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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抓人入贅,當年隱情(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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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暗地裏戳了程橙幾次,最後程橙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小姐,老夫人和周媽媽閒聊呢,您別往心裏去啊。”

    武曇從主院琢磨了一路回來,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老夫人和周媽媽的話裏有貓膩。

    武勳不聲不響的就把武青鈺和武青睿都過繼給了二房和三房,她可以理解成是爲了寬老夫人的心,畢竟當年她兩個叔叔戰死,對老夫人來說是心裏一輩子的傷口。

    可老夫說她大哥心重是什麼意思?

    而周媽媽又爲什麼要提起當年孟氏的事?

    百思不解,武曇於是擡頭問兩個丫頭:“當初孟氏的事,是怎麼說的?”

    “這……”雖然兩個丫頭都是向着自家小姐的,可背後議論當家主母也畢竟是不好,兩個丫頭互相對望一眼,略有些遲疑,最後還是程橙回的話:“就是說夫人因爲是貴女出身,住慣了京城,再加上林家老相爺和夫人也不捨得她遠走邊關去喫苦,然後侯爺戍守元洲城時,就納了現在南院那位夫人,方便在那邊照料伺候。十二年前,夫人病逝,一年以後,侯爺纔將新夫人和二公子他們都帶回了京城,當時老夫人原是想張羅着替侯爺續娶的,可侯爺卻執意扶正了新夫人,因爲新夫人的出身低,再加上妾室扶正本來就不怎麼體面,所以老夫人就對新夫人一直不怎麼滿意。”

    程橙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知道的都陳述了一遍。

    武曇擰眉沉吟:“據我所知,也是這樣的。”

    杏子見她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就試着勸道:“小姐,都是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就算再不體面,新夫人也被扶正多年了,您難道還要爲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生氣嗎?”

    武曇卻壓根就沒聽她說話,暗暗思量了半天,仍是滿面狐疑:“我沒生氣,我就是有點納悶。剛祖母和周媽媽說大哥在生父親的氣?因爲孟氏?就因爲當年孟氏被扶正了?”

    杏子是繞不過這個彎彎繞繞的,只含糊道:“應該是吧。”

    “可能嗎?”武曇反問,“以父親當年的那個年紀,就算不扶正了孟氏,也必然是要再娶個填房回來的,這是人之常情。大哥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且他一個做晚輩的,還會爲了父親娶妻納妾的事耿耿於懷不成?”

    武家的門風在京城權貴圈子裏算是不錯的,男人們在女色方面向來不怎麼熱衷,從第一任封爵的定遠侯開始,家中基本上都只有正妻,最多就是偶有一兩個通房丫頭,只有武曇的曾祖父因爲夫人前幾年一直帶不住孩子才擡了兩房妾室。

    橫豎這個朝代,又沒有要求男人一定要從一而終的,就算武勳納了孟氏做妾,這也不算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以武曇對她大哥的瞭解——

    武青林真的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甚至是會爲了這麼一樁不大不小的事就要耿耿於懷這麼多年的人。

    可偏偏,周媽媽又明白說了他是因爲孟氏的事對武勳心生不滿。

    武曇越想越不明白,隱隱的覺得這其中是不是另有什麼內情是她不知道的。

    兩個丫頭是想不明白她這苦思冥想的到底是在琢磨什麼,只是看她心事重重的,明顯的是不想再說話了,就都識趣的退下了。

    *

    長公主府。

    此時慶陽長公主母女已經原封不動的帶着早上帶出去的禮物回了府。

    管家和門房的管事見狀,全都一臉的疑惑不解——

    這出門送禮,怎麼還有原封不動擡回來的道理?

    但是大家都不瞎,一看她母女兩個全都面色不善,一副似乎是要見誰咬誰的架勢,大家就都識趣的閉緊了嘴巴,只本分的行禮之後,就忙着把東西搬進來。

    母女兩個氣沖沖的回了內院,就近去了黎薰兒屋裏。

    慶陽長公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公主,要上茶嗎?”婢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滾滾滾!都給本宮滾出去!”慶陽長公主不耐煩的把下人全都攆了出去,憤恨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武家的老太婆這麼不識擡舉,今天咱們娘倆的臉算是丟盡了。”

    “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黎薰兒忍了一路,這時候就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直往下落,一邊抓起一個杯子就往地上砸:“我這輩子還從來沒丟過這麼大的人,巴巴的找上門去,武青林連個面都沒露。武家的老太婆倚老賣老就算了,還有那個武曇更是該死,她是個什麼身份?就敢當面拆我的臺?莫不是仗着搭上了晟王舅舅,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越想越氣,一邊罵一邊砸,一直到把桌上一整套的彩釉瓷器都砸完了纔算了事。

    慶陽長公主本來也正心煩,聽着她發牢騷更是煩上加煩。

    可是,雖然今天她也折了面子,但真正受委屈的還是女兒,於是也不忍心罵黎薰兒,就只由着她發泄,本來是對這些罵人的話根本沒往心裏去,可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是突然捕捉到了重要信息,立刻斂了神色道:“你說什麼?”

    “我說武家那個小賤人太可恨了!”黎薰兒脫口罵道。

    “不是問你這個。”慶陽長公主皺眉,“你剛說什麼?說她和晟王怎麼了?”

    黎薰兒怔了怔,然後纔不怎麼上心的說道:“就昨天晚上,我們去華陽宮的路上遇見晟王舅舅,我本來是好心跟他行禮打招呼的,結果他理都不理我,反而主動跟那個武曇說話去了,還說他們早就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看他們武家的家風就是有問題,白天那個武青瓊去勾引太子,被罰跪已經很難看了,沒想到那個武曇更不要臉!”

    這時候反正是怎麼能出氣就怎麼說了,直接就詆譭武家的家風,已經完全忘了一個時辰之前她自己還覺得武家千好萬好的想嫁過去。

    慶陽長公主聽着她說,卻是露出深思的表情來:“還有這回事?蕭樾這纔回京幾天?而且他不是一直深居簡出的養病嗎?早前皇兄和皇嫂在宮中設宴爲他接風,本宮邀他過府走動他都推了,而且那個武曇又是後宅女子……”

    “那誰知道?保不齊人家就是手段高明呢!”黎薰兒冷笑一聲。

    她現在是提起武曇就恨,相較於武青林,她反而更恨武曇,畢竟武青林沒有親口拒絕她,反而是武曇處處與她作對,攪黃了她的計劃。

    黎薰兒說完,就自顧生悶氣。

    本來想着母親怎麼也得好好安慰她一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慶陽長公主吱聲,狐疑的一擡頭,就見對方正若有所思的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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