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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掃地出門,塑料母女情(二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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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大小姐那個脾氣——

    還真沒準!

    “算了!不提這個了,眼下國喪,邊境是最容易出事的,既然定遠侯這邊交接好了,也別等明日了。”鄭修隨後就飛快的冷靜下來,轉身進去把桌上武勳帶來的一疊公文都收進包袱裏裹好了提出來,一邊道:“我現在進宮去面見太子殿下,當面辭行,也別等明天了,你現在馬上回驛館點齊了我們的人手,趁着這風雪還沒下來,咱們連夜就走吧。”

    另一邊,武勳從兵部出來,原是想去宮門外等着接老夫人的,但看着這個時辰老夫人那邊八成已經往回走了,便就沒去,直接回府侯府。

    他前腳剛下了馬,後面宮裏來送老夫人的車馬也拐進了巷子。

    武勳就沒進去,等在了門口。

    見了宮裏的內侍,免不了要略寒暄兩句,等送走了宮裏人,武勳就親自陪着老夫人進了府。

    武曇走在另一邊,低着頭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自下車的時候叫了他一聲“父親”之後就沒再吱聲。

    武勳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了她一眼,進了門之後就吩咐門房:“去二少爺和大公子那裏都知會一聲,讓他們半個時辰之全到主院去。”

    “是!”門房的婆子答應着立刻就去了。

    孟氏的事,武勳不可能人回來了還一直不聞不問,就算他心裏有鬼或者不情願,也總要表面上給老夫人一個交代的,武曇知道他是要說這事兒,而她也正等着這一天,倒是頗有幾分期待的。

    略想了面,武曇就問老夫人:“孫女先回去換了衣裳,晚點再去祖母屋裏相見。”

    老夫人點頭:“換了衣裳就來,先用了晚膳再說。”

    “是!”武曇答應着,給兩人施了一禮就帶着青瓷先回自己那邊去了。

    天涼了下來,但是京城裏還沒降雪,也還沒到燒地龍的時候。

    武曇回房拿溫水洗了把臉,又換了衣裳。

    青瓷把帶回來的首飾塞給杏子,就又跟着她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帶着她和武勳一起用了飯,剛收拾好,武青鈺夫妻和武青雪就相繼的過來了。

    武青鈺的面色很嚴肅,武青雪低垂着眉眼,卻很有點忐忑和緊張的。

    老夫人和武勳在暖閣的炕上坐下,老夫人端着茶碗在慢慢地品茶。

    沒有人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武勳就望向了老夫人,語氣頗有些艱難的說道:“母親,孟氏的事前幾個月兩個孩子過去的時候已經告知了兒子,只是因爲均無繁忙,脫不開身回來處理,讓母親受此兇險,全是兒子的疏忽和不是……”

    他說着,就起身跪了下去。

    武青鈺和武青雪見狀,就也上前一步,跟着跪下。

    武青雪側目去看武青鈺,盼着他能說點什麼替孟氏求求情,可武青鈺的面色凝重,卻是緊抿着脣,一語不發。

    武勳道:“是兒子娶妻不賢,再讓母親屢歷風險,兒子也知道,母親爲了保全咱們侯府的名聲,受了莫大的委屈……”

    “都過去了!”他的話沒說完,老夫人卻已經出言打斷,她放下茶碗看向了武勳道:“我受點委屈原是沒什麼的,可是家裏出了這樣的事,終究不是個好兆頭,哪個世家大族的衰敗,不是從內部起因的?當初這個媳婦兒就不是我替你娶的,處置她確實也輪不到我,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這件事也不能一直這麼捂着,那你便拿個決斷出來吧!”

    武青雪猛地擡起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一想到武勳白天對她發火的那個樣子就是頭皮一麻,又遲疑着閉了嘴。

    武勳滿面愧色,臉色鐵青,咬着牙道:“此等毒婦,做出有悖倫常的惡事,本是死不足惜的,可卻是如母親所說,此事一旦上告官府和天家,我武氏闔族的名聲都將跟着毀於一旦,將來孩子們的嫁娶都要被她牽連。兒子不孝,原想着應該將其休棄的……”

    武青雪聽到這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驚呼出聲:“父親……”

    錢媽媽卻聽出了端倪,連忙也跟着跪下去,從旁拉了她一把。

    老夫人不悅的橫過來一眼,武青雪嘴脣不甘心的蠕動了一下,這才忍下了。

    老夫人道:“當年元洲城一役,孟氏不是全家蒙難,已經無孃家可回了麼?今天咱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話,我本也不是要聽什麼分辯和解釋的,你既已有了決斷,那直說就是!”

    老夫人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是真的已經全部介懷,說完,重又端起茶碗喝茶。

    武勳那裏卻好像終究是覺得難以啓齒,又默了片刻,方纔再度開口道:“孟氏做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已經不可讓她再以定遠侯府的當家主母自居,更不能留她在府裏,繼續敗壞家裏的名聲,兒子想……京郊的鼓山上有一座清黎庵,就將她以清修爲名送過去,讓她去潛心念佛懺悔吧。瓊兒究竟是嫁了皇家,這樣留她個名分在,好歹……也是對皇家有個交代!”

    清黎庵的地方十分偏僻,是一座只有十幾個女尼的小寺廟。

    孟氏要是去了,可想而知,只要府裏還有老夫人一日,她就再不可能回來了。

    而武青雪還一心巴望着孟氏能翻身,他們母女好風風光光的把持侯府呢。

    武勳一個武將,不可能長期呆在京城,現在武勳在的時候他的日子都不好過,因爲武勳是個男人,京城裏勳貴人家就沒有男人插手後院的事的,回頭若是武勳再離了京城,她豈不是更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武青雪頓時就慌了,也顧不上害怕,連忙爬過去扯住了武勳的衣角道:“父親!不可以的,您怎麼可以將母親送到那種地方去,那地方那麼偏僻,只要您把她送去了,外人猜也猜到了母親她必是犯了錯的,到時候胡亂揣測的……終究還是會影響到侯府的名聲。而且不爲別的,計算看在我們兄妹幾個的面子上,您好歹要顧念母親她爲你生兒育的功勞,這些年,母親也是受了許多委屈的……”

    說着,就急的哭了起來。

    她現在懷了身孕,武勳不好對她動手,就只狠狠的閉了下眼睛道:“要不是念及這些年的夫妻情分,你當她犯下這樣的事還能留着命在?京城裏,哪家都有點腌臢事,犯了錯就要罰,至於誰愛猜就讓他們猜去,你們幾個,誰也不許再替她求情,否則我一併責罰。”

    “父親……”武青雪哪肯罷休,可武勳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她自知沒那個分量說動她,眼神慌亂的私下裏掃了一圈,就又爬過去抓住了武青鈺的手臂道:“哥哥!哥哥你說話啊,父親若真要把母親送去那種鬼地方,你讓母親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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