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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過堂(一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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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曇莞爾:“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正好兄長他們回來了,我大哥被他們拉去過堂了。”

    “啊?”青瓷驚得不輕。

    說話間,後面霍家的馬車也到了近前。

    武曇說話沒特意遮掩,坐在車裏的霍芸好姑嫂倆自然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何氏的心裏咯噔一下。

    霍芸好也是臉色突變,連忙推開了車門,只看侯府門前站了兩個京兆府的衙役之外果然是已經沒了所謂堵門的無賴。

    霍芸好愣在那裏。

    還是何氏先反應過來,一邊示意車伕搬了墊腳凳過來要下車,一邊問武曇:“武二小姐方纔說侯爺被他們揪去過堂了?”

    “是啊!”武曇應道,快走兩步過去,一邊攔下了何氏,一邊自己跟着擠上了霍家的馬車,“霍家嫂嫂也來了?衙門那邊怕是等着升堂,一併過去吧,咱們邊走邊說。”

    這馬車不算太大,坐三個人還好,四個就有點擠了。

    南梔自覺的下來,青瓷帶她坐到了武家的車上。

    一行人往京兆府衙門去。

    馬車上,何氏神色之間很是有幾分不安,不住的告罪:“今日一早我們就出門了,要不是青瓷姑娘找了去,還不知道那個混賬居然賊心不死,又鬧到侯府來了。武二小姐,實在對不住,都是我霍家治

    家不嚴惹出來的禍事……”

    本以爲霍常宇分家出去了就清淨了,誰曾想那廝居然一扭臉又打着霍芸好姐弟的旗號出來惹是生非,還鬧到了京兆府去。

    她原還想着,小姑子和武家這二小姐關係不錯的樣子,即使不做親,多少也是門關係在這裏。

    現在好了——

    被霍常宇這麼一鬧,怕是得結仇了!

    何氏氣得要命,可那畢竟是她小叔子,她這個做嫂子的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武曇卻是一臉無所謂模樣,還能笑嘻嘻的,見霍芸好一直低着頭不言語,便就與她二人說道:“也沒什麼事,正好我大哥回來了,他說去你霍家的兩次去拜訪霍夫人的,這事兒也算勉強能圓,我就是提前同你們說一聲,一會兒到了衙門,萬一府尹大人查問起來……你們也心裏有數。”

    去年臘月,何氏一家還沒回京呢,衙門也問不着她,這話自然是對霍芸好說的。

    霍芸好的手一直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裙角,臉色十分的不好,卻不知道是在思量的什麼,這時候回過神來,十分愧疚道:“原是我不對,應該早些讓人把東西搬走的……”

    可事情畢竟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多說無益,她說着,便轉身從角落的小櫃子裏翻出了筆墨,一氣呵成,飛快的寫了一張單據出來。

    話沒說多,何氏和武曇看着上面的內容,俱都有些震驚。

    京兆府這邊,武青林先到一步,也沒去後衙同胡天明攀什麼交情,直接就在公堂上說明了緣由。

    胡天明大概與他交涉了兩句,而即便是過堂,他這樣的身份在正式定罪以前也是要禮遇的,於是就叫人搬了椅子上了茶給他。

    武青林剛坐下,外面衙役們就帶着霍常宇也回來了。

    看見武青林堂而皇之的坐在公堂之上,霍常宇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灰,胸口憋了一口氣,十分的不舒服,下一刻就強迫自己別開了視線,只拱手對胡天明道:“大人!”

    胡天明轉頭去看武青林,語氣是公司公辦,言語之間卻很客氣的問道:“侯爺,此案的關鍵人證霍家姐弟還不曾到堂,您看是再等等還是咱們先將事情捋一遍?”

    說話間,他示意旁邊的書記官將霍常宇遞上來的狀子拿給武青林看了。

    武青林一目十行的掃過之後,面上表情也無甚變化,將狀紙交還給書記官道:“本侯剛剛長途跋涉從老家回來,實在疲乏的很,就不要耽誤府尹大人的工夫了,早點將案子審結了,咱們都便宜,霍三爺不是還帶了別的人證過來麼?就先都問了吧。”

    胡天明點頭:“本官也正有此意!來人,將羈押於後衙的兩名人證帶上來。”

    衙役領命前去,不多時就提了兩個人證上來。

    其中一個是霍家後門門房的吳婆子,還有一個是在霍府隔壁那條街上開肉鋪的路屠夫。

    霍常宇雖還不曾入仕,也是有秀才的功名在身的,在入罪之前,公堂之上也可以免跪。

    那兩人被提上來的時候,全都下意識的偷偷去看他。

    霍常宇的臉色於是就更陰沉了幾分,暗中瞪過去陰狠警告的一眼。

    “草民/奴婢叩見府尹大人!”兩人瑟縮了一下,再不敢多看,連忙伏地磕頭。

    胡天明一拍驚堂木,開始問案:“吳氏你是霍家家僕,路井你是在霍家隔壁街開肉鋪的鄰里,本官這裏有原告人霍常宇連同狀紙一起遞上來的你二人的口述供詞各一份,上面都寫了什麼,你們應該心裏清楚,看看堂上右邊所坐之人,你二人可有見過,然後原原本本把你們所知所見之事詳說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隱瞞和杜撰,否則……嚴懲不貸!”

    “是是是!”兩個人,磕頭如搗蒜的連忙應承,然後方纔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轉頭往旁邊看去。

    武青林面上神情寡淡,無所謂的正在垂眸飲茶,通身的氣派岑貴儒雅,但眉目之間卻又透着幾分冷意,並不十分好相處的樣子。

    吳婆子只看了一眼就連忙移開了視線,再次給胡天明磕頭道:“大人,這位貴人奴婢認得,是……是定遠侯爺!”

    堂外擠滿了圍觀聽審的百姓,一聽這話,就又炸開了鍋。

    霍家的一個奴僕,居然能一眼認出這位新貴的侯爺,可見這位侯爺的確是有出入過霍家的,而且可能還不止一次,否則怎麼可能連霍家的一個使喚婆子都能一眼認出他來?

    “肅靜!”胡天明一拍驚堂木,喝住衆人,仍是盯着吳婆子:“繼續說,你是如何識得定遠侯的?又是在何時何地見過他?”

    吳婆子伏在地上,不太敢把腰直起來,立刻就回:“奴婢在霍家做事多年,這六年裏的差事就是守後門的,奴婢……奴婢一共見過侯爺兩次,頭次是在去年臘月初七的深夜,當時我家二小姐摸黑出的門,給了奴婢打賞,讓奴婢給她留門,後來約莫半夜纔回,帶回來的一男一女領兄妹,是奴婢給開的門,其中一位就是這位定遠侯大人。然後次日一早,二小姐又賞了奴婢一貫錢,說是過臘八節,她準奴婢半天的假,讓奴婢只管喫酒去,不用當差了,奴婢當時也沒多想便去了。可是買了酒回來,又不是很放心後院我那差事,便……便又過去看了一眼,當時……又看見侯爺了,我家門口還停了好幾輛大車,有人在裏裏外外的搬東西。當時,當時二小姐也在場,奴婢不敢過問主子的事,就……就又趕緊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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