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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陶任之的請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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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阮先生知道我的底細,他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爲煽動了皇嫂就足以將我置之死地了,我本來覺得他這番作爲是爲了借皇嫂之手殺了我,然後激怒你讓你和蕭昀反目。這次的事他算是下足了本錢了,按理說就更不該在這個步驟上留下這種不確定性,王爺你是覺得他也許一開始就沒打算皇嫂能成事?可如果這件事指定不成,你和蕭昀之間就不至於把矛盾激化到不可調和……”所以,歸根結底,這次的這個局,做的就是無用功。

    但又顯然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不會是爲了鬧着玩的,所以蕭樾的擔憂沒有錯,應該不是對方在設計上出了問題,而是這整個局到這裏也許還遠遠沒有施展完,所以他們還沒有看到最關鍵的部分和對方確切的意圖。

    “嗯,所以我懷疑這件事還有後招……”蕭樾彎了彎脣,剛想繼續說下去,外面就聽燕北在敲車廂:“王爺,宮裏來人了,說請您馬上進宮一趟。”

    他們纔剛從宮裏出來沒兩個時辰。

    武曇和蕭樾互相對望一眼,蕭樾就一邊整理着袍子一邊準備起身,同時隨口問:“是陛下的口諭?”

    “不是,”燕北道:“是太皇太后宮裏的人,說娘娘請您去一趟。”

    周太后?她這倉促之間的又能是有什麼事?

    如果是爲了武曇和姜太后衝突的事,因爲武曇有叫人去她那求援過,她就算最後沒出面也應該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不至於還特意再叫蕭樾過去。

    前一刻的緊迫感瞬間又回攏了,武曇拉住了蕭樾的袖子:“要我陪你去嗎?”

    蕭樾勾脣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去休息吧,本王自己過去就行。”

    武曇只是心裏有些不安,她並不擔心蕭樾進宮一趟會真的出什麼事威脅到他的安全,相反的,他有自保的能力,她要跟着去,要真有個突發狀況沒準還是累贅呢。

    武曇沒堅持。

    蕭樾也沒等先回府,直接跨上馬揹帶了幾個侍衛就跟宮裏來傳話的內侍走了。

    武曇回到王府時已經過午,她胃口也不是很好,只簡單的吃了幾口飯墊肚子就回房躺着了,琢磨着這兩天一連串事情背後可能會有的隱情,也睡不着,乾脆就睜眼等蕭樾回來。

    蕭樾進宮直接去的長寧宮,不過只呆了一會兒和周太后單獨說了兩句話就出來,原是準備直接出宮回去,半路卻被陶任之親自過來攔下了:“王爺,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蕭昀這時候找他,無非也是爲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蕭樾沒有遲疑,當即便跟着他往御書房的方向去。

    陶任之卻並沒有走在他前面引路,在旁人看來可能會覺得是因爲晟王爺在宮裏長大,熟門熟路的不需要指引,並不會多想,可是等拐了三個彎剛好走到一段僻靜處之後——

    低眉順眼安安靜靜走在蕭樾旁邊的陶任之卻突然開口:“小殿下,老奴有件事想要告知於您,並未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起來之前見到過的一件事,事情擱在心裏感覺不太妥當。”

    蕭樾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他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許。

    陶任之道:“先帝大去宮裏辦白事那陣前定遠侯回京奔喪,有個晚上他進宮面聖……當時太后還在被禁足中,那陣子陛下還沒正式登基,晚上就就近住在離前朝靈堂比較近的留芳殿,前定遠侯進宮那天他走時是和剛好從正陽宮溜出來的方錦打了照面,兩人之間……還有點小動作。當時因爲是在夜裏,老奴也年紀大了,看得不是很真切就沒敢貿然報上去,想要等等看,但是後來那位侯爺卻並不曾做過什麼不妥當的事,事情老奴便也沒有再對任何人提及。本來這兩個人都已作古,老奴也該將這件事帶進棺材裏的,可是這兩天宮裏出了這番變故,老奴就又想起這樁舊事了,現在看來……那方錦的種種作爲是否也與那些南梁人有關?”

    武勖當時沒做什麼事是因爲蕭昀態度堅決已經自行忤逆蕭植留下的密旨,執意保了姜太后下來。

    以前不知道武勖的身份有問題的時候,陶任之確實無從推測那時候在留芳殿外他和方錦之間行跡可疑的真實原因,可今天他在壽康宮裏聽到了有關武勖的隱情,那件在當時看來並不起眼的小事,一瞬間就蹦出來,有了清晰的邏輯和明確的輪廓。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那夜方錦和武勖並非偶遇,如果蕭昀沒有力保姜太后,可能武勖就會出頭諫言保她了。

    陶任之是蕭樾父皇的近侍,迄今爲止,已經等於歷經三朝,近身服侍過三位帝王了,上輩子蕭樾後來殺回京城,也依舊延續了他宮中大總管之職,蕭樾瞭解他,他從小和自己的父皇一起長大,恩情和主僕的情分都很深厚,縱然他那父皇昏聵無道,陶任之也只盡力做好一個奴才的本分,對他忠心耿耿,後來服侍蕭植蕭昀父子,再到後來的他……全都是因爲愛屋及烏。這老人家用了畢生心血對他父皇盡忠,絕無半點私心,除非有人危及他的後嗣,或者作出於江山社稷有損的事,否則他絕不會私下慫恿主子什麼。

    但是顯然——

    也許在陶任之的眼裏蕭植也並不是個合格的好帝王,但姜太后下毒一事卻徹徹底底的激怒了他,讓他從那以後就將姜太后視爲仇敵和眼中釘,百般忌諱了。

    “怎麼與本王說?你沒有告知陛下嗎?”蕭樾莞爾,他知道陶任之不會算計他,所以對對方也無惡意,只是語氣半真半假的隨便調侃,“三公公難道是懷疑當年皇嫂與武家那人之間還有牽連和內情麼?”

    陶任之果然是一板一眼的模樣,立刻否認:“不。老奴說句逾矩的話,太后娘娘沒分寸歸沒分寸,但還不至於不分內外的與外邦人聯手來坑陛下,老奴的意思是當初方錦死的突然,陛下也沒追究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看來,卻就有可能她便是那些南梁人安插在宮裏的細作吧?”

    當初爲了替武曇捂住武家的祕密,方錦是蕭樾叫人滅的口,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南梁人的細作,只是那時候並不知道她背後的主子具體是誰。

    可是現在隨着周暢源的名字浮出水面——

    無論是當年的方錦還是這次的拂曉的存在,似乎都找到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南梁皇族要在這大胤的後宮裏安插細作不容易,可如果是在胤京土生土長,並且還能常來常往出入宮門的周暢源,那就完全不足爲奇了。

    之前的很多未解之謎也都有了說得過去的解釋。

    其實早在幾年前,那人就試圖以武曇做餌將蕭昀引出宮去殺掉,他利用方錦,掌握蕭昀的行蹤,安排人去廟會上行刺武曇,一步一步的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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