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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混蛋的蕭樾他護短?!(二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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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要替武曇出頭,不想武曇就一直那麼不驚不躁的歪着腦袋和黎薰兒對視,此刻就更是笑眯眯的接口道:“我有在反思啊,我人緣其實不差的,得罪的人更少,所以但凡得罪過的人都能記得特別清楚,估摸着上一個得罪的人就是郡主你了,這麼巧,今天你也在這呵呵呵……”

    她笑起來的樣子,明眸皓齒還帶一臉憨,但是夾槍帶棒影射的手段遠不是黎薰兒能比的。

    黎薰兒一聽她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立時就不淡定了,柳眉倒豎的就上前一步:“你……”

    胡天明領任京兆府尹多年,手上過的案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方纔樓下是突然之間出的事情太大,又毫無頭緒他纔會着急上火,可是現在這風和日麗的,兩個小姑娘你來我往的鬥嘴,透出來這麼明顯的心思和痕跡,他自然直接就入了心。

    黎薰兒心中惱火不已,是真沒想到武曇伶牙俐齒到這種程度,手上無憑無據的就敢公然當着京兆府尹的面攀誣她,衝上來就要和武曇理論,不想只往前搶了一步就突然注意到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倚在門邊的蕭樾。

    蕭樾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脣角微微勾起,看着像是個閒適的笑容,可是眸子裏的光太過深沉冷邃,黎薰兒的目光只與他對上了一下,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順勢反撲。

    她心裏一個哆嗦,已經蠢蠢欲動的手立刻就捏緊了手指又垂下去縮進了袖子裏。

    “晟王舅舅!”她如此這般,溫順的小聲打招呼。

    蕭樾站的位置,看似隨意,可她怎麼看都覺得他是故意的——

    故意站在武曇的身後,如果說武曇是一隻牙齒鋒利的小獸

    ,肆無忌憚的在前面咬人,蕭樾此時就像極了是在她身後張開的那雙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旦遇到一塊她啃不動的硬骨頭,他直接一巴掌就能拍出去十萬八千里……

    蕭樾,黎薰兒是半點不敢跟他碰的,當場就老實了。

    周暢茵也注意到蕭樾那個噙一點笑的過分刻意的表情了。

    她自以爲是比黎薰兒更瞭解蕭樾的,直覺的就唯恐被對方察覺個蛛絲馬跡出來,心臟狂跳不止,心虛的情緒是止也止不住的瞬間就氾濫了。

    胡天明這時候已經進入了查案的正常狀態,暫不理會這些嬌小姐們之間的波濤暗涌,只擡手招呼了門口的兩個衙役進來:“進來,也檢查一下這間屋子外面的露臺,看有沒有問題,還有隔壁的屋子,也去兩個人看看。”

    周暢茵和黎薰兒一聽這話,登時後悔不已——

    早知道,他們就該提前讓人在這三個屋子裏都做好同樣的手腳,這樣一旦暴露,還能多個說辭,更好脫身。

    武曇看着兩人之間“暗送秋波”的眼神交流,只覺得這些女人全都腦子不太正常——

    就她們玩的那一點小伎倆,也就只配在自家後院裏玩玩宅鬥,對付一下家裏的庶女和小妾,那還得是仗着身份,仗着身後有人撐腰,沒人願意深究才能免責,現在拿到京兆府尹這樣破案的老手面前,真的是丟人現眼的很。

    胡天明已經不想在這間屋子裏浪費時間了,只走上前來對武曇道:“武小姐,咱們去您之前坐的那個雅間看看吧!”

    語氣雖然還是公事公辦,但卻已經明顯更有內容了。

    “嗯!”武曇略一點頭,“大人請。”

    林彥瑤守在姜玉芝旁邊,有點左右爲難:“曇兒……”

    武曇一笑:“表姐就在這吧,我帶胡大人他們過去就行。”

    “嗯!”那邊確實也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林彥瑤想了想就點點頭,安心留下來照顧姜玉芝了。

    武曇和蕭樾一行進到最右邊的屋子裏去。

    周暢茵和黎薰兒唯恐武曇口無遮攔,揹着她們在胡天明面前給她們亂上眼藥,互相對視一眼,也都硬着頭皮跟了過去。

    那屋子之前出事之後林彥瑤倉促跑下去看武曇,房門沒關,站在門口就一目瞭然,裏面因爲丫鬟和護衛跑得匆忙,屋子裏的桌椅被踢翻,有點亂,外面露臺上的小桌子還在,凳子被林彥瑤摔倒的時候撞翻了一把。

    胡天明直接走過去,那露臺原是三面圍欄的,兩邊的短欄杆都還完好,之前武曇撲過去扒着的就是右邊的欄杆,所以沒有出事,而正前方的整條橫欄都不見了。

    雷鳴引着胡天明去觀察兩側的接口處,解釋:“出事的時候,就是林家小姐靠了一下這跟橫欄,兩邊的卡槽事先被人卸開了,這裏凹槽裏還有被人硬撬時候留下的痕跡,府尹大人請看。”

    胡天明親自查看過,點頭認可,這才轉頭示意跟着他負責記錄的一個執筆的書記官記錄好。

    雷鳴對現場觀察入微,甚至都沒有用武曇開口,又引着胡天明到中間一個盆景所在的地方,半跪下去指了指地上:“這裏有一灘油漬,被花盆擋了大半,今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街上,進這個房間的人一般也不會特別注意腳下,出事的時候,武家小姐剛好在那個邊上往遊行隊伍過來的那個方向張望,林家小姐是在隊伍到樓下的時候起身,手一扶橫欄,立刻就出事了,當時武家小姐過去扯了她一把,原是可以將她拉回來的,可是慌亂中她腳下又被油漬滑到……當時我陪着我家王爺在隔壁的露臺上,是我過來又拽了她一把才僥倖沒事的。”

    胡天明蹲下去仔細查看。

    他身邊一個有經驗的老衙役也伏在地上仔細的比對:“這油漬已經浸入地板的木頭裏了,應該不是事發前後才被倒上去的,必定是提前就被做了手腳,如果跟跟卸開這欄杆的是同一人所爲,那就十分的刻意,基本可以斷定是謀殺了。”

    胡天明又是示意那書記官做好記錄,起身之後四下裏觀察,立刻有察覺了一點異樣,他擰眉盯着放在露臺上極爲靠邊的那張小桌子:“這桌子是一直都擺在這裏的嗎?”

    出事之後,店裏的掌櫃和夥計都嚇得躲起來了,這個問題無人能答。

    雷鳴略一思忖,也察覺了異樣,只道:“隔壁那間屋子的桌子也是擺在同樣的位置的,至於這家店裏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擺桌子,得等以後審問掌櫃和夥計的時候才能知道。”

    “嗯!”胡天明略一點頭,確定這裏沒有漏掉什麼,一行人就從屋子裏出來,正好迎着從隔壁另兩間屋子裏勘察出來的衙役。

    “怎樣?”胡天明問。

    “回稟大人,這邊兩間屋子的無論是欄杆還是別的都是完好的,沒有被人爲動過手腳的痕跡。”衙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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