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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王爺您是被刺激瘋了麼?(一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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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伊始,定遠侯世子率軍於南境打了空前的一場勝仗,此事不僅震驚朝野,也早就在舉國上下都傳開了。

    渝州離着元洲城更近些,霍芸好甚至是比京城更早就聽到了消息的。

    當時還覺得有點恍惚。

    畢竟——

    南境大劫的消息傳到渝州,那時候她和武青林在半路分手也才只有半個月而已。

    那天一大早,承着初起的陽光,那男子策馬而行的背影尚且歷歷在目。

    武曇突然提起武青林來,霍芸好始料未及,突然有些恍惚。

    不過也只是片刻,她便已連忙定下身來,露出一個笑容道:“說起來我還真應該再跟你們兄妹道謝的,上個月我們姐弟扶棺回鄉,還多虧遇到了武世子,護送了我們一段路。”

    她這回京纔剛第三天,本來是沒有刻意打聽京城的八卦的,可奈何年前那段時間霍芸嫿將她和武青林的事渲染宣傳得力,再加上年後武青林打了大勝仗,正在炙手可熱的時候,於是一時間年前那件事的風聲就又被掀起來議論了,就是霍家的下人也都在背地裏說,南梔和嚴媽媽都聽說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卻被外人渲染曲解成那樣……

    霍芸好是覺得有些連累了武青林和武家的名聲的,所以這兩天本來就爲這事兒很有點過意不去,只不過——

    就爲了外間謠言,她又不能特意登門去武家解釋什麼,自作多情了之後反而會叫彼此更下不來臺。

    她心裏想着,謠言這東西,反正遲早是會不攻自破的,索性就只不去理會算了。

    今天武曇過來,並且還毫無預兆的突然就當面提起武青林來,她就知道,外面傳言的那些話,武家必然也是知道的,於是就只能趕緊當面澄清了。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她給武青林和定遠侯府惹的麻煩。

    橫豎她霍家已經這樣了,她是不在意外面那些人議論她什麼的,可沾上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武青林也還沒議親呢,想來武家人也是十分困擾。

    武曇這樣的態度,顯然不是登門問罪的,而且就算她們彼此都對外面的傳聞心知肚明,霍芸好所能解釋的也就這麼多了,本來就沒有更深一重的關係了,若是當面捅破窗戶紙非要直白的澄清說破了,反而只會讓兩家人以後更是彼此尷尬,沒法再相處了。

    看來是真有這麼回事的,霍芸好這麼解釋,顯然是爲了外間傳言過意不去。

    武曇卻是瞭解她大哥的。

    她大哥那人,爲人處世都甚是嚴謹,當初爲了不連累鄭蘭衿的名聲,確定和鄭家結親無望就立刻第一時間登門去說清楚了,他會不知道大庭廣衆和霍芸好姐弟走了一路會惹人閒話?

    故意的吧!

    武曇愣了一愣,看霍芸好神色自如又坦蕩的解釋了那件事,就只能乾笑掩飾了:“哈……哈哈,我大哥那人有時候也挺彆扭的,哈哈!”

    這話倒是讓霍芸好不怎麼好接了,沉默了片刻方又禮貌的恭維:“武世子年少英武,更是國家棟梁,武二小姐過謙了。”

    這麼聊天,是聊不下去的,霍芸好隨後就果斷的岔開了話題,面上略帶了幾分嘆惋道:“聽說令尊大人也不幸……”

    武曇立刻整肅了神情,佯裝的失落道:“是啊,前兩天剛收到信,我兩個兄長正在扶棺回經的路上,不過他們走的慢,可能還得個七八日才能抵京吧。”

    這個話題,自然也無甚可聊的,最後,霍芸好也只能是含蓄的吐出兩個字:“節哀!”

    武曇又閒坐了會兒,吃了點點心茶水就起身告辭了。

    霍常傑一直也沒做聲,正襟危坐在旁陪了半天,這時候也從椅子上趴下來,鄭重其事的拱手作揖:“武家姐姐好走。”

    武家那個武青睿是個皮猴子,沒什麼正形,武曇看着這小不點一本正經的的小模樣,覺得好玩的不得了,就眉開眼笑的伸手去揉人家的腦袋:“呀!真乖!”

    霍常傑不好躲她,但是被她揉的小眉頭直皺。

    霍芸好帶着他親自到門口去送武曇,看着武曇登上了馬車才又牽着他回了院子裏。

    馬車上,武曇兀自笑得燦爛。

    青瓷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忍不住的直皺眉:“主子,你跑這一趟到底是做什麼來的?”

    武曇聽她一問,才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初衷來,隨後就垮了臉,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了,就擺擺手道:“哎呀呀,也不算白跑一趟嘛,這不是還看了一場白戲麼?”

    青瓷:……

    主子您心可真大!

    是夜。

    霍常亭歸家,剛進門就見賬房那邊在翻箱倒櫃的清點庫房,一路往後院走,又看各院都雞飛狗跳的在收拾打包行李。

    他回房了一趟,聽妻子提過白天的事,就趕忙去了霍芸好那安撫了一趟。

    他和霍芸好之間的兄妹情分雖然不深,但對彼此都無甚敵意,事情白天何氏都已經料理清楚了,也就更沒什麼可爭執的了。

    從霍芸好那回房之後,霍常亭又免不了感激起妻子來,握着何氏的手,愧疚道:“真是……辛苦你了。”

    何氏笑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把泡好的安神茶端給他,一邊道:“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自己家裏需要料理的產業又不多,我閒着也是閒着,替幾個妹妹操持一下婚事而已,就算不指着她們將來都能嫁了高門嫌貴來幫扶咱們……但是好歹仔細挑挑,選了正經可靠的人家,不至於鬧出笑話來,損了家裏的名聲。也是三叔眼皮子淺,不懂事,現在公爹和婆婆屍骨未寒,就鬧着分家搬出去……還不得被人戳斷脊樑骨?哪個正經守禮的人家會做這種事?”

    霍常亭聽了這話,也是跟着臉一沉,沒好氣道:“這幾年咱們不在京城,有好些事情不知情,今天我請當年讀書時候的同窗喫酒,從他那裏才知道宮裏頭半年鬧出了挺可笑的一件蠢事,因爲老三的詩箋險些污了當場公主的清白,最後父親居然異想天開的推了家裏一個婆子去頂了罪。”

    何氏聽得膽戰心驚:“怎麼……”

    “別提了!”霍常亭也沒心情喝茶了,將茶碗撂回桌上,狠狠的拍案:“因爲事關皇室清譽,宮裏全面壓制,沒叫消息散開,也多虧了這樣,事情纔會被雷聲大雨點小的隱下了。父親怎麼都是飽學之士,他怎麼會這都想不明白,還真以爲先皇是被他糊弄過去了,隨後還沒事人一樣沾沾自喜的把大妹妹往宮裏送。我這種不在中樞的人都能一眼看透,先皇那是爲了保全公主的名聲,這才大事化小,只當沒那回事的。只怕是從那時候起,我們霍家就已經失了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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