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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威逼利誘,意外發現(一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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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而言之,她如果是真的沒了利用價值,那就隨時隨地都會被蕭昀處理掉的。

    這一重想法,將她刺激的不輕,也直接導致她再也沉不住氣了,必須搶佔一切的時機和先機,無論如何也得給自己及謀一條生路出來。

    這纔不得已,鋌而走險的對蕭昀宮裏的宮女打起了主意。

    她眼中的憤怒和殺機都分外明顯。

    卿穗看在眼睛裏,只覺得寒意不斷的從心底往上升騰。

    她目光閃躲着,遲疑開口:“也……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昨天太后在陛下桌上發現了一根簪子,就……質問了陛下兩句……”

    “簪子?”風七仔細回想,也就隱約記得,她進殿去時瞟見姜太后倉促塞進袖子裏的確乎好像真的是一根髮簪,“什麼簪子?”

    “就是……就是簪子……”卿穗咬了咬嘴脣,癱坐在地上,神思慌亂的目光亂掃:“一根女人用的髮簪。”

    “嗯?”風七聞言,立時也警惕起來。

    她跟蕭昀雖然平時沒怎麼有交集,但是她在這大胤的宮中也呆了快兩年了,哪怕是旁敲側擊,對對方的性情也能探聽個差不多的。

    大胤的這位少年皇帝,性格很是陰鬱內斂,即便年紀不大,卻很有些老成,城府頗深,又是慣常的喜怒不形於色。

    據說以前她曾很是中意過前太傅霍文山家的長女,可是等真的娶回來之後,也沒見出怎樣的寵愛來。

    這宮裏,有名分的后妃本來就沒兩個,至於那些嬌嬌俏俏的小宮女們,這兩年下來,更沒聽說有哪個是有機會爬上龍牀的。

    在風七看來,蕭昀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帝王性格,約莫就是個只愛江山不愛美人兒的主兒。

    他會貼身收着什麼女人的髮簪?

    她的目光狐疑,緊盯着卿穗不放:“就爲了這?那他們具體都是怎麼說的?”

    卿穗心裏又急又怕,差點又哭出來

    :“太后問陛下那髮簪是哪裏來的,陛下……說是……是前惠妃的遺物,後來……太后娘娘就沒……沒說什麼了。”

    蕭昀那話,就是拿來糊弄姜太后的。

    雖然最後姜太后看似信了,可那根髮簪,卿穗卻認出來了。

    就因爲那件事,她昨天也是一整個晚上都戰戰兢兢的沒怎麼睡得着。

    現在風七逼問,她也心虛的下意識的迴避,不敢和對方的視線正面交鋒。

    風七是個心機頗深的人,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必然還有所隱瞞,心裏冷笑一聲,也不動她,就又從袖子裏摸出一粒藥丸來,捏在指間,緩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是第二顆解藥。”

    卿穗猛地擡起頭,目光熾熱的朝她手上看去。

    風七應該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爲一直到這會兒她那肚子都還在隱隱的抽痛。

    風七看着她渴望的眼神,脣角滿意的勾了勾:“你在本宮這裏呆得久了,回去也不好解釋,別浪費時間了。”

    卿穗咬咬牙,終於也是沒有膽氣再耗下去了,心一橫就脫口道:“陛下確實是那麼說的,並且太后娘娘也不像是有所懷疑的樣子,可是……可是那簪子奴婢之前見過,那是晟王妃的!”

    彷彿是爲了怕自己會中途反悔一樣,她這一番話吐得飛快。

    “你說什麼?”風七大驚失色,失聲尖叫了一聲,突然搶了一步上前,半跪在地上,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目光灼灼的逼視她的目光,“你再說一遍,究竟怎麼回事?”

    卿穗癱在地上,也不做他想了,直言道:“昨天放簪子的盒子被太后娘娘無意間碰翻在了地上,奴婢開始也只是覺得眼熟,後來纔想起來,那簪子奴婢以前是見過的。那是在三年前,先帝駕崩之後的靈堂上,有個宮女聲稱是從皇甫家七少爺身上偷盜而走的,當時臨安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當場指證,那是晟王妃的東西,後來因爲這件事,還牽連出了慶陽長公主府的一些是非,曾經很是轟動。當日奴婢正好是被派去靈堂守靈的,事情的經過知道的很清楚,昨日陛下案上發現的那枚簪子,就是當日在先帝靈堂上出現的那一支。奴婢記得……據說那簪子原來該是有一對的,當時有人栽贓是晟王妃和皇甫家的七少爺有染,最後是晟王爺出面查明瞭真相,證實實則是慶陽長公主府的兩個婢女合謀偷盜了晟王妃的貼身之物,並且設局構陷的。”

    一根髮簪而已,之後沒人再刻意的提過,也就逐漸被淡忘。

    可是——

    誰曾想,時隔三年以後,那根髮簪會再次出現。

    而且——

    還是在蕭昀的手裏。

    卿穗也算是服侍蕭昀的老人了,雖然蕭昀跟前比較隱祕的事她窺測不到多少,可日積月累下來,也多少能瞭解到蕭昀的性情。

    這些年,他勤於政務,對後宮一直都冷淡非常的。

    現在——

    卻從他的寢殿裏發現了晟王妃的貼身之物?

    這其中意味着什麼?誰也不是傻子!

    昨天她剛認出那根髮簪的時候,就是因爲一瞬間心中已經有所聯想,這才驟然失態,險些將東西給砸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

    要不是風七下毒威脅她,她是一定會爛在肚子裏,也不會再對第二個人說出來的。

    “哈……”風七聽了這話,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就像是聽了笑話一樣,也是力氣耗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不可思議道:“你是說陛下對晟王妃……”

    荒唐!

    這簡直太荒唐了。

    “奴婢不知道。”卿穗道,“奴婢只是認出了那根簪子,至於別的就全不知情了。娘娘,奴婢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

    說着,就眼巴巴的盯着風七捏在手裏的藥丸。

    風七這時候整個心思都混亂不已,也沒再有耐性跟她多說了,直接把藥丸遞給了她。

    卿穗搶過去,一口吞了。

    可是嚥下去之後,還是忍不住的緊張和恐懼,就又目色乞求的再度看向了她,期期艾艾道:“娘娘,奴婢只是個小人物,又不曾得罪您,求您了,您就把解藥都給了我吧。”

    風七的腦子裏亂糟糟的,此時思路被她打斷,就又擡眸看向了她。

    卿穗用了所有的勇氣支撐,才勉強保持與她對視:“娘娘……”

    風七看着她,眼底有一線隱晦的情緒驟然一閃,忽的就再度冷笑出聲:“你想要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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