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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七星续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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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陈壮所言,工人们在拆迁工地上四处搜寻,果然又找出了六面白旗。

    这六面白旗,和陈壮踢断的一样,都是由白纸糊成,粘在木棍上的人字形,分别放在拆迁工地中七处隐蔽位置。

    现在七面白旗全被找到,民工们围了一圈,一边看,一边嗡嗡的议论着。

    田龙飞边看边说道:“工地上要讨吉利,都是洒鸡血,绑红绸,还没见过插白旗的。”

    “陈哥,这是什么鬼玩意?”江炎也看得脸色大变,说道:“这白旗看着不像是好东西。”

    “这是七星阵!”陈壮沉声说道:“大家找到白旗的时候,它们分别在七个方位,连起来就是北斗七星的勺子状!”

    经他一提醒,民工们纷纷抬头四处张望。

    七根白旗分别放在拆迁工地上的七个地方,连起来正好是勺子状。

    田龙飞纳闷的说:“陈总,他摆七星阵想做什么?就为了害人?”

    陈壮看见七面白旗,心中也顿时豁然开朗,也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识不出阵法的原因!

    他开口说道:“七星阵是诸葛孔明发明的,但这个阵法的原型并不是害人,而是续命!”

    一说到七星阵,不少民工顿时一边点头,一边议论起来。

    民工们大多来自农村,没读过多少书,可是有不少人却听过京剧,也听村里的老人讲过《三国》。

    《三国》中有此事记载,而京剧《七星灯》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故事是说,诸葛孔明六出祁山,走到五丈原上,看星相知道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便在帐篷里用七个油灯摆了七星阵,打算向天借命,但是却被司马懿知道此事,派军前去刺探,魏延发现了前去刺探的敌军部队,以为敌方袭营,不顾阻拦非要闯进营帐向诸葛亮汇报军情,结果他一进帐篷,就一脚踢翻油灯,诸葛孔明借命失败,叹息天命不可违,不久后就在秋风五丈原殒命。

    田龙飞在云南边境的时候,把三国看得滚瓜烂熟,纳闷的说:“要说这是诸葛摆出的阵法,那不应该是害人的啊。”

    陈壮摇摇头,说道:“虽然这阵法是七星阵,但摆阵的法器却换成了招阴的御币,把七星续命阵,变成了邪阵,是要吸取别人的命数,延长自己的命。工地上不断出事,有人受伤,也是受这个阵法影响,命数被吸取掉一部份,影响自身气运。不过,这个七星阵需要在月圆的时候作法,那时候工地已经恢复开工,可能这也正是对方装成法师,前来摆阵的原因。”

    田龙飞恍然大悟,说道:“以前这工地停工的时候,有好几个人死在这里,别人说是闹鬼,原来是命被吸掉了。”

    “对。”陈壮点点头,“这是七星吸魂阵,吸取别人的寿命,加到自己身上。如果有人死在阵法里,那他的命肯定就被吸走。就算没死受伤,寿数也会被吸走一部份。”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民工叫起来:“那俺叔从楼上掉下来,被送到医院现在还没醒,医生说他随时会死,要是俺叔死了,他的命是不是也被吸走?”

    陈壮沉吟了一下,点头说:“是的。”

    他不想造成人心惶惶,但这个法阵实在太过阴毒。

    摆阵者吸取别人的命,延长自己的命,已经害死好几个无辜路人,就算是没有受伤的人,受损的寿命也会加到他身上。

    这也难怪,坠楼受伤的民工在医院昏迷不醒,越治越虚,并不是医院技术不好,而是他的寿命不断的被吸走。

    但这种风水玄学之说,医院是绝不会相信的。

    民工们一开始惊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愤慨至极。

    江炎也双手叉腰,眉头紧皱的说:“这种人布下邪阵,拿别人的命,去续自己的命,就不怕损阴德吗?”

    一个民工愤怒的说:“这个神棍是罗海东找来的,他得负责,说不定是他故意跟神棍串通,拿俺们的命让他自己长命百岁!”

    罗海东听完陈壮的话,看着七面白旗,早就吓得在脑门上擦了好几次冷汗,连忙解释。

    “大家别误会,我真不认识这个法师……不,神棍,我要是知道这个神棍是来坑人的,说啥也不让他来啊。”

    不过,就算罗海东这般解释,民工们却不买帐。

    毕竟工地上出了好几桩事故,六个民工受伤,其中还有两人重伤瘫痪,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全靠江炎垫付的医药费。

    民工们大多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有几个民工和伤者还有亲戚关系,一看这情况就顿时闹嚷起来。

    “姓罗的,原来俺表哥的腰摔断,都是你害的!”

    “坑死人哩,你自己倒是坐在楼底下吹凉风,净让俺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拆迁,还把寿命赔上,这事你说啥也得负责。”

    “对,要不是你找神棍来,俺叔会摔成瘫痪?你得赔!”

    知道是罗海东找来的人,害得大家出事,民工们异常激动,围着罗海东大声叫骂,甚至还有人想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罗海东双手作揖,苦着脸连呼冤枉,但民工们只认这个理,还有人怀疑罗海东收了这个神棍的好处。

    两个民工是受害者的直系亲属,情绪激动,当场就冲上去,揪着罗海东扭打起来。

    现场闹得不可开交,陈壮见此状况,大声说道:“大家先安静听我说,这个法阵虽然是邪阵,但阵法已经破了,工地已经没事。”

    扭着罗海东的一个年轻民工,气愤的说:“阵法破了又咋样?俺哥好端端的摔下楼,医生说他脑子被摔坏了,变成植物人,啥时候醒都不知道!”

    “就是!俺叔摔断腰也瘫痪了,到现在还没醒,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三次!”

    “俺舅舅家就他一个劳力,他摔断腿又昏迷,这事必须得让罗海东负责。”

    罗海东被民工们打得鼻青脸肿,嘴都磕破了,缩着脑袋不敢吭声。

    以前这些民工的医疗费,都是江炎掏的,现在这篓子居然是自己捅的,要是让他负责医疗费,他肯定得倾家荡产。

    陈壮双手举起,往空中压了压,说道:“伤者的事,大家放心,只要我把这个阵法破掉,被吸走的寿命会慢慢回来,你们在医院里昏迷的亲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个年轻民工叫起来:“空口无凭,你的话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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