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廷瑞雖不算什麼高手,但世家子弟,稍微有點抱負的都要追求個文武雙全,他也是有自幼習武,有些功夫底子的。
何況——
他這一路上,本來就是在等着這一刻的。
早在護衛喊他的前一刻,他已然有所察覺,身形迅捷往旁邊一閃的同時,也霍的抽出腰間佩劍。
同時,他那護衛撲到。
鏗然一聲,接下刺客凌空劈下的那一劍。
兩劍相抵,劍鋒處磕出一蹙細碎的火花。
但同時,那鉚足了力氣的護衛卻是眼皮一跳,突然手腳一軟,力氣被抽空了一般——
沒被對手那一劍的力氣壓倒,卻在硬抗了對方的一劍之後,突然支撐不住,膝蓋一彎,搖搖晃晃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拼命搖搖頭,想讓已然有些混沌的意識不要迷失。
可是——
任憑再怎麼提力,也依舊站不起來,靠着手中長劍支撐,才能勉強的半跪在那裏。
“是……迷藥?”他口中下意識的低呼一聲,這種情況下已經不是計較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招的時候了,只是目赤欲裂的倉促轉頭衝着燕廷瑞的方向喊:“公子快走!”
方纔出現的刺客,一共五個人。
除了領頭出手的一人被這護衛擋了一劍之外,此時另外四個人已經將燕廷瑞團團圍住,封死了他的去路。
燕廷瑞的面容嚴肅,手持長劍是一副戒備的姿態,但神情行動之中卻都不見慌亂,那侍衛喊了一嗓子,他卻彷彿自知肯定逃不掉一樣,根本就沒打算硬闖,只就戒備着冷聲發問:“你們就不怕這是個引蛇出洞的陷阱嗎?”
來人的身形高大頎長,一眼只看體態,居然是與雷鳴很有幾分相似的。
他提着長劍一步步逼近燕廷瑞面前,冷冷的道:“胤京四處城門封鎖,除了你這一支隊伍,這一天一夜之內都再不曾有人潛出來了,尤其是使團下榻的驛館,陳王並不曾安排後手。這裏是大胤,而非北燕,三公子覺得還有誰會救你?”
說話間,便已經揮劍出手。
守在燕廷瑞去路上的四名刺客配合,五個人一擁而上。
“公子!”燕廷瑞的那個護衛半跪在地上,任憑使了喫奶的力氣也動不得,最後只能是驚懼的再次嘶吼出聲。
燕廷瑞的功夫,也就夠在危急關頭防個身,現在出現的是專業的的殺手,他還是以一敵五,根本全無勝算。
眼見着就要被大卸八塊。
周遭越發濃烈的迷霧之中忽的聽見風聲晃動。
正在全力攻擊燕廷瑞的刺客分身乏術,全神戒備之餘,已經有迅若奔雷的十數條影子鬼魅般的出現在他們身邊。
利刃碰撞。
迷霧之中人影隱約的穿梭晃動。
燕廷瑞捂着被劃傷了的手臂閃身站在了戰圈之外,警惕的注意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前後也就十招左右,那五名刺客已經三死兩傷,全數被拿住。
還活着的兩個被提到燕廷瑞面前。
其中一人尚在叫囂:“這裏是大胤,不是北燕,你們以爲憑這點小伎倆就逃得脫嗎?就算我等事敗,此去北燕路途遙遙,燕三公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依舊別想活着走出大胤!”
“不該得罪的人?”燕廷瑞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隨手將手臂上的傷口給纏了,款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反問:“你是指誰?”
那刺客自然知道怎樣演戲更逼真,對他的問話只冷哼了一聲,就強硬的別過了腦袋去,不置一詞。
“你不就想說是晟王府嗎?”押着他的曲林冷聲開口,也沒等他反應,就反問道:“若你們是晟王府出來的,那我們又是誰?”
那刺客方纔還一直以爲他們是陳王安排來保護燕廷瑞的,根本就沒往蕭樾身上聯想。
一來蕭樾和燕廷瑞之間沒這樣的交情,費這麼大勁替他出手,二來,晟王府那邊他們的探子盯的緊,這一天一夜裏,蕭樾身邊數的上名字的高手都在府內,不曾離開。
他神情劇烈一震。
曲林並不想跟他故弄玄虛的浪費時間,緊跟着就替他解了惑:“如你所言,這裏是大胤,是胤京,在此處,我家王爺隻手可以遮天,這兩天你們是緊盯着王府裏的動靜,可是城外呢?”
一座晟王府,是蕭樾夫妻日常活動的場所,但並不意味着他的所有心腹和得力幫手都會隨時關在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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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寶寶們都要越來越好,幸福快樂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