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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情種?!(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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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樾一直也沒個態度,梁元旭自恃身份,也不願意得理不饒人的跟兩個小輩的過不去——

    橫豎王修齊做了今天這樣不體面的事,朝堂之上隨後自然會有御史彈劾他們王家,這事情瞞不過去。

    他索性也讓了一步,只沉着臉橫了兩人一眼就跟蕭樾繼續往前走去。

    王修齊還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幾次下意識的還想往前追,都被梁晉拽住了,一直到蕭樾兩人走出去一段距離,他才鬆開了王修齊,兩人也跟着往前走。

    一行人出了驛館就帶上所有的人證物證連夜進宮。

    因爲王皇后舊疾復發,老皇帝確實是被驚動,正在皇后的寢宮。

    這會兒王皇后雖然服了湯藥,症狀有所緩解,也仍是被疼痛折磨的難以入睡。

    老皇帝聽說驛館裏鬧出了那樣的大事,更是氣得不輕,索性就一直守在王皇后宮中了。

    南陽侯夫人已經過世,府裏中饋早就轉到世子夫人談氏,也就是王修齊的母親手裏,本來就算她是命婦,半夜也是不能隨便進宮探望的,只是因爲這幾天侯府的六小姐王修苒被王皇后接進宮裏來伴駕小住了,夜裏王皇后突然不舒服,看見她,突然就說想叫談氏進宮來陪着說說話了,這才連夜傳了口諭去南陽侯府,將談氏母子也接進了宮裏。

    而梁晉,則是因爲和王修齊玩在一處,得了消息也跟着一道進的宮。

    蕭樾這一行人磨磨蹭蹭到宮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因爲屍體晦氣,梁元旭就沒有直接讓人把端敏郡主的屍體一併擡進去,而是讓人看着暫時停在了宮門之外,他帶了相關人等和一干人證進去。

    衆人在御書房裏等了好一會兒,老皇帝才姍姍來遲。

    “見過父皇!”梁元旭帶頭行禮。

    “梁皇陛下。”蕭樾也跟着拱手行禮。

    老皇帝走到案後坐下,在場的人他都認得,而且尤其他早就對蕭樾恨得咬牙切齒,好不容易當面見到真人了,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方,開口就是冷笑:“大胤的晟王果然是好威風,是朕招呼不周麼?值得你這到我皇都的第二日就弒皇族?”

    梁元旭自認是和蕭樾坐的同一條船,加上他和梁元軒本來就針鋒相對,他派進宮來稟報的人自然是向着蕭樾說話的。

    照着蕭樾的說法,那端敏郡主就是死有餘辜,半分不冤枉的,老皇帝不明其中細節,所以開口還是留了幾分餘地,一時就也沒有太咄咄逼人。

    蕭樾迎上他陰鷙審視的眸光,神色坦然:“威風談不上,就本王初來乍到,對梁國的風土人情大爲不解,梁皇陛下的孫女兒貴爲皇族血脈,尊貴無比,卻緣何大晚上的尋到本王下榻的驛館求見?而且她舉刀行刺本王在先,我大胤雖是禮儀之邦,也沒有處處退讓,只等着被動挨打的道理。不過麼……本王是個武人,出手是重了些,以至於傷了郡主性命,在這裏就先給梁皇陛下陪個不是。”

    說着,就又拱手給老皇帝施了一禮。

    他的話,一語雙關,指的並不是今夜的私事,反而是在影射兩國之間。

    老皇帝如何聽不懂?登時就被氣得臉色微微漲紅。

    王修齊和梁晉站在後面,也是被他一番話激得面紅耳赤,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步,大聲斥道:“這話你說來輕巧,不過都是片面之詞罷了,你說郡主行刺於你?這話豈不荒唐?郡主她與你素不相識,彼此之間更無恩怨,她何故要與你過意不去?分明就是藉口!”

    想到端敏郡主的死狀,王修齊就更是義憤難平,一掀袍角就跪了下去:“陛下,端敏郡主可是您的親孫女兒,又向來最是溫婉賢淑不過的,如今她死於非命,陛下定要替她做主,討回公道。”

    說話間,眼睛又是通紅一片。

    老皇帝脣線緊繃,一時沒有說話。

    蕭樾側目看他一眼,卻是主動開口,悠然道:“本王的說法,好歹還是片面之詞,可王公子你卻是徹頭徹尾一個局外人,事發之時,你都不在現場,事情的經過更是全然不知,就敢站出來打包票替人伸冤了?若說本王的說法都的片面之詞,那你這可就堪稱盲目了。”

    別人之間男歡女愛的事,他沒什麼興趣去打聽,可是王家這位公子的表現太明顯,就連他都看出來是被情所迷了。

    想想前面那個狗屁郡主在他面前的作爲和表現,蕭樾只覺得這位王公子的所謂“癡情”和“憤怒”都顯得着實可笑了。

    要麼就是單相思,要麼就是被人給耍了……

    這天底下,薄情寡性的男人見的多了,突然出現這麼個情種,還真是叫人不適應。

    “你……”王修齊被他擠兌的一時語塞。

    而蕭樾並不想浪費時間與他在這裏扯皮,言罷就已經轉向了梁元旭道:“本王雖不敢自詡是什麼徹頭徹尾的好人,不過是非曲直咱們還是得當面說個清楚的,省得彼此之間留下什麼誤會,以後倒是不好來往了。事情的經過,本王說來無用,但景王你已經現場查驗過,便把所有的證人都叫進來說清楚吧。”

    速戰速決的結束掉這件事,才能打發了不相干的人,他纔好和這老皇帝趕緊轉入正題談正事。

    梁元旭是巴不得抹黑東宮的,面上卻露出幾分難色的衝皇帝再拱手:“父皇,當時事發時,那院子裏就只有大胤的晟王和端敏兩個人,具體的經過無人瞧見。可是端敏深夜喬裝之後特意掩人耳目前去驛館求見晟王是事實。她的車伕和貼身婢女此刻都在殿外候着,兒臣查問過了,兩人都說是端敏的意思,非要連夜前去求見晟王。還有就是……端敏死後的屍身兒臣已經於第一時間叫了京兆府衙的仵作前去查驗過了,情況也與晟王所言相符,此刻這仵作也在殿外。”

    人他雖然不是親自查問,但是進宮的路上他的隨行人員已經逐一稟報過細節——

    端敏郡主的婢女只知道端敏去見蕭樾的時候是帶了一封至關緊要的信做敲門磚的,至於那信究竟是寫的什麼她並不知情,但她知道的是端敏的打算便是想要搭上蕭樾,好嫁到大胤去。

    那麼她會大晚上去找蕭樾的用意,也就昭然若揭了。

    對於端敏郡主選的這條路,梁元旭自然是惱怒的,而且他也不怕抖出這個侄女兒的醜事來,可是端敏郡主行此輕浮之舉,老皇帝也要跟着丟臉,所以此刻他便十分含蓄的陳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並沒有直接提議將證人都帶進來當面問話。

    老皇帝活了這些年,早就成精,一看兒子這遮遮掩掩的閃爍其詞,也就知道吹毛求疵的深究下去,最終必然要丟臉的。

    他心有不甘的盯着蕭樾又看了片刻,方纔狠狠的一咬牙:“既然事情都查問清楚了,還大半夜的來吵朕做什麼?都下去吧!”

    “是!”梁元旭立刻領命。

    “陛下!”王修齊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麼,老皇帝已經不悅的橫過去一眼。

    他咬咬牙,於是就也不好多說,只能拱手:“是!”

    梁元旭帶着幾個人往外走,老皇帝與蕭樾四目相對,自是要拿足了架勢出來的,故而並不單獨留他,可是蕭樾卻不慣他這毛病,穩穩地站着不動:“橫豎不該打擾也已經打擾了,本王還有件私事想同梁皇陛下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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