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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隱憂,兩個瘋子!(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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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扭轉頹勢,靠的就是燕霖祕密從和大胤的邊境上調回去的十萬精兵。

    他們在那邊的駐軍,年初一役損失了一部分,剩下的只有十二萬人,也就是說,在大胤方面壓兵十六萬的邊境上,這將近一個月,北燕方面就只有兩萬人的兵力固守……

    這樣的事,也就蕭樾和燕霖能做的出來了——

    他們一個敢提議,一個就敢信他!

    燕廷襄的敗,就是輸在了這兩個瘋子的手上。

    而現在,蕭樾的送親使團之所以還滯留在北燕境內磨蹭,爲的就是替燕霖拖延時間,給他時間善後,因爲——

    蕭樾使團裏的

    其他人都是朝廷派的,不是他的心腹,一旦使團急着回了大胤,那麼北燕太子調走了邊境駐軍回京平亂的事就瞞不住了,屆時蕭植這邊就定然要忍不住趁火打劫……

    蕭樾說的很慢,就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如今他已經離了北燕,答應周太后的事也都已經做到了,至少沉櫻在那邊有燕霖關照她,是可以放心的,而至於將來她要不要回來,就不是蕭樾想管的事了。

    他說這些,全都是說給燕北聽的。

    燕北抿抿脣,垂眸斂目的站着,沒做聲。

    蕭樾也不管,只停頓了片刻就又繼續說道:“雖然事情最後的結果沒有出現偏差,但這件事的本身給整個北燕的朝廷上下都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北燕國主已然重病,情況怕是不容樂觀,再加上燕太子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等不了兩年就又會是一場風波,你也心裏有個數吧。”

    燕北低垂着眼眸,依舊是始終不曾表態。

    蕭樾似乎就只是想告訴他這些事,壓根就沒期待他會給個什麼態度出來。

    說完,見他仍是沉默,就又揮了揮手:“下去休息吧!”

    “屬下告退!”燕北再次拱手,躬身退了下去。

    蕭樾目送他離開,又在那坐了一會兒才捏了捏眉心,也起身上牀去睡了。

    次日一早起身,用了早膳,就仍是趕路。

    蕭樾心中不安,不是不想再快一些,一則是他不眠不休從北燕趕了八天的路回來,體力透支,一時還沒緩過來,二則還帶着武曇,也不捨得讓她過分顛簸了,於是就只能折中。

    不過好在是天公作美,這些天都天氣晴朗,不耽誤。

    就這樣趕路,走了五天半,離着元洲城已經不是很遠了。

    第七天一早,照常上路,中午在路邊的茶寮休息。

    已經是九月下旬,正午時分南方的氣候很有些溼熱,加上連日裏顛簸,武曇這兩天不太適應,蔫蔫兒的幾乎整個人都軟成一團癱在桌子上了。

    一路上她還是不怎麼跟蕭樾說話。

    青瓷把剛煮好的麪條端過來,已經是儘量照顧她,額外借了茶寮的鍋竈給她單做的,武曇卻是看着就把臉轉開了。

    兩個丫頭都不免有些急躁起來:“主子,您好歹喫一點,這兩天每餐喫的都不多,這怎麼行?”

    武曇渾身乏力,伏在桌面上賴着不動。

    她沒胃口,蕭樾確實也沒辦法,總不能硬逼着她喫,只不過這兩天看她這樣懨懨的,心裏更是不免着急。

    他示意青瓷把碗放下,探手去摸武曇的額頭。

    武曇是不想讓他碰的,可她這會兒卻是沒精神,索性就沒理會。

    蕭樾試過她額頭之後就皺了眉頭,轉頭喊燕北:“燕北!”

    燕北從後面的桌子連忙起身過來,蕭樾遞了武曇的手腕給他:“診下脈。”

    青瓷兩個連忙過來,沒有脈枕,兩人就掏出各自的帕子,團成團塞到武曇腕下。

    燕北把了脈,又道了聲“冒犯”也試了武曇的額頭,然後纔看向蕭樾道:“南方溼氣重,現在離着南境近了,早晚的空氣裏又會夾帶些許瘴氣,二小姐久居京城,再加上最近路上勞累,可能有些受不住,不過沒什麼大妨礙的。”

    他說着,就轉身去路邊從自己馬背上的褡褳裏掏出個小瓷瓶,拿回來遞給了青瓷:“去跟夥計借個碗,用溫開水化來兩粒先給二小姐喂下去,清熱解毒的。如果這兩天一直不見好,就早晚各服一次。”

    “好!”青瓷答應着就趕緊去借碗和水了。

    蕭樾揮揮手,打發了燕北他們繼續一邊去喫飯,他伸手把武曇撈過來。

    因爲是在外面,也不好過分親暱,就將她挪到自己坐的長凳上,挨着自己坐了。

    武曇身上沒力氣,乾脆就靠他身上了。

    她還在跟他賭氣,就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不說話。

    蕭樾捏了她的指尖把玩,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是要跟本王置氣到何時?人不大,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氣性?”

    他跟武曇說話,現在已經習慣了溫聲軟語。

    武曇正身上難受呢,一聽他的聲音,心裏就莫名又委屈的要命,眼淚瞬間就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哽咽道:“這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去嘛?我難受!”

    蕭樾本來還不察,一聽她聲音不對,手忙腳亂的把她扶起來,再轉頭一看,她眼淚居然已經糊了一臉。

    這幾天趕路,他們這些人都還好,就武曇這麼個嬌生慣養的,成天裏懨懨的,早就見出了憔悴來。

    此時再一哭,那張小臉兒看着就越發可憐了。

    蕭樾的心上一顫,連忙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拿了手去給她抹眼淚,一邊緊皺着眉頭忍不住的問:“很難受?”

    身上倒是還好,就這幾天胃口差,飯都不想喫,這種病懨懨的狀態讓武曇有點受不了。

    她也不說話,就是哭。

    片刻之後,青瓷就端了化開的藥過來。

    蕭樾接過去,哄着她親手給餵了下去。

    藍釉已經去四下裏查探了一圈回來,試着提議:“橫豎今天是趕不及進城了,既然二小姐身子不舒服,要麼就緩個半天,去前面找個村莊借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這裏離着元洲城已經不遠了,就算現在啓程趕路,確實,也要入夜之後才能趕到。

    而邊城這裏,城門的守衛格外嚴,通常都是天才擦黑就關城門了。

    “好吧!”蕭樾斟酌了一下,就同意了,再回頭看武曇,武曇就有點心虛的垂下了眼睛去。

    本來過來元洲城,她是最着急的一個,畢竟是可以馬上見到她大哥了,可是連日裏心情不好又累得慌,這兩天她是真有點熬不住了,也不想就這麼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見她大哥去。

    蕭樾吩咐了燕北兩句,讓他先去前面的村莊找個地方。

    燕北走後,他又哄着武曇多少是吃了幾口面才吩咐青瓷他們準備繼續上路,迎面燕北已經趕回來了——

    面色凝重,很有幾分焦灼。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包括武曇,大家不約而同的轉頭去看蕭樾。

    片刻之後,燕北策馬到了近前,直奔過來。

    蕭樾擰眉問道:“出事了?”

    “暫時還沒。”燕北道,把捏在手裏的小紙卷遞給他,“雷鳴的飛鴿傳書!”

    蕭樾拿在手裏展開來看,武曇好奇的剛要探了腦袋去瞄那紙上的內容,蕭樾已經一把將紙條團在手裏,同時——

    還是神色凝重的突然垂眸看向了她道:“不能歇了。我們不去元洲城了,轉道去常興鎮。”

    言罷,不由分說的就拎着武曇上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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