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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皇叔,我想要她!(二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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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昀聞言,這才扔了手中硃筆直接起身:“叫晟王去偏殿見朕吧。”

    說完,順手拿了放在右手邊的兩個信封徑自出門,先進了偏殿。

    小尤子領命下去,不多時就請了蕭樾進來。

    彼時,蕭昀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當着引他進來的小尤子的面,蕭樾象徵性的拱了拱手:“陛下看着氣色不大好?是要傳太醫?”

    蕭昀只是臉色不好,不過就是因爲兩人互相不待見,只要一看見他這皇叔,馬上就烏眼雞一樣。

    而蕭樾也是毫不客氣的上來就拿話刺他。

    小尤子已然感知到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縮了縮脖子,麻溜的就退了出去,帶上了殿門。

    蕭昀斜睨着蕭樾,一時沒做聲。

    沒有外人在了,蕭樾就也不裝了,徑自直起腰來,款步踱上前去,也抖了抖袍子在蕭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皇叔如今的架子是越發的大,想見您一面都不容易。”蕭昀冷諷說道。

    蕭樾勾了勾脣,散漫道:“本王不過就是富貴閒人一個,比不得陛下日理萬機的繁忙,怎的……陛下這只是眼紅本王的清閒,還是這個喫力不討好的皇位已經坐膩了?”

    這樣的話,搬到人前就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可蕭昀和蕭樾之間,早就是百無禁忌了,誰也別拿什麼綱常、什麼律法來嚇唬人!

    蕭昀也懶得做無

    謂的爭執,只就面目冰冷的嗤笑一聲,隨後甩了手邊的兩封信函過去。

    蕭樾沒客氣,撿起來就拆閱。

    蕭昀一面諷刺說道:“想必消息皇叔那也早就得到了,南梁國中如今真是禍不單行,前幾日被老皇帝勒令於東宮閉門思過的太子梁元軒遇刺,命懸一線,他朝中羣情激奮又人心惶惶,鬧起了內訌來。”

    蕭樾還是將兩封密信都自己拆開來看了,隨後才無所謂的笑道:“這對我朝來說不正是好消息麼?陛下你就算不喜形於色,此刻的這個臉色和表情可也都不應景的。”

    蕭昀到底還是年輕些,沒他這麼沉得住氣,狠狠的剜了一眼過來。

    蕭樾不以爲意的繼續忖道:“既然他國中有事,梁元軒又剛好傷了,那就必然是真的力不從心再來堵邊境的這個窟窿了。這樣一來,南梁方面主動求和就指日可待了,陛下可想好了要與他們提什麼條件?”

    雖然南梁的老皇帝本身就是個有野心的,可他畢竟是年紀大了,如今先是被邊境慘敗的戰事打擊,現在最得他喜愛和倚重的太子又遇刺垂危——

    雙重打擊之下,他要是還非要強行與大胤動干戈,那就等於自己往槍口上撞。

    畢竟——

    南梁的軍隊剛嚐到了空前的敗績,就算能緊急從別處調兵過來,可大胤卻是士氣正盛的,這樣的反差之下,他在填進去多少兵力都極有可能是打水漂。

    所以,但凡那老皇帝還有一絲的理智在,就應該知道,此時退讓一步,儘快穩定了國中局勢,讓百姓休養生息纔是正經道理和長遠之計。

    蕭昀冷笑:“就算他南梁想要求和,我大胤又豈是那麼好說話的?這事也不急於一時。”

    現在大胤佔着優勢,當年南梁人求親之後又出爾反爾,可是將大胤皇族的臉打的好疼的,如今風水輪流轉——

    即使同意和他們議和,也不會那麼痛快,並且條件也要往苛刻裏壓。

    蕭昀會有這個覺悟,蕭樾並不意外,只笑了笑,就將兩封密信都塞回信封裏,又扔回給蕭昀,一面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陛下心裏都有數,那這些事就與本王說不着了。”

    蕭昀聞言,又是嘲諷的一聲冷笑,反問道:“那咱們就來說點和皇叔有關的?”

    蕭樾端了茶碗在手,只是垂眸不斷用碗蓋去撇上面的浮沫。

    蕭昀緊盯着他的側臉,眼神銳利如刀鋒。

    “年底前的那一個月,皇叔是去了南境是麼?”他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蕭樾沉默了片刻,方纔不鹹不淡的反問了句:“何以見得又從何說起啊?”

    “從武青林主動請命前往南境陪定遠侯過年說起!”蕭昀道。他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傾身盯着坐在面前泰然處之的蕭樾,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往外擠出來的:“你跟他之間早有謀算,南境這一役雖然表面上看是敵軍來犯,我軍反擊,憑藉了極大的運氣才逆轉了局勢,可這一役下來的實際情況卻是我軍勢如破竹,除了最初南梁人挑起戰機之外,後面的每一步都是經過精準算計的,包括武青林的用兵如神,也包括後續所有的善後安排……就是再有經驗的將領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借助臨時的戰機就能將一切操縱的如此圓滿精確的。爲了這一役,你們當是籌謀了不止一兩個月的時間吧?”

    蕭樾置若罔聞,只自顧着垂眸飲茶。

    蕭昀緊盯着他的面孔不放:“皇叔你不說話,這就是默認了嗎?”

    “就算本王否認……”蕭樾沉吟一聲,這才終於重新擡眸對上他的視線,眸色冰涼而語氣戲謔道:“陛下可會相信?”

    蕭昀從他嘲諷的眼神中,自然就聯想到了當面舊事。

    蕭樾似乎也沒想過等他的回答,已經又再開口說道:“你父皇這些年教會你的就只帝王心術麼?既然是你心中已經起疑,並且認定了的事……現在再來與本王說了作甚?”

    當年,也不過就是因爲他們父子忌憚,心裏認定了他蕭樾是個威脅,便就處心積慮的出手算計了他,並且意欲將他置之死地。

    蕭昀雖然從不覺得自己先下手爲強有什麼錯,但其實捫心自問——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在他主動出手算計之前,蕭樾的確沒有直接作出傷害他的事。

    即便他欺上瞞下的弄權,即便他狂妄自大的把持北境軍權……

    但起碼,迄今爲止,他是沒利用手上權利做過傷害他這個侄兒甚至是大胤的事的。

    蕭昀用力的抿着脣角,臉色不易察覺的微微一變,隨後就又再次語氣強硬的質問道:“好!那朕再問皇叔一件事……定遠侯的死,是否也在皇叔的算計之內?”

    蕭樾與他四目相對,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神色之間依舊是坦蕩又淡然了。

    蕭昀心裏卻彷彿積壓了一團又一團的怒氣,頂的他胸口難受極了:“因爲武勳不肯就範,但是他和武青林父子之前起了嫌隙,所以皇叔就見縫插針,利用了武氏父子之間的矛盾,你幫武青林鋤掉了武勳的同時,就可以利用他間接的掌控南境的兵權了?皇叔你口口聲聲說是朕的疑心病重,卻怎麼不回頭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你身爲人臣,卻幾次三番僭越皇權,先是操縱北境駐軍,如今又使用非常手段,想要一併掌控南境?這般作爲,可是一個臣子當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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