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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恩愛都秀到人家葬禮上了(一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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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惦記自家孫女都惦記的這麼強勢霸道,以後孫女兒若真是嫁過去,過的若是不順心如意了,孃家人想登門做主都做不得……

    這孫女兒的後半輩子可就一點保障也沒有了。

    老夫人心裏其實還揪心的很,只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往好的方向盼着了。

    武曇迎着她的視線,也看見了她眼中的擔憂,不過既然已經開了口,她也就索性就不再遮遮掩掩,抓着老夫人的手道:“孫女兒還小,不懂得別人說的生死不渝的男女之情是怎麼回事,我只是覺得,晟王爺對我好,亦能顧及到我的家人,願意顧及我心中所想,忍讓,包容,就已經是我極好的歸宿了。祖母,我喜歡他,真的!以前不敢想,可是現在……若是叫我一定不能跟他在一起了,起碼……我是會難過的。”

    所謂生死相隨的感情,太過慘烈,武曇覺得她那性情,雖不說剛烈,但也絕不到動輒就爲了誰去尋死的地步,可是她現在說的話,也並非是誆騙老夫人的,因爲在說之前,她是有仔細的問過自己心裏——

    若是祖母不答應,若是她必須得放棄蕭樾了,以後都不再見他了……

    原來,心裏是真的會難過的。

    雖然兒女私情並不是她人生的全部內容,可是在條件允許和力所能及的時候,她是願意爲之努力拼搏一次的。

    不爲了別的,只是——

    爲了心中的歡喜!

    畢竟這一生裏,未必就還能遇到第二個人,會讓她這般依戀不捨了。

    老夫人定定的望着眼前自己的孫女兒,她的五官面容還帶着幾分青澀和稚嫩,可是目光堅定而懇切。

    不是小女孩撒嬌時候的任性和無理取鬧,而是很認真的在跟她講道理和請求。

    按理說,定遠侯府這偌大的一個家族裏,是萬萬不允許讓一個女孩子自己私定終身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可是這一刻——

    無論是於公於私,老夫人卻覺得她都沒有了橫加阻攔的理由。

    對外,蕭樾就是要她這孫女,她抗衡不過;對內,武曇自己願意,甚至連女孩子的臉面和矜持都不要了,當面來和她請求,她也是不忍心拒絕的……

    “既然你自己定了心意……”沉默許久,老夫人才微微的嘆了口氣,“那這件事,祖母就不橫加干涉了,至於你父親那裏,屆時我也會盡力替你說和,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到時候再說吧。”

    這件事,武勳是樂見其成的,只是——

    他的意見,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謝謝祖母!”武曇破涕爲笑,只要老夫人首肯,這件事她也就沒了後顧之憂,感激之餘就賴在老夫人膝頭撒起嬌來。

    老夫人看着她眉目帶笑的歡喜模樣,心裏卻是止不住的心酸,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突然就想到了過世的林菀娘……

    想想,若不是兒媳去得早,孫女兒如今或許也不必像如今這樣,一門婚事都要忐忑的自己替自己謀定。

    武曇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和老夫人說笑了一會兒,就已經神采飛揚,恢復如初。

    一大早,各家的馬車都陸陸續續的往宮裏趕,雖然在宮門之外停得參差不齊,遠近不一,但有一條規矩——

    正中間是要留出一條路,給各家親王和宗親留着的。

    蕭樾本就外表出衆,騎着高頭大馬從容而過已經十分招搖,卻不想身後還跟着輛馬車——

    這就很是矯情了。

    晟王殿下是沒有家眷的,衆所周知,就算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有個定遠侯武家的二小姐,可那姑娘據說最近還不在京城。

    而且——

    就算人在京城,也沒理由是一大早坐着晟王府的馬車進宮的。

    宮門外聚集的衆人紛紛駐足,倒不是誠心圍觀,而是因爲蕭樾的身份在那擺着,所有人都得讓路等他先行。

    蕭樾一路打馬到了宮門前才停。

    誠然,衆人真的就只當他是矯情擺譜兒,畢竟以前晟王殿下出門也多是坐馬車的,如今騎着馬卻帶了馬車出門也不算啥,沒準他回去的時候就想坐車了呢?

    可是——

    晟王殿下下馬之後也沒有馬上進宮,而是直直的站在那裏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親自去開門或者扶誰一把獻殷勤。

    王府的下人打開車門,先是下來個老婦人,有點眼熟……衆人正嘀咕呢,又一個穿着素服的俏生生的小姑娘也被扶了下來,不是武家二姑娘又能有誰?

    這姑娘,居然真就一大早坐着晟王府的馬車進宮來了?!

    衆人驚訝不已,還沒等反應完,最後——

    武家老夫人也從車上下來了!

    這一下,整個人羣裏算是炸開了鍋!

    以前晟王爺去御前請婚,陛下沒明着答應,這門婚事就不算成,現在武家老夫人都公然坐了晟王府的馬車公然出行——

    那就等於武家的長輩是認可了這門婚事的!

    這是真的要成?

    人羣裏,一片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老夫人見狀有些頭疼,不過事情都到了這份上,索性也硬着頭皮上了,只就從容的又跟蕭樾道了謝:“今日麻煩晟王殿下了。”

    “老夫人客氣了。”蕭樾淡淡的迴應了一句,不說怎樣的殷勤,但是在他身上,已經是難得的和顏悅色了。

    有老夫人的故交見狀,已經按耐不住的擡手招呼老夫人過去說話。

    老夫人看了武曇一眼,見武曇有些猶豫,她就徑自自己先過去寒暄了。

    武曇跟老夫人是一路脾氣,敢作敢當,既然都坐了蕭樾的馬車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任人議論好了,只是蕭樾今天這先斬後奏鬧的這一出,到底是叫她心裏鬱悶,趁着老夫人去旁邊與人說話,她就蹭在蕭樾的旁邊不滿的抱怨:“你看你,誰讓你去武家接我了,現在弄的人人都在議論……皇帝陛下大喪當前,你不怕被彈劾啊?”

    蕭樾長身而立,在人前,他還是多少注意儀態的,並沒有動手動腳,只就微不可察的勾了勾脣,不以爲然道:“誰說本王今天是去接你的?本王分明是在給武老夫人獻殷勤的,你就是順便沾了光。”

    他略一側目,見武曇鬢邊別了朵白色的絹花,看着膈應,隨手就摘了,還沒等武曇去搶,就碾在了腳下。

    “哎!”武曇喊了一聲,已經晚了。

    雖說給那老皇帝服喪,武曇心裏也噁心的要命,和既然是跟隨衆人一起進宮的,總歸是要做做樣子戴朵白色絹花以示哀思,就這麼被蕭樾踩爛了,回頭宮裏哪個主子要找她的麻煩,也是一找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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