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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私情敗露,舊案翻出(二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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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居然就半點不爲難的讓到了一邊。

    黎薰兒略有

    詫異,但是院子裏的吵嚷聲不斷,她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提了裙子進得那院子。

    院子裏,兩男兩女四個人再揪着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廝打,一邊打一邊有人怒罵:“虧得你還是兩榜進士,書香門第出來的,我們常家當初是瞎了眼了纔會把女兒嫁給你,你若是清清白白的納幾房妾室,哪怕你是養了外室,我們常家都無話可說,你居然偷人偷到瓜田李下的寡婦身上來了?你若就是想攀附權貴,那就直接寫合離書,我們常家雖是商賈出身,卻也不是沒有骨氣的,我姐姐還會賴着你不成?你卻做出這樣有辱斯文的事,這樣的打我們的臉?就你這種斯文敗類,怎麼還有臉在朝堂上做官?假模假樣的王八羔子!”

    被打的男人顯然是匆忙之間被人從牀上鬧下來的,只匆忙的套了條褲子,上衣披了一半,也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許是自知理虧的緣故,也不敢反駁,只是一邊掙扎着閃躲還一邊試圖將衣物穿上。

    黎薰兒左右一看,沒看見慶陽長公主,她就咬着嘴脣快步進了院子,正要往正屋裏去,就聽立在門口的趙賢妃道:“太子殿下來了?”

    黎薰兒頭皮一緊,腳下就又生了根似的頓住。

    “全都住手!”陶任之一聲怒喝,隨後外面一陣響動,一對穿着鎧甲的御林軍蜂擁而上,手中長槍一亮,身上甲冑映着火光一片冷肅威嚴,外面正在對峙的兩撥護院這才自覺的住了手,紛紛的跪了一地:“見過太子殿下!”

    趙賢妃已經快步迎下臺階,面色爲難的轉頭看向院子裏,輕聲的道:“是禮部侍郎薛大人,我纔剛過來,薛家夫人就帶着孃家兄弟打上門了,好像是誆騙公主府的門房他們是京兆府尹胡家的給混了進來,我身邊就只這幾個宮婢嬤嬤,攔不住,至多就是堵個門。”

    蕭昀的臉色鐵青,雖然心裏噁心的要命,也還是擡腳就往院子裏走去。

    黎薰兒腦中迅速的思忖,霍的就轉身迎上來,直接撲到在蕭昀腳下跪着了,滿面怒色道:“太子殿下,我母親這院子裏遭了賊,請您做主,經這些不速之客趕出去處置了,省得回頭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壞了我母親和咱們皇家的聲譽!”

    她是料定了蕭昀得保全了皇室顏面,就算心裏再恨,也要替她們母女遮掩的。

    這邊她剛跪下,旁邊的常家人就不幹了。

    薛夫人年長的那個弟弟生的五大三粗,當即就將被打的青紫不分的薛文景給拽過來,推到了蕭昀面前,自己一家子兄妹都跪了下來,怒然道:“太子殿下見過這樣的賊人麼?脫得光溜溜的跑到人家婦人屋子裏來偷盜的賊人?也是!不就是偷人麼!太子殿下,我們常家雖是商賈,但我們也是有骨氣,要臉面的,我姐姐嫁了這樣的斯文敗類,實在是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我們也不求別,既然今兒個有幸見了殿下,就請殿下給個恩典,準我姐姐與這廝合離,也省得以後再跟着他丟人了!”

    這個常家,好像全然不顧後果,上來就將話說的這樣狠。

    薛文景跪在地上,匆忙的將只穿了一半的上衣套好,像是抓着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一樣,卻是使勁將臉伏地,幾乎貼到了地上,一聲也不敢辯駁。

    也不是他不想辯駁,而實在是——

    他這個樣子,說什麼都是枉然!

    他臉上身上都被打得青紫,又被抓了數道血痕,要不是祁姑姑提前通報過他的身份,蕭昀幾乎都一眼沒認出來。

    一個朝廷五品官,兩榜進士出身的文人,平日裏道貌岸然的禮部官員……

    蕭昀看着此刻伏在地上的薛文景半晌,最後卻是怒極反笑:“國喪期間……好!好得很!”

    薛文景聽得渾身一抖,還不及擡頭求情,蕭昀已經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此時,剛好整理穿戴好的慶陽長公主被身邊的嬤嬤扶着從屋子裏出來,正在擡手扶鬢角,一邊最後一邊斟酌着說辭……

    常家帶人打緊府裏來捉姦,本來就已經是僭越,那一家人也算有分寸,進門就只揪住了薛文景一個人揍,倒是沒敢動她一個指頭。

    雖然被趙賢妃找上門來看了笑話,她那時候也顧不上惱怒了,只趁機連忙收拾好自己,好歹穿着整理妥當了再見人就不必那麼難堪和尷尬了。

    本來麼,她一個公主,守寡多年,她是覺得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名,正想端着姑母的身份出來往蕭昀面前哭個慘——

    沒曾想,一出門就聽見“國喪”二字!

    慶陽長公主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一顆驚雷,臉上表情從閒適到惶恐,演變的異常迅速。

    她的腳步僵在門邊。

    下一刻,蕭昀已經兩道凌厲如刀的視線已經射在她臉上。

    慶陽長公主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撞到後面的門檻,她才又倉促的擡起頭,急急地道:“昀兒,本宮……本宮是遭人陷害的!”

    “陷害!”蕭昀沒等她說完就是冷笑一聲,回頭衝院子外面道:“把長公主府門房的所有人都給本宮提進來!”

    “是!”外面的侍衛大聲應諾,以最快的速度將今夜值守的四個門房的下人以及公主府的管家都一併提進來。

    蕭樾本來就是來看戲的,也沒進院子,進門就倚在了門邊,見狀,倒是很體貼的側目給雷鳴使了個眼色,示意雷鳴把院門關了。

    蕭昀一肚子的火,自是顧不得這些細節了,目光幽冷的環視一眼跪在地上的五個人:“你們主子說她是遭人陷害的,但薛侍郎一個大活人,本宮不信他能昇天遁地進得這公主府的後院來,聽好了,這話本宮只問一遍……是你們私縱了外男入內又設局損了長公主的清譽麼?這是國喪期間,想好了再回答!”

    別說是國喪期間,就算不是——

    長公主行爲不檢是一回事,被當場撞破扒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長公主自己做了這樣的醜事,她或者還能全身而退,可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別說是把這事的罪名全都推他們頭上,哪怕就是知情庇護,少則打板子,多則丟性命的……

    這種事,誰敢替這長公主來擔?表忠心也不是拿命來表的!

    “沒有!奴才們沒有!”門房年紀最小的小廝立刻就倒豆子似的全招了:“薛大人以前也經常來的,奴才們只是下人,開門關門,放誰進來不放誰進來,全都聽主子的,別的什麼事奴才們也不知道啊!”

    “你這狗奴才,竟敢污衊本宮!”慶陽長公主一怒,兩三步從臺階上衝下來,就要衝上來打人。

    趙賢妃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立刻上前,將人死死的拉住了。

    就在後院裏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前面的花廳裏京兆府衙門的一個捕頭就急匆匆的找了來:“大人,剛有兄弟在街上抓到兩個打家劫舍的匪徒,從他們手裏救下了姜二公子!”

    胡天明有點心浮氣躁,聞言就不耐煩道:“是活的麼?那就先下獄,明日本官去了衙門再審。”

    那捕頭單膝跪在上卻沒起身,瞧瞧又看了他一眼,諱莫如深的提醒道:“姜二公子就是這府裏郡主的夫婿,還有那兩個匪徒……自行招認是數月前朱雀樓血案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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