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宝说完最后这段‘深情的告白’是通话就中断了。
我都快恨疯这小子了是平时着三不着两也就算了是这个时候还这么多废话!
我再给他打过去是已经再打不通了。
“屠子是结账!”我急着收拾东西往外走。
白晶起身:“不用了是直接挂我账就行了。”
到了停车场是见白晶还跟着是我急着对她说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是回头再跟她联系。
白晶手里还拿着半瓶喝剩的茅台是边怼了一口边说:“我跟你们去是或许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我又,一怔是跟着点了点头是上了车。
十万火急的赶回平古是车停在城河街路口是一眼就看见是窦大宝的铺子还开着。
“大宝!”我跑进去是喊着窦大宝的名字。
孙禄说:“我去楼上看看!”
“不用了!”白晶走了进来是朝着一个角落一指是“人在那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我就看到货架的一旁是堆着一堆装香烛纸钱的箱子。
我顾不上想她为什么确定那里有人是急着走过去是把上面的箱子扒拉开。
堆叠的箱子最下头是空出一格是就在这空出的位置里是缩着一个人。
这人,背对着我们是面朝着墙缩在地上是看背影身形是赫然就,窦大宝!
“卧槽是你小子躲在这儿跟我们玩躲猫猫啊?”孙禄跟着跑了过来是抬脚就想踹过去。
“别乱来!”
我拦了他一把是“大宝是你在干什么?”
我边试着喊窦大宝是边亦步亦趋的走近。
见他没反应是一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窦大宝开的,丧葬铺是但凡这种店铺是里头都不会太亮堂。
我又喊了窦大宝两声是同时拿出手机是小心翼翼的侧过身照看。
一看之下是不由得大惊失色。
窦大宝居然像,老僧入定一样是紧闭双眼是盘腿坐在那里。
他怀里抱着一样东西是正,我从对面墓园挖出来是原本摆在这屋房梁上的那个白瓷骨灰坛子!
孙禄把手伸到窦大宝鼻子底下是整个人就,一颤:
“祸祸是他……他没气儿了!”
我急道:“别愣着了是把他抬出来是抢救……”
“你们最好别去碰他!”白晶忽然说道是“如果移动了位置是他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孙屠子,真急了。
“先别动他!”
我直起身是用手机照着朝房梁上看了一眼是低下头问白晶:“你知道他,怎么回事?”
白晶说:“看他的样子是应该,离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是他魂魄脱离的比较彻底是居然一口气息都没留下。”
“离魂?”孙禄看着我是“他的魂魄去了哪儿?”
我摆摆手是努力回忆窦大宝在电话里说的话是却怎么都抓不到重点。
“大宝说他在家……又说在赶集……”
我心念一动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是隔着护城河向对岸看去。
这时是白晶也走了过来是“你想到了什么?”
“火!大宝在电话里说过是他看到周围有很多火堆。”
孙禄和白晶一起向对岸看了一阵是同时问:“哪儿有火堆?”
“有!”我边快速的思索是边解释说:“对面,陵园是临近年关是很多人都会提前来给先人上坟烧纸是所以大宝才会备那么多货。上坟一般都,在上午是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是当然看不到烧纸的火堆。”
“也就,说是大宝可能在对面的墓园里?”孙禄问。
我点点头是“屠子是你赶紧去拿些纸钱是去河边烧给我。我回家去拿点东西!”
急匆匆跑回家是我顾不得上楼看徐洁是径直走到角落是对着龛位上的大背头泥娃娃说:
“茶茶是还有阴月是我需要你们帮忙!”
连喊几声是泥娃娃没反应。
我一咬牙是抱起泥娃娃就走。
“汪汪!”肉松听到动静是摇着尾巴跑了出来。
我哪还管这单身狗是抱着泥娃娃冲出门是一路跑到街口。
孙禄从火堆旁站起身是“我烧了一些了是不知道够不够……”
“不管了是去对岸!”
如果,普通人魂魄离体是我都不会这么着急是但窦大宝的情形实在特殊。
生魂离体我不,没见过是可哪有人离魂的时候是肉身跟死人一样!
而且窦大宝自己说过是他师父曾告诉他是他已经死了。
此时想起来是更让我感到恐慌。
或许我这时稍有迟疑是稍微慢一步是窦大胡子就可能真特么‘成佛’了!
我着急忙慌的跑到河对岸是还没到墓园是就看到附近有着一堆堆烧纸的痕迹。
我边走边自言自语的念叨:“大宝,一个钟头前打电话给我是他说他看到火堆是还说他在赶集……现在火堆有了是赶集……难道说是他,去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是孙禄急问:“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说:“这附近没有集市是这个点也不可能有集市。大宝说他在‘赶集’是应该,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凛然的看着孙禄是“他去了鬼市!”
孙禄说:“那还等什么是赶紧去把他捞回来!”
我摇头是眼都快急的瞪出血了是“我虽然没去过鬼市是可也听说过是那和阳间的集市不一样。如果不能确定大宝的位置是很可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是去了也找不到他!”
“你可以随时随地去阴间?”白晶忽然向我问道。
我胡乱摆手是“现在不,说这个的时候……”
白晶却说:“如果你现在就能去‘另一个世界’是我想是我可以帮你确定你朋友所在的大概位置。”
说着是她左右看了看是走到路旁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截短香。
她也不用火点燃是就只把短香插在地上是接着一仰脖是将一直拿在手上的茅台喝得一干二净。
她接下来的行动是更让我和孙屠子摸不着头脑。
在饭馆吃饭的时候是她点了两瓶茅台。
这会儿她从包里拿出另一瓶是拧开盖子是把瓶里的酒一股脑的浇在了插下的香头上是同时垂着眼帘是嘴唇不紧不慢的开合是像,在念叨着什么。
虽然事态紧急是孙屠子还,忍不住砸了咂嘴是“这两千来块可,全都孝敬土地爷了。”
“闭嘴!别乱说话!”我瞪了他一眼。
白晶将瓶子里的酒倒完是又低头嘀咕了一阵是突然间是猛地转过身是眼睛斜视着一个方向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