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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拿下!(四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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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卻沒想到他疾言厲色之下居然都沒能壓服一個刁民,臉色已是鐵青:“都愣着幹什麼?沒看見有人御前咆哮……”

    皇帝還在這裏,這裏就沒有魏王發號施令的份兒。

    侍衛們全都腳下生根了一樣的杵在剛進門的地方。

    魏王愣住了。

    還是燕廷襄從案後起身,快走到世子妃的身邊跪下,面色愧疚又誠懇的說道:“皇上,此事應該真的只是誤會一場,這些年二殿

    下一直下落不明,我母親看到了玉佩把人帶進宮來給陛下和皇后娘娘詢問,也是一片好心。既然證明這民女並非出自皇室,那誤會澄清了也就是了。祖父方纔也是着急,纔會情緒過激,並無越俎代庖之心,還請陛下寬恩,也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

    人就是要識時務,當服軟時就要服軟!

    皇帝這些年的脾氣溫和了許多,可他畢竟還是皇帝。

    燕廷襄也知道自己的祖父這些年有點得意忘形,可大家在背後使手段穩固勢力是一回事,到了皇帝面前就要懂得夾起尾巴做人。

    魏王被他一提,再看向座上一臉表情嚴肅眼神卻內斂又高深的皇帝,心裏也跟着咯噔一下。

    他神色微微一變,當即就一撩袍角跪下去,也跟着請罪:“陛下恕罪,老臣並無僭越之心,只是這民女太無狀,臣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

    好端端的一件事,怎麼就會變成了一場一無所獲的鬧劇?

    玉佩明明不是燕霖的,可是他又不能說東西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搶了徐夫人給奪回來的!

    這就是個啞巴虧!他就算是被人強行按住頭,也只能是認了!

    魏王心裏憤恨不已,他覺得自己已經多年沒有栽過這樣的跟頭了。

    轉眼間魏王府的這些始作俑者就全跪下來請罪了,何皇后縱是再不甘心也是孤力難支,不得已,也只能咬咬牙跪下了:“臣妾也有偏聽偏信和失察之責,不過也是因爲掛心皇上流落在外的子嗣,關心則亂纔出了這樣的差錯,臣妾不敢強辯,請陛下降罪!”

    如果將這一切解釋成一場誤會,似乎就不需要嚴懲任何人了,含糊一下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燕廷襄甘心嗎?自然也是不甘心的!

    可是風七不是他的死士更不是他家養的忠僕,他們魏王府的人沒辦法當着皇帝的面把人滅口,那麼暫時就只能選擇隱忍退讓,先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胡貴妃站在當前,看着她腳邊跪了一片的人。

    就在前一刻她還被他們衆口一詞逼到差點無路可走,現在風水輪流,她覺得她應該落井下石爲自己出口氣的,可是面對位高權重的魏王府和掌管後宮的何皇后,她又輕易無法開口——

    她只是個寵妃,下一任的皇帝還不是她的兒子,這時候踩這些人一腳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所以,她忍了又忍,最終就只是緘默。

    皇帝半晌沒說話,此時視線掃過這些人,突然冷然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此事到了這裏就算完了?”

    魏王和何皇后訝然擡起頭。

    皇帝的目光已經透着幾分冷意,兩人心中正在惴惴不安的時候,下一刻,他卻突然眸光一轉,忽的又看向了胡貴妃,同樣是聲音冰冷的質問道:“貴妃也覺得應該到此爲止?”

    胡貴妃心頭劇烈一顫,她面上表情僵硬,想要做出一個合適的表情,可是面對這樣陰陽怪氣的皇帝又不知道能做什麼表情,最後就只是倉惶的跪了下去,囁嚅道:“臣妾……臣妾但憑皇上做主!”

    可是皇帝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明顯不像是站在她這邊的!

    朝臣們也摸不準皇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溫和了好多年不曾當衆發怒過的皇帝,今天好像突然返老還童了一樣,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年輕氣盛、脾氣火爆的帝王。

    他高高在上,冷然俯視所有人,出口的話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寧王已有數日不曾出過宮門,他貼身的玉佩遺失,怎麼會流落到宮外,還落入了一個平民女子的手中?這些話,朕若是不問,你們就準備這樣含糊過去嗎?”

    明明是燕霖在說謊!

    魏王等人心裏全都叫苦不迭。

    帝王一發怒,滿殿的朝臣就都坐不住了,包括老齊王在內,全部從座位上起身,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蕭樾帶着大胤的使臣安然靜坐看大戲,可就連薛文景那些人都有點如坐鍼氈的感覺,被這大殿之內突然冷凝下來的氣氛刺激的緊張不已。

    皇帝的目光冷然掃過衆人頭頂,語氣越發的嚴厲起來:“朕的皇子流落在外,你們身爲人臣,非但不知道急朕所急,一個個的還渾水摸魚,拿這件事鬧到朕的跟前來了,真當朕老糊塗了不成?”

    衆人剛要呼惶恐,緊跟着下一刻他已經話鋒一轉,抓起桌上的一碗血水砸在了魏王等人面前。

    水花四濺,濺了衆人一頭一臉,卻沒人敢挪地方也沒人敢出聲,只是竭盡所能把身子伏低在地上。

    皇帝的聲音隨後傳來:“把魏王世子妃和那民女給朕一併拿下,押入天牢!”

    風七倒是還好,她前面自知自己事情失敗,已經料定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魏王世子妃卻沒想到最後自己會被牽連進來,猛地擡頭一聲慘叫:“冤枉——”

    聲音太淒厲,聽得何皇后都是頭皮一麻。

    然而皇帝隨後一記凌厲的眼神壓下去,魏王世子妃就啞了聲音,只覺得自己像是瞬間墜入了冰窟之中,四肢百骸都被凍住了。

    她是冤枉,事情就算和魏王府有關,那也是魏王和燕廷襄安排的。

    可是一個是她的公公,是魏王府的支柱,一個是她的兒子,是魏王府的將來,這個兩個人,哪個也不能倒,哪個也不能出事!

    魏王世子妃滿眼的恐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座上的皇帝。

    可是皇帝的眼中卻無半點悲憫,沉着臉道:“既然這玉佩一事是由你們兩個而起,你們就得給朕把話說清楚了,宮裏的玉佩到底是怎麼流落出去的?魏王世子妃又是怎麼會那麼巧就在街上遇見了佩戴此玉的民女。”

    魏王世子妃的嘴脣嗡動了一下,還沒說話,皇帝已經冷嗤了一聲,諷刺道:“別跟朕說是什麼巧合,朕不信這樣的巧合,你們之間到底是誰算計的誰才計算出的這樣的巧合,自己蹲到牢獄之中給朕好好的想想清楚。來人,拖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準探視。”

    杵在門口的侍衛暴喝一聲:“是!”

    當即上前將癱軟在地的兩個女人拎起來就往外拖。

    魏王世子妃已經慌亂無措,救命都不敢喊。

    燕廷襄垂在身側手指用力的捏緊,強忍着不叫自己去看母親的慘狀。

    皇帝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補充了一句:“分開看押,不准她們串供!”

    兩個女人而已,甚至也許都不需要他叫人動刑好審訊,關她們一陣子,她們恐慌焦慮之下爲求一個解脫,可能直接就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魏王已經許多年沒喫過這樣的暗虧了,可偏偏皇帝面前又不能表露,隱忍着,臉色表情僵硬又怪異。

    風七因爲太狼狽,一直沒太敢去看蕭樾,可是眼見着她要被人拖下去了,千鈞一髮,她恐懼不已,忽然之間就不顧一切的驀然擡頭看向暖閣裏安坐的蕭樾,大聲道:“王爺!民女跟隨您多年,我是無辜的,您相信我!”

    不求救命,只求相信?

    這話說的——

    挺有內涵哈!

    匍匐了一地的人,都隱隱的琢磨出點不對味來,紛紛擡眸偷瞄蕭樾。

    ------題外話------

    皇叔和曇子總是不務正業,總感覺我被他倆搞得不會寫撕逼了,淚奔,你們湊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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