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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鋤掉她!(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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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梁帝已經被逼得不得不收斂起他的野心蟄伏起來,那就等於是對大胤服軟了,這樣一來——

      哪怕她身上的嫌疑和罪名仍未得到澄清,他也不能將她怎麼樣了,必須把她放出來,這是一個態度,做給大胤的皇室看的。

      宜華本來就不在乎梁帝對她的態度和看法,所以她也絲毫不在乎這時候緊跟着去他那要人是不是會打他的臉進而激怒他。

      逼迫梁帝,甚至惹怒他,對她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那侍衛聽她改口,卻不禁暗暗鬆了口氣,態度上就不免更恭敬幾分,拱手道:“那好吧,奴才這就去替娘娘傳話,娘娘您還是請進去等候吧。”

      臨走,還是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宜華身後的院子和四周。

      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影和痕跡,又想着這是在宮裏,他們剛纔離開的時間也不算久,應該也不至於發生什麼,就不再多事,趕緊去替宜華傳信。

      梁帝被氣得不輕,寫完國書和親筆詔書之後就躺回內殿休息去了,陸啓元被叫到他寢宮的外面又被告知了宜華的要求,眉頭就狠狠的皺了起來,壓着聲音怒斥:“不是告訴你們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在賢妃娘娘面前亂說話嗎?”

      他的第一反應是梁帝這邊發生的事已經被宜華知道了,所以對方纔會幸災樂禍,甚至迫不及待的來趁火打劫。

      那侍衛誠惶誠恐,被他一吼,臉都白了,連忙躬身,惶恐的告罪:“大總管冤枉啊,小的們得了您的吩咐,當值的時候可是連聊天都不敢的,實在不知道賢妃娘娘怎麼會突然……”

      他確實是不知道其中關竅,更不懂這些大人物心思裏的彎彎繞繞,他奉命看管宜華這些天,也確實是盡職盡責,沒出過任何紕漏,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今天傍晚離開的那一會兒,可是吧,宜華說要見梁帝卻是在他們離開之前就已經要求了,他也就完全不懷疑是他擅離職守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惹怒了陸啓元,他心裏也着實是怕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就趕緊說道:“大總管,昨夜大胤的晟王妃入宮探望賢妃娘娘,大胤方面既然明確出面表示是要來給娘娘撐腰的,娘娘或許是想着如今借孃家的勢,這才……”

      昨夜宜華的寢宮外也是他當值,雖然沒得機會進那院子,但是後來梁帝和武曇在院子裏爭執,他守在門外也聽了個大概,自然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一說,倒也合理。

      主要是梁帝這邊的消息是陸啓元親自封鎖的,他確實也相信被他封過口的心腹不敢隨便去給宜華遞消消息。

      既然事情解釋的通了,陸啓元臉上的怒氣就漸漸地散了。

      但是這時候去叫醒梁帝,跟他說宜華找他要人?這顯然是火上澆油!

      陸啓元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又琢磨了片刻才緩和了語氣吩咐那侍衛:“陛下身體不適,喝了藥剛好睡下了,你去跟娘娘回話,就說她的事咱家記在心上了,等陛下休息好了再替她傳話。”

      “是!”虛驚一場,那侍衛應諾就趕緊回去覆命了。

      因爲陸啓元沒把話說死,並且有大胤的朝廷在背後撐着,大家都嗅到了一絲氣息,這位賢妃娘娘這次應該是有驚無險的,所以回去覆命時這侍衛的態度就又格外恭敬了些,儘量好聲好氣的將陸啓元的話轉述了。

      宜華果然沒有再爲難他,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進殿裏去了。

      宮門這邊,梁元旭被周暢源叫住,一開始還渾渾噩噩的有些茫然,等回頭看見是他,登時就瞪圓了眼睛,險些撲上去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周暢源面上卻帶着幾分透着明顯討好意味的笑容,表情無懈可擊的快步上前行禮,順手把捏在手裏的一塊玉佩呈上:“王爺,您東西掉了。”

      梁元旭赤紅的雙目在看見那塊玉佩的瞬間突然就啞了火,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的情緒,倉惶的擡頭看向周暢源的臉,自己則是臉色青青白白控制不住的變換。

      周暢源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表情是內侍對待皇族時候的那種標準的討好。

      梁元旭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是動了殺唸的——

      他心心念唸的皇位,都是因爲這個人的算計纔會在一夕之間就失之交臂,他既然都失去一切,一無所有了,縱然不能將這位阮先生的陰謀宣之於口,可既然這人不怕死的主動送上門來了,他卻完全可以立刻栽一個偷盜的罪名借宮裏侍衛的手立刻就將對方弄死。

      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身邊又有人手可用,他完全可以保證讓對方沒機會開口吐露一個字……

      可是——

      看見周暢源獻給他的那塊玉佩時,他渾身的血液瞬間就冷透了。

      什麼仇恨,什麼怒火,什麼不甘心……這些統統都瞬間放棄了。

      無他,這塊玉佩是他週歲時梁賜下的,每個皇子都有,只是細微處做了區分,每個皇族成員都將這玉佩視作身份的象徵,得了之後就基本不會離身的,他更是一直貼身佩戴,而就在今天清晨他起身更衣準備進宮之前卻發現自己的玉佩消失不見了,但他清楚的記得,昨天下半夜回府之後他是自己親手將玉佩解下並且放在桌上的托盤裏了。

      他只是睡了一覺,他的貼身物件就在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

      他昨夜因爲回去的晚,並且心裏揣着事,就沒回後院休息,直接宿在了前院的書房裏,玉佩不見了之後管家迅速將院子裏外的人手都過了一遍,卻沒查到絲毫線索。

      他急着進宮,便只能暫且放棄不提了。

      而現在,這東西卻是拿在眼前這位阮先生手裏的。

      這說明了什麼?

      如果這人是趁着昨夜兩人會面時順手的這件東西,他還不至於恐慌,可他不是!這就說明了這個人在他的府裏,在他的眼皮底下還留了底牌,那人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他的玉佩,那麼下一次,只要他想,就也可以悄無聲息拿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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