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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步步緊逼,力證清白(二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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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個侍衛依言上前指證。

    當時跟幾個內侍接洽的是侍衛長,另外兩個侍衛又是跟隨他們一起護送轎子離開長信宮的,都是正面打過交道的,三個人也是爲了將功折罪,毫無隱瞞,甚至於連那兩個擡轎子的內侍哪個在前哪個在後都周到的指出來了。

    蕭樾聽完,甚是滿意,揮揮手道:“無關人等,帶下去吧,每人賞十兩銀子,算本王累他們受驚,給的補償。”

    那另外三個小太監就是隨手從附近抓的,本來大家被推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攤上事了,所以跟三個真兇一樣嚇得瑟瑟發抖,這時候一聽沒事了,還有賞賜拿,終是鬆了口氣。

    蕭樾的護衛把人拎了出去。

    皇帝就忍無可忍的揮揮手,對那三個侍衛道:“你們也下去吧!”

    “別!”不想,蕭樾卻上前一步給攔下了,只道:“你們先跪到一邊去。”

    皇帝皺眉。

    蕭樾已經使了個眼色。

    他座位後面站着的兩個暗衛馬上就有一人上前,將綁在當前的三個小太監嘴裏的布條抽走了。

    三個人身子被困得緊,也沒辦法往下磕頭,只涕淚橫流的衝着皇帝告饒:“陛下饒命,饒命啊,奴才們冤枉……冤枉啊……”

    話音未落,已經跪到後面去的三個侍衛就不幹了,怒目圓瞪的大喊:“你們冤枉?難道還是我們誣陷你們不成?”

    皇帝哪裏見得兩撥奴才在他面前潑婦罵街一樣的互相爭執,怒喝道:“都給朕閉嘴!”

    六個人,齊刷刷的閉了嘴。

    皇帝已經迫不及待的盯着那三個內侍道:“說,是誰指使你們進宮帶走晟王的?”

    “這……”三個人瑟縮着,一時卻沒有回話,只是目光閃躲着支支吾吾。

    蕭樾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甩在地上:“長寧宮的令牌,當時他們擡轎子出宮的時候就是用這令牌矇騙的宮門守衛,陛下可以叫人去宮門取證,而當時他們跟臣弟說的,也是母后指使他們營救本王,還勸着本王遠走高飛。臣弟所言句句屬實,至於他們現在要不要反口……臣弟就控制不了了。”

    那三個內侍確實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逮了他們,還直接殺了個回馬槍,直接來宮裏跟皇帝還有太后當面對質了。

    趙嬤嬤聽了這番言辭,已經忍無可忍的上前撿起了那面令牌查看。

    沉櫻等了片刻,也忍不住的湊上去問:“怎麼樣?是真的?”

    能矇混了宮門的守衛藉着出宮去的,這令牌八成就是真的了。

    周嬤嬤一臉的鬱色,轉頭衝周太后福了福:“確實是咱們宮裏的,太后恕罪,容奴婢告退片刻,這就回去查。近日爲了準備郡主大婚的事,奴婢是有交給下面三面這樣的令牌,以方便他們出宮置辦的。”

    周太后略一頷首。

    趙嬤嬤立刻就去了。

    有人把手伸進了長寧宮,並且這事兒還讓皇帝開始懷疑周太后,這樣的事——

    皇帝自己做的糊塗事,只顧着掩飾,澄清不了,那是皇帝自己的事,但是他們長寧宮和太后,可不能這麼糊里糊塗的陷在這坑淤泥裏。

    目送了趙嬤嬤出去。

    周太后已經看向了那三個神色慌亂的內侍,問道:“你們說,是哀家叫你們去擄劫了晟王出宮的?”

    當面對質,周太后不可能認這件事,三個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事已至此——

    他們就算反咬自己是蕭樾的人,蕭樾必然言嚴刑逼供,就算他們扛着,咬死了蕭樾,蕭樾死了,皇帝沒了心頭大患,他們這一場還是白忙活。

    幾個人心下飛快的權衡,爲首那人已經飛快的定了主意,聲音尖銳的開始哭喊:“太后,確實是有人給了奴才那個令牌又安排了奴才去長信宮救助晟王爺出宮的,她說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娘娘見不得王爺深陷險境,讓奴才們一定要把事情辦妥。這令牌是真的,奴才們也以爲是在爲太后效忠,太后……救命啊太后!”

    反正經此一事,皇帝和晟王已經結下了死樑子,他們當時說是周太后指使,也只是爲了讓蕭樾相信,現在要不要死咬周太后,已經無所謂了。

    周太后聽了這話,仍是面無表情,也沒有再繼續逼問。

    沉櫻卻是冷笑出聲:“既然不是經外祖母當面授意的,那就隨便什麼人都能打着外祖母的名義做這樣的事了,皇帝舅舅,您還要懷疑此事和外祖母有關嗎?”

    皇帝剜了她一眼,不悅道:“這裏不用你摻言。”

    沉櫻脣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倒是沒再跟他頂撞,反而順從的退回了周太后身邊。

    皇帝的視線就又重新移回蕭樾面上,諷刺道:“難道就不可以是你的人在爲虎作倀,假借母后的名義做了這樣的事,來幫着你瞞天過海麼?”

    蕭樾莞爾:“那首先也要是您之前指給臣弟的弒君重罪成立,臣弟才需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來設計脫身。”

    皇帝的目色一厲:“你自己都認了的……”

    蕭樾沒等他說完就再度出聲打斷他的話:“陛下敢隨我移駕長信宮,一探究竟嗎?”

    他言之鑿鑿,突然就擺出了一副壓迫人的冷硬氣勢。

    皇帝與他四目相對,瞳孔收縮。

    蕭樾道:“反正臣弟人今天就在這裏,若是我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您要殺要剮就就一句話的事,又何必怕麻煩,走一趟就是?”

    皇帝已經從他這種勢在必得的態度中隱約的有種不妙的預感,心下本能的遲疑。

    周太后卻是站起身來道:“擺駕!”

    皇帝的眉頭皺起,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握緊。

    周太后卻不管他,只道:“皇帝若是身子乏了,不願意挪動,那哀家帶着他們一起去也行,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不差那一雙兩雙的。”

    這宮裏,這個皇帝,爲了陷害自己的親兄弟弄得烏煙瘴氣的,她確實已經有點不堪忍受了。

    周太后率先往外走。

    而因爲這件事發展到如今,不僅是晟王,連周太后都被捲入其中了,事情已經十分棘手,大家都迫切的想要一個真相。

    幾位閣老自然是擁簇着周太后往外走。

    而皇帝,則依然是被周太后如今的態度給傷着了,心裏怒意翻騰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忍了又忍,也還是咬牙撐着桌案站起來。

    蕭樾行過那幾個侍衛面前的時候就斜睨過去一眼:“你們也一起跟着來。”

    “是!”幾個人爬起來,也是二話不說的跟着。

    這件事若是不能找出幕後真兇,所有的罪名就都得他們擔着,這時候沒人比他們更需要查明一切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後宮去。

    而蕭樾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最後又去而復返的消息自然也驚動了後宮,衆人來到長信宮門外的時候,姜玉芝扶着姜皇后,以及帶着臨安公主的趙賢妃都聞訊趕了過來。

    皇帝有些煩她們,當即冷了臉:“你們跑這來幹什麼?”

    趙賢妃面上表情訕訕的,只垂眸站在姜皇后身後,等她出頭。

    姜皇后心裏狂躁不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聽聞陛下回了後宮,是想問您在哪兒擺膳,正好太子妃也入宮了……”

    這件事,因她而起,現在事情始終沒個最後的着落,之前皇帝等人在御書房,她沒辦法貿然過去,既然現在挪來了後宮,她自然是要當場盯着了。

    皇帝也沒心思跟她們計較。

    蕭樾已經當先帶着衆人進了裏面的正殿,指了指裏面一個矮花瓶:“拿過來!去太醫院請太醫,再把御膳房今天中午給本王傳菜的菜譜拿來。”

    皇帝隨後跨進門開,忍無可忍的大聲責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有人在臣弟的飲食裏下了迷藥。”蕭樾回頭迎上了他的視線,涼涼一笑:“那飯,臣弟沒喫,所以後來,無論是有人奉皇命進來拿了假的證詞讓臣弟按了手印,還是後來另一波人進來劫持臣弟出宮,從頭到尾的經過,臣弟都有親自見證。”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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