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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差點就要給太子收屍了(二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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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氣勢極盛,遠不是武曇那種小姑娘能比的。

    那宮女只覺得無形中一股巨大的壓力兜頭籠罩下來,一顆心在胸腔裏急劇的收縮,彷彿隨時都會收縮到極限,就此完蛋。

    她咬着嘴脣,心頭瑟瑟的抖。

    武曇不確定蕭樾到底出什麼事了,但是方纔那一刻握住他手的時候他手上的那個熱度卻叫她有一種被灼燒了一樣的深刻體驗。

    她確定——

    他身上有問題,不是傷了就是病了。

    心裏沒底,她突然就很有點慌。

    這時候也沒心思和何皇后這些人打太極了,只想速戰速決的把事情料理完。

    於是,她緊跟着又對那宮女發難:“你說你看見兇手了,那麼就告訴陛下他穿的什麼衣裳,具體是什麼顏色的,有什麼特徵,燕皇陛下才好叫人照着這個標準拿人,再耽誤下去……兇手跑了,你負責的了麼?還是說壓根就沒這個兇手,分明就是你監守自盜,因故殺了何家小姐?”

    這最後一句話,立刻就刺激到了何夫人本就脆弱的神經。

    何夫人渾身一震,霍的又擡頭看向這個宮女,此時眼睛圓瞪的模樣,彷彿隨時都能撲上來將她給撕碎了一樣。

    那宮女嚇了一跳,脫口就反駁;“這位姑娘您別血口噴人污衊奴婢,奴婢怎麼可能行兇,那個兇手他……他穿的……就是件袍子麼,什麼顏色……我……我不是很記得了。”

    當時她陪着何成瑾進這抱廈之後,只幫何成瑾點了角落裏的一盞宮燈,因爲太亮的話會很容易把不相干的人引來,也會讓那個他們要設計的人警覺,這樣一來,其實就算是抱廈裏,光線也很暗。

    她雖然隔着門縫偷窺園子外面的燕北,那裏就更暗了,她只能確定對方身上的袍子不是淺顏色的……

    這宮女急出了一頭的汗,只想搪塞一下算了。

    武曇聞言,卻是不依不饒的冷笑:“燕皇陛下,我看也不用浪費人手和時間到處去抓兇手了,人八成就是個宮女殺的了!”

    “我沒有!”那宮女失聲尖叫,只覺得這個小姑娘就是個無賴。

    無憑無據的,這種屎盆子也能隨便扣麼?簡直是可笑至極。

    武曇半點不露怯,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神色譏誚:“你方纔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說你看清楚了兇手的長相,這裏就一盞燈,光線這麼暗,你剛說你是匆忙從那道門闖進來的,抱廈這麼大,兩道門中間隔着這樣的距離……你那眼力當真是與衆不同,這樣的光線和距離之下,你能清楚的看見並且記住兇手的長相,卻說不清他穿了個什麼顏色的衣裳?這有可能麼?你分明就是在說謊!”

    她的質問聲,一聲更比一聲犀利的往下砸,直逼得那宮女冷汗直冒。

    何夫人屏住了呼吸在聽,聽到了最後就覺得很有道理。

    她一個顫抖,隨後下一刻就撲了過來,抓住這宮女就先盡全力甩了兩巴掌,然後就又哭又鬧的撕扯打撓:“好啊,真是你這賤婢做的?爲什麼殺我的女兒?你賠我的女兒!”

    何成玉看着實在不像樣子,就連忙上去拉她。

    寧嬤嬤不得已也上去幫忙:“國公夫人息怒,您息怒啊,這事情肯定有誤會,不會是春嬌做的……”

    叫春嬌的宮女好不容易被她扯到一邊。

    何夫人正在氣頭上,瘋了一樣的還要往上衝。

    何成玉一邊緊緊的抱住她,一邊道:“母親,應該不會是這個宮女做的,您看妹妹身上的長劍,直接透身而過,這是要很大的力道和爆發力才能做到的,一個小宮女是不太可能這樣殺人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這個宮女是個高手,可以用內力直接將長劍推進何大小姐的身體裏。

    何夫人哭得肝腸寸斷,聽了這話又懵了,只渾身虛軟的癱在他懷裏,揪着他的衣襟繼續哭:“我的瑾兒,還我的瑾兒……”

    哭着就再度虛弱,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

    何敬忠上前幫忙扶住了她,臉上也是憤怒又悲慼的神色,只跟皇帝和何皇后請罪:“皇上、娘娘,內子是傷心過度,失儀之處還請皇上和娘娘莫怪。”

    要說恨,他也恨,他如花似玉好好的一個女兒,突然之間就這麼沒了,還死的這麼慘……

    可是他知道分寸,不能在皇帝跟前鬧。

    更何況——

    前面武曇和蕭樾的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心裏,他在懷疑何皇后!

    是的!沒那麼巧,要不是早有預謀,何皇后怎麼這麼巧就在這時候趕到了這裏?女兒身上還有餘溫,傷口周圍滲出來的血也還沒凝固,這說明女兒就是才斷氣的。

    他不願意相信,也很難相信自己的親姐姐會做這樣的事,可武曇和蕭樾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困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完全無法摒除雜念。

    所以,這一刻,他並沒有出面替何皇后說話,就只是靜觀其變。

    何皇后如何看不出親弟弟的態度和心思。

    她心裏塞着一團氣,憋得難受,卻又不得不剋制——

    何成玉的推斷沒錯,那些都是證據,就是拿來嫁禍燕北的鐵證,燕北是蕭樾的侍衛,會武功,身手不說絕佳,卻也不賴,所以她纔會刻意安排了一個會功夫的心腹侍衛提前埋伏在這裏,等着何成瑾來了,就讓這侍衛殺了她。

    春嬌只是做掩護用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甚至都不能臨時機變,直接把事情栽在被堵在現場的武曇身上。

    因爲——

    武曇和春嬌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們做不到在何成瑾身上留下那樣的貫穿傷口。

    春嬌被何夫人抓的臉上血淋淋的都是傷口,頭髮散亂,跪在那裏又想哭又不敢哭,只好對着帝后磕頭:“皇上,娘娘,奴婢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我……”

    還要解釋,武曇已經不耐煩的又站出來打斷她:“那你到底還要不要指認兇手了?或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那兇手到底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

    這個問題,春嬌是回答不了的,如果貿然賭運氣,一旦說錯,她就再無活路。

    在生和死之間,其實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

    忠誠就完全不具分量了。

    春嬌終是扛不住,忽的軟在了地上,哭着道:“奴婢當時聽了動靜匆忙跑進來,確實乍一眼看見那人的輪廓了,方纔……方纔也是爲了邀功才自告奮勇想要幫忙指認兇手的,奴婢覺得如果再見到他,應該……應該能記得,可是當時奴婢也心慌害怕……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其實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奴婢肯定,那是個瘦高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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