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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七少躺槍,有賊!(一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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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家的這半年,確實不太平,從宮裏傳出消息要讓蕭昀納武曇爲妃開始,就各種事端沒有消停過。

    武曇不提還好,一說起來,老夫人又是心裏堵得慌,就只心不在焉的呢喃了一句:“也是我太心急了,確實是現在討論起來還爲時過早。”

    武曇從桌上拿過一個橘子慢慢地剝。

    這橘子有點酸,老夫人是牙口不能喫,她剝完就塞了一瓣進嘴裏,然後瞧瞧觀察了老夫人的神色才又聊做漫不經心的說道:“父親從回來,一直也沒去見上孟氏一面,到底是夫妻一場,現在竟然連好聚好散都做不到了麼?”

    看似感慨。

    老夫人聽在耳朵裏,就是眉心一跳。

    武勳在對孟氏這件事的處理上,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

    本來一開始她去信,武勳卻遲遲沒個明確的處置說法交代下來,她還以爲對方是捨不得孟氏,畢竟當初先是金屋藏嬌,後來又不惜跟林家甚至自己鬧翻也要扶正了孟氏,老夫人就以爲他是真的愛重孟氏的。

    現在雖說是孟氏先犯了事,若是武勳剛得到消息就盛怒之下將她重處了,老夫人也許還不會多想,可是——

    對方在對這件事的處置上顛三倒四,確實叫人看不透。

    但是有一點——

    確實是對孟氏有夠決絕的,回京以後連個面也不見。

    本來孟氏被送出去了,這府裏總算是清淨了,老夫人是該覺得了卻了心事的,可是這幾天她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太得勁,此刻被武曇一提點才突然意識到——

    其實,她是因爲武勳對孟氏的處置而頗有微詞。

    這個兒子的行事,越來越叫她看不懂,也越來越叫她覺得疏遠和生分了……

    武曇眼巴巴的看着她,眸子清澈而

    神色認真。

    老夫人回過神來,就伸手憐愛的摸了摸她腦後的髮絲,輕聲的道:“你還小呢,大人之間的事你不懂。”

    說着,就又轉移了話題,笑問道:“晟王府的食盒這幾日倒是不往這送了,那位王爺倒是體諒你的緊,而且還什麼話都跟你說。”

    提起蕭樾,武曇也沒有故意隱藏,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道:“王爺說前陣子是有人把陸之訓一事的風聲傳到了宮裏,太子傳了我父親回京,可能是因爲心生不滿而起了奪權之意,父親應該是怕祖母您擔心,纔沒跟您提起這一茬吧?鄭將軍是頂替我父親的人選,現在太子又把我大哥和鄭家姑娘撮合在一起,實際上又是個安撫武家的意思。畢竟,他只是以體恤之名將父親留在京城養病,但並沒有罷免我大哥,並且新的主帥還是大哥未來的岳父,這樣一來也可以安撫住南境軍中那些跟着我們武家征戰多年的兵士們。”

    武勳確實從來不跟老夫人談論軍務和公事,老夫人也克盡本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過問這些。

    現在聽了武曇的話,不免有些心驚,微微的變了臉色,捏緊了手指道:“奪權我倒是不怕,就怕太子別不是對我們武家也起了猜忌之心吧?”

    武曇面上露出幾分歉然的表情道:“也可能是因爲我跟晟王爺的事吧,太子想打壓咱們家也在情理之中。所以祖母,我想說的是,如若太子真是要忌憚和打壓咱們武家,那麼眼前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假象,要打壓就要打壓的徹底,最後他也不可能讓我大哥繼續在南境掌權。”

    老夫人聞言,蹭的就站了起來,神色變得慌亂起來:“你是說這次的指婚其實有可能只是個幌子?”

    武曇站起來,也走到她的面前,握了她的手,神色鄭重:“也許是,但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不過不慣怎樣,現在這京城裏的風聲於我們武家而言甚是不利,咱們是得事事謹慎小心了。”

    “我明白!”老夫人忖度片刻,就也是一絲也不敢鬆懈的點了頭,“越是被君王忌憚,我們便越是不能再有行差踏錯……”

    如果宮裏只是爲了拿這門婚事來試探武家或者堵他們武家人的嘴,老夫人倒是忍不住的擔心武青林那邊。

    萬一他直接不肯就範給頂撞了回來……

    少不得又是一個現成的把柄落在了那小太子的手裏。

    如今皇帝的後事已經辦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後幾天,次日武曇仍是按部就班的陪着老夫人進宮,面對各方猜疑揣測的試探就只是含混着打圓場。

    皇甫七前面趁着天氣好又出了趟海,這天下午剛回來。

    他家雖沒有官職在身,卻是最大的皇商,頗得朝廷的倚重,也是經常進宮走動的。

    因爲他父親實在資質平庸,這兩年他已經陸續接手了家業,雖然家主之名暫時還掛在他父親頭上,他卻基本上已經等於是實際的掌舵人。

    皇甫家老太太年邁,不能入宮拜祭,他回京之後因爲帶了捎帶了一部分沿海那邊幾個大海上進獻上來的貢品,就親自押送進宮來轉呈。

    他入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先把東西送去內務府清點核對,然後由那邊的管事大太監領着他去留芳殿將禮單當面呈送給蕭昀。

    可是過去留芳殿的時候,蕭昀還在靈堂上沒有回來。

    當時已經快二更天。

    皇甫七就請內侍代爲將禮單拿進去,而他自己既然進了宮了,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去蕭植的靈前拜祭一番,留芳殿的內侍引路將他從後宮送出來,直奔了擺靈堂的大殿。

    夜裏進宮哭靈的百官命婦盡數散去,殿前廣場顯得空寂又冷肅。

    皇甫七舉步上臺階,因爲天黑,就微微垂眸注意着腳下,一時沒注意,剛好一個宮女從殿內疾步走出來,好死不死的剛好撞在了他身上。

    “呀!”那宮女驚呼一聲,大概是怕鬧的動靜更大了會被殿內的蕭昀責罰,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扭頭就往旁邊的迴廊上跑去。

    皇甫七本來就是狡詐數一數二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他下意識的一摸身上,倒是一時沒發現丟了什麼物件,可是這個宮女莫名其妙撞上來又扭頭就走?

    這是在皇帝的靈堂之前,稍有差池就是要丟命的,在這裏伺候的宮人不會這麼莽撞。

    出於本能的警覺,他當即怒喝一聲:“那個宮女有鬼祟,抓住她!”

    靈堂之外本來就守衛森嚴,十幾個御林軍侍衛蜂擁而上,圍追堵截,一瞬間的工夫就將她按下了。

    殿內蕭昀還帶着皇帝的后妃和子女們在守靈,聽了動靜一行人還以爲鬧了刺客,連忙就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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