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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禍不單行,岌岌可危(二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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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慶陽長公主府,慶陽長公主也剛得到這個大消息。

    她不僅派了兩個人盯了蕭樾的府邸一夜,前後門的看着蕭樾的動靜,並且在晟王府到皇宮的畢竟之路上派出去四名侍衛喬裝了埋伏,原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製造矛

    盾和混亂,叫蕭樾趕不上早朝,結果蕭樾壓根就沒從王府裏出來,只派了兩個侍衛早起進宮,她的人半路阻攔,對方卻沒花什麼力氣就把人全部撂倒了。

    “你說什麼?沒攔住?晟王府的人被你們放進宮裏去了?”聽了侍衛的稟報,慶陽長公主當場拍案而起。

    那侍衛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一臉的慚愧:“是奴才們沒用,可晟王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奴才們完全不是對手,攔不住啊!”

    黎薰兒剛好從外面跑進來,聞言,愣了一愣,隨後就當場失控了,抓起桌上的茶碗就砸在他身上:“廢物!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啊!”

    茶已經不燙了,但是潑在身上也是很狼狽的,那侍衛使勁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慶陽長公主這時候也是一遍遍的咬着嘴脣,神色間略見慌亂。

    黎薰兒去扯她的袖子:“晟王舅舅他一定是故意的,母親,他這是下定決心要毀了我,我該怎麼辦啊?”

    慶陽長公主確實也沒想到蕭樾會來這一手,特意趕着早朝時間去拆臺,如果他是早朝之後私底下去見的皇帝,那麼一則木已成舟,二則也是爲了保全皇家的顏面,皇帝可能還得勉強壓下此事,不準鬧大,現在鬧到朝堂上,事態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嚴重了。

    慶陽長公主心思煩亂,看見還跪在地上的那個侍衛就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那侍衛爬起來,趕緊轉身出了院子。

    黎薰兒過來,本來是因爲一大早京兆府衙門來人,要強行帶走文綠,她壓着沒讓,來找慶陽長公主拿主意的,這時候早就忘了這一茬了。

    母女兩個正在恐慌無措的時候,院子外面管家又匆匆的趕來了:“殿下,郡主,宮裏剛傳來口諭,請兩位主子馬上前往正陽宮見駕!”

    “母親!”黎薰兒驚呼一聲,立刻就慌了。

    慶陽長公主也是心頭猛地一抖,全身的血液瞬間僵硬,她握了握手指,勉強讓自己清醒:“沒說什麼事?”

    “沒說!”管家道:“但說是陛下親下的口諭,請兩位主子即刻進宮。”

    皇帝傳召,哪怕明知道前面等着她們的是刀山火海也是不能退縮的,只能迎難而上。

    “知道了!去備車吧!”慶陽長公主勉強說道。

    管家領命下去準備。

    黎薰兒追他到門口,焦急之餘,又一跺腳扭頭奔回來,拉着慶陽長公主的胳膊直搖晃:“母親!怎麼辦啊?你不是說皇帝舅舅最近心情不好嗎?他……我害怕!”

    慶陽長公主自從上回被皇帝恐嚇了一番之後,其實最近已經收斂不少了,很少出門招搖,可是沒想到現在又跟着女兒受了連累。

    想起皇帝那天的那個臉,慶陽長公主自己也是心裏發怵,只不耐煩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本宮到底都是他的血親,我就不信他真能半點情面也不給!”

    她這話說的,倒是安撫住了黎薰兒幾分,可自己都壓根就是不信的。

    又不是嫡親的兄妹,從小到大,就是頂着個兄妹的名號,面都沒見過幾次的,能有多大的恩義?

    慶陽長公主咬咬牙,又囑咐黎薰兒:“一會兒進了宮,你只管服軟裝可憐就是,話儘量少說,知道嗎?”

    “嗯!”黎薰兒連忙點頭。

    母女兩個連衣裳都來不及換了,匆忙的事多了一下就趕着出了門。

    一直到出了大門,慶陽長公主才知道京兆府衙門來拿人了。

    “見過長公主殿下!”那捕頭客氣的上前行禮。

    慶陽長公主皺眉:“你們又是哪兒的?”

    衙役道:“卑職是京兆府的衙役,昨日下午有人告發貴府的奴婢僭越尊卑,仗勢行兇,卑職等奉府尹大人之命,拿人回去問訊的。”

    文綠當時聽說真的有衙役來拿她,直接就躲在了黎薰兒的屋子裏沒敢出來。

    黎薰兒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即大怒,橫眉冷對的大聲斥責:“是誰這麼喫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你們京兆府的人就那麼沒事幹嗎?一大清早的來這裏找晦氣?”

    真是人背運起來,個涼水都塞牙,還這有人敢爲了那點衝突就去官府告狀?這是不嫌事大嗎?

    若在平時,慶陽長公主也是要不依的,可是現在她跟黎薰兒自身不保,又哪裏有那個精力去替一個婢女周旋?

    何況京兆府衙門的人來敲了半天的門了,鄰里四下已經有好些人在扯着脖子看熱鬧了。

    宮裏過來傳旨的內侍還在旁邊等着——

    旁的都不說,這時候要是再傳一個她仗着皇族身份包庇惡奴的名聲到皇帝的耳朵裏,就只會火上澆油。

    “你嚷什麼?”慶陽長公主當機立斷,警告的喝住黎薰兒,“京兆府也是例行公事,既然他們要把人帶回去問話,那就讓他們帶回去問問好了。”

    言罷,回頭給管家使了個眼色:“把那個奴才叫出來吧,這麼一點小事,也值得你們這樣磋磨的?”

    說完,就拽着黎薰兒上了馬車。

    黎薰兒到底是驕縱慣了,受不得氣,還想再抱怨,可是坐進馬車裏,一看慶陽長公主的那個臉色才又想起了自己的爛攤子,不禁憂慮:“母親,你說……皇帝舅舅會不會重責我?”

    慶陽長公主看向她,半天,只看了口氣:“賭運氣吧!”說着,就又想起了始作俑者的蕭樾,又咬牙切齒的一拍桌子:“說到底都怪那個蕭樾!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本宮就納了悶了,武家那個小賤人是給他灌了迷魂湯了?不丁點兒大個人,就能把他忽悠的找不着北了?居然這樣的跟我作對!”

    提起武曇,黎薰兒只會比慶陽長公主更恨,眼中怒意暴漲:“他們自己的屁股都不乾淨,還好意思揭我的短?哪兒來的臉?”

    別的不說,就昨天蕭樾還把武曇帶回去在晟王府呆了差不多一整天,他們之間難道就很清白嗎?

    慶陽長公主緊跟着又嘆了口氣:“先進宮吧!”

    因爲有皇帝身邊的人督促,馬車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着進的皇宮,然後慶陽長公主母女又被轎子直接送到了正陽宮。

    彼時姜皇后已經在皇帝面前跪得雙腿打顫了,太子蕭昀先他們一步趕來,正在給皇帝見禮。

    慶陽長公主強作鎮定的帶着黎薰兒進了大殿,一進門卻看見梁太醫正跪在裏面,心裏瞬間就涼了半截。

    “臣妹見過皇兄!給皇嫂請安!”慶陽長公主屈膝行禮。

    皇帝直接就沒理會蕭昀了,目光深冷的直接移過來。

    慶陽長公主腿一軟,當時就撐不住了,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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