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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紈絝的拳頭不好惹!(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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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晉身上又怎麼會剛好帶着同樣的?

    如果武曇不喊冤,他們會順理成章的以爲是兩人有私,一方贈給另一方的,既然不是,那就真的有待深究了。

    蕭昀冷冷的道:“朕的確是十分好奇皇太孫你身上的這個香囊又是從何而來的?”

    “巧合啊!”梁晉莞爾:“就在六天前吧,小王在街上閒逛時候被拖進了一家銀樓裏,店裏的夥計力薦,非要將這隻銀香囊賣予小王。千八百兩銀子的小物件,確實也做得精緻,小王就順手買回來了。小王喜歡用香,平日裏也是會隨身佩戴香囊的,這東西這幾日自然就一直隨身戴着了。”

    背後之人將他的習慣甚至都摸透了,沿着他的習慣入手,既不刻意,成算又大。

    長寧伯夫人已經心虛的拿眼睛盯地面了,一語不發。

    韋媽媽更是心緒不寧,跪在那,使勁的攥着衣角,也是半天不吭聲。

    梁晉並不逼問他們,跟蕭昀交代完,就擡頭衝門口的楊楓努努嘴:“人帶來了嗎?”

    衆人循聲看去,全都困惑不已。

    楊楓道:“已經帶到了,此刻就在宮門之外候旨。”

    梁晉轉頭問蕭昀:“小王想帶兩個人證進殿問話,不知可否?”

    “準!”蕭昀點頭。

    楊楓拱手退出去。

    殿內衆人都不再說話,只一語不發的等着。

    這裏來回宮門一趟不近,一直過了快兩刻鐘,楊楓才帶着宮裏的侍衛押了三個人進來。”

    兩個年紀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個肯定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

    年紀小的一個看打扮就是個普通店鋪夥計,年長的兩個,一個身材清瘦穿着體面,一看就知道是家底殷實的平民,另一個身材略裝說些的則是僕從打扮。

    長寧伯夫人和韋媽媽一看見這人,臉色就又齊齊的更白了三分,幾乎跪不住。

    從事發這前後才一個時辰左右,就算梁晉的反應快馬上去查,也沒可能順藤摸瓜查的這麼快啊……

    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正在驚疑不定間,三個人已經齊齊跪在了殿外,惶恐道:“小民見過皇上,請給貴人安。”

    蕭昀沒說話。

    梁晉看過去一眼,閒閒的問道:“你們誰是博古齋的掌櫃?”

    “小人江中,正是博古齋的掌櫃。”清瘦的男人回話,誠惶誠恐的還是半點不敢逾矩擡頭。

    梁晉把自己手裏的香囊也扔過去,楊楓接在手裏,和他收着的那個一起放在了門檻上。

    梁晉問:“這兩個東西可是你店裏買出的?”

    江中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否認:“回稟貴人,小人店裏沒見過這兩件東西。”

    這種東西,極爲罕見,是不是店裏出來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梁晉也不多問,轉而又衝跪在他身邊的夥計努努嘴:“東西是你賣給本宮的,當時你簽字畫押的單據我還沒扔呢,你怎麼說?”

    梁晉平時看着沒什麼正經,實際上他雖出身皇族,卻跟三教九流混跡的時間最長,對各種下三濫的伎倆都最是敏感。

    當時這夥計力薦他買銀香囊,那東西他確實是看上眼了,就沒含糊,只是給銀子的時候戲稱怕買到假貨,當場寫了個單據,讓夥計按了手印,說要留個憑證。

    夥計的目的就只是要把香囊賣給他,看他那樣也只當是個突發奇想的紈絝,就按了手印了。

    結果吧——

    當天夜裏沉香別院的人就把他綁了去,當着梁晉的面一頓揍。

    對方也不問話,就的按住他一頓打,他被打得莫名其妙,而且他本來就是謀財的,不至於豁出命去啊,所以就把事情給招了。

    梁晉沒爲難他,也沒要他再簽字畫押,就把他給放了。

    他當時回去就想偷摸的去找長寧伯府當初交代他事兒的王管事,結果偷摸的剛出了家門就又被人黑暗中衝出來的人一頓揍,直接把他打得退回門裏去了。

    之後的幾天他惶惶不安,又試着往常伯府去了兩次,可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都是不等走出巷子口就被人按住一頓揍。

    他們打人還不打臉,也沒給他打出什麼內傷來,可是吧——

    那是真疼啊!

    所以,他也就認命放棄了。

    直到今天,突然就被人給拖來了宮裏。

    這夥計也是真怕了南梁來的這個紈絝了,此時偷偷擡眸看見他那一張帶笑的臉就想哭,二話不說的就磕頭道:“殿下,貴人,小的不是已經給您磕頭賠罪了嗎?是小的一時貪心想岔了,被豬油蒙了心,這才誆您的。這銀香囊不是店裏的,是長寧伯府的王管事拿來,他又給小的看了您的畫像,讓小的無論如何也要把東西賣給您的。他給了小的一百兩,還說如果有人有人找小人查問,就讓小的說是賣了一對兒給您,他還許諾,下個月初五再去找我,再給我一百兩的。”

    事情定在今天,再怎麼樣到下個月初也一切了結,塵埃落定了。

    長寧伯夫人和韋媽媽目瞪口呆。

    她們一直以爲自己計劃順利,所以剩下的這今天就一門心思的在想着怎麼把武曇這邊的事也做成了,誰曾想——

    在梁晉那早就露餡了,已經被人暗中盯上了。

    那個一起被抓來的王管事就更不用說了,當時讓他辦完了事之後韋媽媽就安排他去莊子上暫避了,事實上他剛出城就被人套了麻袋給綁回來了,這幾天一直被關着。

    現在東窗事發,每一個環節都被梁晉卡住了抓在手裏,真是怎麼都不可能繞過去了。

    梁晉又看向了王管事:“那麼你呢?你又怎麼說?”

    王管事和另外兩人不同,他是伯府的人,賣身契捏在長寧伯夫人手裏,賣主是有壓力的,所以就支支吾吾的糾結不已的偷偷去瞄韋媽媽。

    長寧伯夫人一看要露餡,直接就怒了,三兩下爬起來,指着他大罵:“吃裏扒外的東西,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她自己就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再“反水”也不過就是讓人看場笑話,說話早就沒了可信度了,可是設計武曇那一件事都已經叫她焦頭爛額了,何況又加上樑晉這一筆,她是真的承受不起。

    “夫人!”王管事一看她要棄車保帥,當場就慌了,“不是我,是韋媽媽讓……”

    他其實並不知道長寧伯夫人主僕究竟在謀算什麼,只是聽韋媽媽的吩咐去辦事了而已,可是現在他被關了幾天,本來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現在又被提進宮裏來問這事兒,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又哪裏敢擔?

    長寧伯夫人威嚇不成,眼見着他當面攀咬,心裏已經瞬間又涼了一截。

    正頭腦發暈有點站不住的時候,韋媽媽突然心一橫,伸手就開始往自己臉上扇巴掌,一面涕淚橫流的嚎啕:“夫人,奴婢該死,事情是奴婢做的,我……我該死,您處置我吧!”

    長寧伯夫人雖然和她主僕一場,可是生死存亡的關頭——

    她也不是完全的無知,高門大戶的後宅裏,主僕之間翻臉互揭瘡疤的事多了去了,她是真沒有想到韋媽媽會把事情全部攬下了,正經之餘,又是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題外話------

    明天有點事早上要出門一趟,二更就不補了,寶寶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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