定,眼神清明,他絕對是清醒的在跟自己說這番話的。

    說起來荒唐,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敢跑到她堂堂皇后的寢宮來作這種死。

    可是——

    也恰是因爲不該有人敢這麼幹,就越是讓她心中警惕又震驚,斷定了眼前站着的這個人絕非等閒。

    金嬤嬤站在門口那裏,已然是聽出了王皇后並非真心要治罪此人,一時間便是進退不得,只是有些焦急的看着院子裏。

    周暢源就又主動開口說道:“是金嬤嬤吧?現在你我換個位置站一站如何?勞您老人家站到門外去盯着一些左右,想必你也是最不想有人摸過來偷聽到皇后娘娘與我之間的對話的吧?”

    王皇后沒有馬上喊人叫侍衛,就說明她確實是想聽聽這個人究竟有何高見的。

    只是主子沒明着發話,金嬤嬤才一時也不好動作。

    周暢源一開始也是對王皇后極度防範的,現在看着主僕兩個明顯是都有私心和期待,也就更放心了些,於是主動的又往裏走了幾步,站在了大殿當中,端端正正的衝着王皇后躬身拜下:“下臣乃是太子殿下家臣,皇后娘娘應該是聽說過臣的,下臣姓阮。”

    當初梁元軒手底下最有名的兩個門客之一,王皇后又不是完全不關心朝政的那種深宮婦人,她自然對梁元軒手上掌握的勢力多方打聽,知道他身邊兩個爲首的門客,雖然爲了方便隨時出京替他辦事,不好受官職束縛,都沒有入仕,卻是相當得他信任,並且頗有手腕的人。

    可是——

    據說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的。

    王皇后的眼神微微一閃,面上卻端着沒有絲毫的變化,冷然道:“你一介外臣,膽敢混進後宮來,還這般有恃無恐的站到了本宮的面前來,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爲了對皇后娘娘表忠心,冒險一下也值得。”周暢源從善如流的接下她的話茬。

    這不是個他能久留的地方,所以他也不多繞彎子,緊跟着就話鋒一轉,直入正題:“娘娘不是十分不解南陽侯何故要匆忙的辭官離京麼?事實上王小姐的死只是誘因之一,真正將他勸退的……應該是您抱以厚望的太孫殿下。”

    王皇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個人的話,所以並不接茬,只就表情冷淡的看着他。

    周暢源繼續道:“當日王家二公子扶靈離開胤京之時,有下臣手底下的探子親眼所見,就在胤京的城門外,太孫殿下親自策馬前去送行,話沒多說,卻交給了王二公子一封密信,託付他轉交南陽侯的。”

    “那又如何?”王皇后面無表情的反問了一句。

    但同時,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梁晉私底下居然還和王家和自己的弟弟有聯繫嗎?她一直以爲梁晉拖着對她提議的聯姻王家不表態,這就是不肯與他們王家親近的。

    南陽侯府一門明明和她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現在怎麼難道私底下還和梁晉單獨聯繫了?

    按理說也不應該啊,王家上下都很寵愛和重視王修苒,王修苒一直被梁晉晾着,就等於是變相拒婚了,滿朝皆知,這個巴掌可是打在王家人臉上的,哪怕只是爲了爭一口氣——

    自己那個弟弟也不該對梁晉妥協的。

    如果梁晉真的是個權勢通天的太孫也還另當別論,可以理解成是王家害怕他的打壓和報復;可是現在梁晉無權無勢,在朝中還根基淺薄,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南陽侯如果還是拋開了她而直接去和梁晉私下聯繫……

    難道——

    王皇后心裏陡然一驚!

    難道王家想踢她下船,然後再以南陽侯府的名義籠絡朝臣去扶持梁晉?畢竟她和梁晉雖然有祖孫的名分,情分卻沒有絲毫,梁晉心裏還在記恨她多年的冷淡和不聞不問的。

    這個想法,瞬間就激得王皇后怒火中燒。

    但再轉念一想——

    如果王家是想要自己控制梁晉來謀權的,那現在王家父子卻辭官離京,主動放棄了在京的一切這也沒法解釋。

    她心裏正在亂糟糟百思不解的時候,周暢源也基本能猜透她此刻心思,脣角就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又慢慢地往下說:“太孫在信中究竟是對南陽侯說了些什麼,這個微臣也無從得知,但顯然,他不會做無用功,至少侯爺這麼倉促的下定決心離京,這裏頭一定有他慫恿左右的成分在。咱們退一萬步講,無論他們二者之間有何牽扯,我想有兩件事也是時候該讓娘娘知曉了。”

    王皇后對他戒備很深,只是盯着他,並不輕易言語。

    周暢源道:“第一件就是您不該再對您的太孫殿下抱有幻想了,您與他之間多年不曾互相關照,如今顯然就不適合再彼此合作,甚至生死相托了,並且下臣十分肯定,那位太孫殿下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您交心,哪怕只是合作共謀前程的。他只是拿您當跳板,如今他早已靠上了另外的大樹,那便是大胤的朝廷。”

    他說的這些目前看來就只是信口雌黃。

    王皇后冷眼看他,一語不發。

    她確實知道梁晉心裏對她有意見,也不可能真的親厚起來,可是攀上大胤的朝廷做靠山?梁晉但凡是稍微有一點心機和主見,他都應該知道依靠着敵國上位比依靠着她這個不親近的祖母更不靠譜,再怎麼樣他們是祖孫,打斷骨頭連着筋,再怎麼不合也都是捂在自己家裏,可是他要真的想依靠大胤那邊扶持他……

    那纔是真的與虎謀皮,搞不好就要割地賠款,甚至更嚴重些,以後整個南梁都會變成大胤的屬國。

    梁晉和她接觸雖然不多,但王皇后卻看的出來,他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並且也算精明,他不會連這點利弊都分不清楚。

    所以,她還是覺得周暢源這是在挑撥離間,根本不屑一顧。

    周暢源也知道要說服她相信自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可他今天就是來攤牌的,有備而來,仍是有條不紊的繼續往下說:“方纔王二公子已經告訴您了,太孫梁晉並未南梁皇室的血脈,這件事並非是任何人爲了任何特殊的目的杜撰出來的,而是千真萬確的!”

    這一句,纔是戳在了王皇后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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