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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雞飛狗跳噩耗頻發的正月(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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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武曇追到門口,氣急敗壞的直跺腳。

    可蕭樾卻彷彿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直接拐出了出了院子就走沒影了。

    武曇恨恨的盯着院子裏,半晌才氣哼哼的也走了。

    武勖就算再如何的禽獸不如,也

    到底還是老夫人的親骨肉,縱然他做了太多讓老夫人失望和痛苦的事,如今他的死訊傳入京城,於老夫人而言,也總歸是有剜心之痛的。

    武曇知道老夫人需要時間先來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很識趣的暫時沒過去,只是差了青瓷過去,讓她囑咐周媽媽這兩天一定要好好照顧着。

    蕭樾不肯跟他說實話,雖說如今大局已定,武曇心裏也還是跟貓爪子撓似的,蕭樾越是不說,她就越是好奇,越是惦記。

    生着悶氣回了鏡春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藍釉跟進來,隨手關了門,倒了杯水給她。

    武曇接過來,後又狠狠一下用力拍在了桌子上,數落道:“你們王爺忒不是個東西了,說話說一半……他這就是故意的,想騙我巴巴的再找上門去求着跟他打聽?哼!我就不去!我不會等我大哥回來直接問我大哥啊?”

    什麼人吶這是!

    “主子……”藍釉現在是真知道爲什麼古人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了,尤其是他們王爺挑中的這個小女子,這養起來是太費勁了,慣常喜歡小人之心不說,腦子還跟正常人不一樣。

    藍釉十分無奈:“不是王爺吊您胃口,而實在是……那事情頗有些不雅,王爺才絕不好說給您聽。”

    “咦?”武曇立刻就來了精神,擡頭盯着她道:“你知道內幕?”

    藍釉道:“您陪王爺用膳那會兒奴婢在院子裏偷偷跟雷鳴打聽了。”

    藍釉倒是也不想侮辱了她這“純潔”的小主子的耳目,而實在是這小祖宗脾氣太難搞了,定遠侯世子要扶棺回京,路上少說也得走十天半個月的,這要讓她憋到那時候去,指不定中間又得生出什麼幺蛾子跟王爺置氣找茬兒呢……

    藍釉索性就做了個傳聲筒,趕緊替蕭樾把這隱患給除了:“南梁朝中確實出事了,就除夕那天,他們國中宴百官的大宴是設在中午的,宴上太子梁元軒的嫡長子南陽郡王醉酒離席久久不歸,後來被人發現和同樣醉酒下去休息的梁帝新寵劉美人睡在了一起。梁帝大怒,當場賜死了劉美人,又將南陽郡王鎖拿下獄,並且革出了宗室。南梁朝中最近因爲這件醜事鬧得雞飛狗跳,景王帶頭出面大力彈劾太子,太子又在想方設法的周旋,想要替兒子脫罪,忙的焦頭爛額,結果前罪未清,御林軍在查抄他南陽郡王私產時候居然又發現了偷藏的龍袍,這下子就連太子自己也無法脫身乾淨了,是以……大約那邊短時間內是誰也顧不上去處理邊境的戰事了。”

    武曇聽得暗暗咋舌。

    想也知道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必然是出自蕭樾的手筆。

    梁元軒因爲和武勖之間的交易,這些年可謂是在南梁皇帝面前搶足了風頭和臉面,本來地位穩固,承繼大統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就因爲他太得梁帝的器重和信任了,所以蕭樾纔沒有選擇直接在他的身上做文章,因爲就算做了,梁帝也未必全信,可他那個兒子不然。

    梁元軒因爲自己不是正宮皇后所出,所以就額外的在意這個嫡庶名分,以至於這些年裏一直將嫡出的一雙子女視爲掌上至寶,縱得一雙兒女藉着他的勢都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那位南陽郡王身上,本來就頗有劣跡。

    如今出事——

    反倒多了可信度。

    武曇沒問這些事蕭樾和宜華長公主各自都親自插手了幾分,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

    南梁太子梁元旭在朝中的地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又要全力去保他那兒子,顧不上邊境的戰事是一定的。

    甚至於——

    他遭遇如此困境,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都爲未可知。

    武青林這趟遞送進京的摺子,有一封特請蕭昀準運他扶棺回京安葬武勖的。

    孝道一事,向來都是被擺在所有別的利益之上的,南梁方面的局勢蕭昀自然提前就聽到了風聲,權衡這個局勢,確信邊境暫時不會有事之後就同意了,同時頒佈了犒賞三軍的聖旨,一併差內官過去宣讀。

    武曇胳膊傷了,整個正月裏都沒出過門,只有親友家姑娘們過來尋她,才一起在自家花園裏玩點小把戲解悶。

    如今武勖的死訊傳入進城,雖說武青林指揮打了這樣漂亮的一場勝仗,一躍成爲全胤京權貴圈子裏乃至百姓中間都一併推崇的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樣子還是要做的,侯府之呢這陣子就儼然一副肅穆的氣氛,早早地就開始佈置靈堂準備喪事了。

    這天閒暇無聊,武曇在老夫人人一起喫過早飯就回屋子扒拉着手指頭算她大哥的歸期:“今天才正月十三,宮裏傳旨的內官怎麼都要上元節那兩天才能趕到元洲,再等大哥他們扶棺回來,怎麼也到月底去了……”

    正琢磨着,杏子就急吼吼的推門從外面進來了,跑了滿頭的大汗:“小姐,消息……大消息……”

    武曇把手邊的茶水遞給她。

    藍釉和武曇互相對望一眼,面面相覷——

    要真有什麼事關侯府的大事發生,蕭樾那邊必然第一時間就會送消息過來的。

    杏子一口氣將茶水灌下去,抹了抹嘴巴,就有些興致勃勃的說道:“奴婢剛出門去買絲線,聽街上有人傳,說霍家……那個霍家昨夜遭了賊,霍太傅受驚過度,發了惡症,一口濃痰堵在喉嚨裏沒緩過來……人就沒了。”

    霍文山死了?

    “消息可靠麼?”雖然那個心術不正的老東西也是早就把自己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這消息着實突然,武曇還是十分意外的。

    杏子緩過一口氣來,剛要說話,青瓷已經從外面進來了,面色略有幾分凝重的代爲回道:“是真的。”

    本來就不幹自家的事,武曇一看她這副神色,就知道里面另有隱情,便給藍釉使了個眼色。

    藍釉趕忙去關了房門。

    青瓷才道:“奴婢也是早上聽到的消息,就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霍家那老爺子確實是沒了,不過事情卻沒那麼簡單,奴婢趁着一大早悄悄摸去霍家探查了一下,霍家的下人在傳,昨夜是有賊人潛入霍文山的房裏行竊,巡夜的家丁路過院子外面察覺情況不對,衝進去,那賊人就跳窗逃走了。霍文山確實是窒息而亡,但霍家並沒有請衙門的仵作前去驗屍,話是請過去救治的大夫說的,今兒個一早惠妃就回霍府奔喪去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高門大戶的裏的基本全是後宅主母主持中饋,財物必是存放於後宅當中的居多,誰會三更半夜摸到前院的書房去行竊?

    而且那麼巧?賊人一上門,就把主人家給帶死了?

    青瓷的話,武曇是信的,自覺裏面還有內情,便只盯着她,等她繼續。

    不想,青瓷卻是面色略顯尷尬的猶豫了一下,方纔說道:“昨天上午霍文山見了個人,下午就叫人送了一份據說是惠妃最喜歡的糕點進宮去,再然後……晚上就出了事……”

    武曇心中了悟,杏子則是一把捂住了嘴巴,低呼道:“你是說那個霍芸嫿……天吶……”

    青瓷的臉色就越是古怪了出來,很是猶豫了一下方纔有些難以啓齒的對武曇道:“上午去霍府拜年的那個人,奴婢本來是懷疑他,就回了趟王府讓雷鳴給打聽了下,說是……武世子派去敲霍文山竹槓的,而且好像還不是第一次了……”

    武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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