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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四月物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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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震谦也愣住了。残璨睵伤

    惊愕、痛楚,同时在两人胸口碰撞、翻滚、膨胀

    陶子的泪,刹那间就飙了出来,“离婚”这两个字亦是她不能承受的痛,出来容易,可她的心又有多坚硬,可以禁得住这两个字如针一般,一针一针扎着她的心

    而宁震谦,在惊愕,和胸口的剧烈疼痛之后,升起的,是足以将他燃烧的愤怒。

    “军婚是不能离的你别忘记了”他怒喝一声,低头咬在她唇上,双手握住她的臀,便欲进入妩。

    她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努力抗争,手足并用,踢他,打他,掐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讨厌做他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

    她这般拼了命的反抗倒是没能让他马上得逞,总不能对身下的她使擒拿手,只是,却更恼怒了。

    几番僵持争斗之后哦,体力上相差悬殊的两个人终是分出了胜负,陶子怎能抵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终被他蛮横地刺入,过于巨大的他和不曾准备好的干涩摩擦,产生的不是浪漫和欢愉,而是疼痛,从身体到心口,都疼到无以复加螫

    再没有从前欢爱时闭上眼享受时的陶醉,她睁着眼,瞪着上方这张充满愤怒和看不懂的莫名情绪的大黑脸,泪,倾泻而下

    僵直而麻木地任他驰骋,眼泪渐渐干涸,在他终于发泄完毕的时候,她哑着声音,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来,“你这样的行为,比章之黎还不如”

    伏在她身上微微颤抖的他,身体一僵

    这样的语气里,含了多少怨和憎再不是从前那个又嗲又糯首长前首长后的声音了

    心口顿时如利刃划过一般,剧痛涌出。

    头埋在她肩窝里,双臂将她抱得紧紧的,心中千言万语,喉咙却如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不出来,只是抱着她,紧紧抱着她,真真实实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怀中,才能让那痛缓缓往下沉

    没想过强行要她,可是,“离婚”那两个字来得太突然,太迅猛,以致,让他丧失了理智

    然而,当一切结束,那些压抑在心口的痛却没有随着释放出去的欲望一起散去,反而,她嘶哑的声音,讽刺的话语,让那痛愈加清晰猛烈

    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懂得怎样将一支队伍训练成无坚不摧的精锐之师,懂得怎样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将伤害减到最,懂得如何将复杂的军事形势分析得清晰透彻,却独独不懂,人世间还有这样一种伤害,伤了她,亦伤了他自己

    并非没有受过伤,身上那些弹痕都在诠释着痛是怎样的感觉,然而,从不曾有一种像此刻这样,一直痛到了心肺深处,而这样的伤痛因何而来,又怎样才能将这痛化解,他亦茫然无措

    “你出去”她嘶哑着嗓音。

    默默在她身体里停顿,不舍,不愿,不肯

    然,却不忍睹她苍白的容颜,不忍睹她泪痕斑斑的脸,不忍睹她模糊不清含憎的眼

    呵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囡囡会厌烦他,憎恶他

    终是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下床,默默拾起了衣裤。

    而她,则迅速从抽屉里找出一盒药来。

    这药还是去年准备结婚时买的。

    彼时的她,把他当偶像一般崇拜和热爱,凡事以他为天,虽然渴望与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也渴望有他的孩子,但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准备了这药,怕他万一不想要孩子,自己可以事后弥补。

    来以为,再也不会有吃它的时候,没想到,还是躲不开这一天

    取出药丸来,没有倒水,就这么硬吞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他正好看见她吞药这一幕,心头一紧,喝问,“你吃什么药”

    她默然不语,从他身前与他擦身而过。

    他狐疑地拾起垃圾桶里药盒,脸色顿时极其难看,推开浴室门呵斥,“你竟然吃避孕药”

    正在冲淋浴的她,任水流自头顶在脸上缓缓奔流,嘲讽地睨了他一眼,“难道要我生下孩子来叫你叔叔”她见不了人也就罢了,总不能让孩子也见不了光

    他一怔,只觉得心口再度一痛,痛得他不出话来。

    许久,才想起什么,嗫嚅道,“囡囡那天在火锅店的事”

    陶子走了过来,将浴室门重重一关,把他和他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她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不想再听任何关于芊琪和她家人的事她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爱到那个女人离开以后,他甚至把她当父母当成自己的来孝顺爱到舍不得老人受半点委屈和刺激她已经知道了不需要一遍一遍地来重复

    他在门外,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砸到鼻子。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

    他在浴室门口默默地了一会儿,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搅得他心烦意乱,却不知该怎么办,最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敲着门对里面的人大声,“离婚的事以后提都不准提”

    完,没听见里面传来回应,甚是不放心,也不知里面的人是否听见,又敲了敲门,声音比之前更大,“军婚是离不了的”

    “啪”的一声,不知她从里面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不过,这也明,她已经听见了。

    没错,这婚,没有他的同意是离不了的。如此一想,心里稍稍安定。

    再次回头望了一眼浴室紧闭的门,他才出了卧室。

    陶子出来时,他已经不在卧室里,这让她稍稍觉得轻松,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巨大的压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她的呼吸就是紧张的,从前是因为害怕他,要取悦他,而今,却不知是因为什么了

    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他在看电视,也就是,她的活动范围就只能是这个卧室了,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更没有想好,以后该怎么办

    躺在房间里,把之前下载的四月物语播放了看。

    从前不敢看,而今心已破碎,不怕它碎得更彻底

    如同她自己所预料的那样,电影一开始她就哭了,看着女主简单寂寞地进行着日常生活的一切,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十二年。为了当初北京相见的承诺,她疯子一般地念书,从一个镇考上北京的大学,这是否和片中的女主一样,也是爱的奇迹

    记得收到通知书的那天,全镇还有她从前住过的村子都沸腾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孤单与寂寞,辛苦与艰难。多少次,她在午夜困得睁不开眼,“北京”这两个字就像闪闪发光的星星,引诱着她继续前行,于是,洗一把脸,再让一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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