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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局中有局,不解之仇(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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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的嫌疑都是最大。

    “你……”那護衛不忿,惱怒之下就要忍不住的上前與他動手,卻被燕廷瑞不動聲色的按住了手腕,“算了,既然趕上了,那便等一等吧,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誰殺的他們。”

    言罷,又再看向了那捕頭道:“我出門長久不歸,家人難免是要惦記的,當是可以容我派人回去送個信的吧?”

    這裏三四十號人,並不在乎少那一兩個的。

    畢竟是北燕來的貴客,那捕頭也不能完全不給他面子,當即就側身讓路:“公子請便。”

    “多謝。”燕廷瑞道了謝,就又收回目光對他那護衛道,“你回去將這裏的情況跟祖父說明一下,讓他不要擔心,我要耽誤些時候,晚點回去。”

    這裏的事,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篤定是有人設局要嫁禍給他了。

    雖然暫時還無定論,但也必須提前就跟陳王通好氣,讓陳王那裏有個應對的準備,以防萬一。

    他那個心腹護衛跟了他多年,自然明白他言語之間的暗示,於是就也不與衙門的人繼續糾纏了,只拱手領命:“是!”

    轉身離了客棧,策馬直奔回驛館。

    這邊的院裏院外,衙役們在忙裏忙外的檢查屍體,試着蒐集證據。

    那護衛剛走沒一會兒,之前被捕頭派出去查問附近鄰里的衙役就回來了:“頭兒,問過了,方纔燕公子他們一行人過來時候的動靜很大,引了附近很多人在外頭圍觀,卑職詢問了七八個人,都說燕公子他們的確只是比咱們早到沒一會兒,而且在這客棧前擺攤賣早點的老伯也說,事發前後並不曾聽到院裏有傳出打鬥或者呼救的聲音。這……着實是奇

    怪的很。”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屍體的傷口都還在往外淌血呢,人的確是纔剛被殺的無疑了。

    不管是不是這些北燕人做的,二十幾個人被堵在客棧後院盡遭屠戮,卻又怎麼可能半點動靜也沒弄出來?

    這才真是活見鬼了。

    此言一出,燕廷瑞等人的臉色也都免不了跟着難看了三分。

    “三公子……”護衛裏有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往前湊到楊廷瑞身後,憂心忡忡的喚他。

    燕廷瑞面不改色的暫且拋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對面那捕頭也正一籌莫展的琢磨着,繞過影壁,就從前面的大堂裏又快步走出來一個衙役,一手提着個茶壺,一手端着個還剩下一點粥底的粗瓷碗過來。

    “怎麼?有發現?”捕頭立刻收攝心神,朝他手上的東西看去。

    那衙役先是擡眸偷瞄了燕廷瑞一眼,然後才又重新垂下眼睛,謹慎道:“頭兒,卑職發現堂中他們剩下的飲食中有被人下了蒙汗藥的跡象,而且使用的分量還不輕,然後去驗了廚下的鍋竈,裏頭剩下的湯水裏也有。”

    說着,就忍不住的又意有所指的擡眸偷看了燕廷瑞一眼。

    燕廷瑞已然明白了什麼,臉上勃然變色。

    果然,下一刻,又聽這衙役繼續忖道:“不是說鄰里都沒聽見這院裏殺人的動靜麼?若是兇徒提前下藥把人都給迷暈了,再拖到後院格殺,這藥的劑量下得大,讓他們在全無反抗和知覺的情況下被殺就不足爲奇了。而且……這樣一來,殺人的難度也大大的削弱,三兩個人在這院子裏走一圈就差不多了。”

    現場遺留的兇器一共是三把劍,若是旁人行兇,既然人都能悄無聲息的逃走了,又何故留下兇器來節外生枝呢?

    所以——

    最有可能的就是燕廷瑞這夥人。

    他提前派人偷溜進來下藥配合,隨後一行人殺進來,以最快的速度將兇徒都殺了,只是兇器來不及帶走處理,這才幹脆扔在了院裏,假裝是行兇者倉促逃走時候留下的。

    那捕頭的目光也跟着落到燕廷瑞臉上,眸色已然冷凝了三分。

    燕廷瑞也是相當的惱火的,這時候便是怒極反笑:“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可試想,如若真是我做的,那我既然提前已經能派人潛進這客棧裏來給他們的飲食下藥了,那又爲什麼不乾脆直接讓來人把他們處理掉,而非要惹人嫌疑的親自跑一趟?”

    那捕頭的腦袋也是相當靈光的,想也不想的就給頂了回去:“燕公子不是說懷疑令妹之死與這些人有關麼?若說是您心中憤恨不平,一定要親手手刃兇徒泄憤,這也不爲過吧?”

    他們這些權貴,有時候,要的不是一個道理和結果,而是在報復的那個過程中的痛快和成就感。

    這種事,也是屢見不鮮的。

    “你胡說八道!”燕廷瑞還沒說話,又是他身邊侍衛憤憤不平的大聲怒喝,“這一切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你們的猜測,沒有半點真憑實據,就敢把這樣子虛烏有的罪名隨便往我家公子頭上扣嗎?你大胤也是泱泱大國,堂堂京兆府衙,難道竟然都是這般辦案的麼?”

    那捕頭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聞言也不見惱怒,仍是一板一眼的反駁:“卑職等只是在琢磨案情,想我不過區區一捕頭,審案斷案都是府尹大人的事,幾時能輪到我這小人物來說了算了?只不過勘察現場,扣留可疑人等都是卑職職責所在,若是對燕公子有所衝撞,那也全是不得已,還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這種情況下,雖然京兆府的人無法憑着身上現有的證據和自己的猜測就把這項罪名扣他頭上,但燕廷瑞也很清楚,他腦門上的這個嫌疑也是輕易洗不清了的。

    一時之間,他也不想跟人逞口舌之快,以免更顯得心虛,便就索性不予辯解了,擡腳就往前面走:“既然你京兆府衙門覺得我身負嫌疑,那就不要在這裏做口舌之爭了,看來今天這趟京兆府衙門我是免不了要走一趟了,那便去吧。”

    他這身份,那捕頭不好攔他,就跟了出來。

    燕廷瑞臉色鐵青,穿過大堂快步走回了街上。

    剛要翻身上馬,一擡頭,卻見蕭樾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到了,此刻正手裏把玩着一條馬鞭,悠然的坐在馬背上,神情散漫的看着他。

    燕廷瑞心底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盯着他,眯了眯眼,冷聲道:“晟王殿下這是來看熱鬧的嗎?不知道這樣的場合應該避嫌的嗎?”

    誰能和他有這麼大過節?又能在這大胤的帝京之內操縱這樣的一個局來陷害他?

    算來算去,有動機也有能力做這事兒的好像就只有眼前的這個蕭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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