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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早有婚约?(2w求票)(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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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陵大人”乐水扭头看了延陵君一眼,神情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延陵君唇边带着的笑容不变,却像是对此前情形全不在意一般。

    那殿中,离着皇帝靠着的那张睡榻稍远地方的一张椅子上,褚琪炎正捧着茶碗漫不经心的喝。

    听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便是唇角微扬,稍稍侧目看过来一眼。

    延陵君的目光与他略一交错,面上容色不改,还是噙着那样风流雅致的一抹笑。

    这算什么

    挑衅

    褚琪炎的心里微微诧异,面上却是不显,随后就将视线移开了一边,继续事不关己的慢慢品茶。

    皇帝那边大约是被折子上面的内容所扰,倒是一时不曾发现延陵君已经到了。

    跪在他脚边的大夫隔着一方薄手帕给他细细的把脉,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褚琪炎说是喝茶,眼底却一直留有了一线余光在盯着那里。

    瞧着那大夫的反应,他就是心思略定,忍不住又瞟了眼站在门口的延陵君。

    彼时太阳初升,晨曦落下,在那男子的身上笼罩一层细碎的金光,斑驳的光影下,更是将他极为出色的容貌烘托到了极致。

    这个人,虽然一开始就是一身的世俗气,但却是直到了今时今日,也都还是半个谜团,叫人看不透。

    褚琪炎略略失神了一瞬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延陵君今日进宫却是没有穿官服的,白色的轻裘之下,是一身银纹金线所绣的素色衣袍,腰间饰物简单,不过一块玉佩,一个荷包。

    玉佩的成色一看就不是凡品,那荷包所用的料子自然也是极好,只是一眼看去,那上面两片红叶相互依托的图案就显得有些突兀,绣工不过范范而已。

    褚琪炎的目光在他腰际停留,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李瑞祥刚好从皇帝的寝殿里面端着一碗药汤出来,一面弯身递给他,一面在身边小声的提醒道:“陛下,延陵大人到了”

    “哦”皇帝接过那药碗,就先喝了一口。

    苦涩的药汤入口,他的眉头就皱了一下,随意将手中折子往桌上一丢,道:“去把吏部和工部的几位主事给朕找来。”

    一面说着,一面就坐直了身子。

    “是”李瑞祥应了,抬头过去,远远的给乐水使了个眼色。

    乐水正为了这殿中情况局促不已,收到这个眼神自是感激不尽,应了声就一溜烟似的跑了。

    这个皇帝也才抬眸朝延陵君看过去,一边低头又喝了口药,一边随口问道:“今儿个怎么又是你来了陈赓年呢”

    陈赓年下落不明,没有回陈府,这一点他是早就从暗卫那里得了消息的。

    延陵君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试探,闻言却是半分也不心虚,只就坦然迎着他的视线道:“皇上派去的内侍说是您的旨意,宣微臣进宫给您请平安脉的,难道是传旨的人弄错了”

    他绝口不提陈赓年,却也是把皇帝的话给回了。

    皇帝是没想到对方竟敢公然在他面前来打马虎眼,胸中一闷,偏偏脸上也不能随便发作,只能继续低头又喝了口药借以遮掩情绪。

    旁边的褚琪炎看着,便是不动声色的朝延陵君看过去,打圆场道:“这位廖大夫的医术精湛,虽不及鬼先生的本事,但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也算卓绝,近日刚好得问廖大夫进京省心,适逢皇祖父圣体违和,本世子特意将他请进宫来替皇祖父看诊,算是尽一点心意,延陵大人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怎么会世子您一片孝心使然,这里哪有我这个外人置喙的余地”延陵君莞尔,他的态度平和,语气不羁,但是随后却又紧跟着话锋一转,道:“这最近一年,陛下的大小病症都是由下官诊治,其实世子既然是对下官不放心,直言就是。毕竟我初来乍到,又担了这样要紧的差事,的确是不合时宜,又太打眼了。太医院里的能人异士不少,你这又何必舍近求远,要从外面再带了人来”

    说话间,他便是扬眉一笑,看向了褚琪炎。

    这个神态语气,还是和往常无异,但是出口的话却已分明是不客气了。

    皇帝对此,就只当是不知道。

    褚琪炎面对他的质问,也是神色如常的淡声说道:“延陵大人和陈老太医的医术精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说过,只是适逢凑巧才带了廖大夫过来,对皇祖父略表心意,延陵大人这话,就未免说的严重了。”

    “是吗”延陵君道,竟是一改他往日里圆滑的处事作风。

    “到底是孝心使然还是小人之心,世子你心里有数就好。”他的唇角犹且还噙着一抹笑,眼底神色却是分外冰凉,转向了跪在皇帝身边的廖大夫道:“廖大夫是吗陛下的脉你也诊过了,是何症状正好我人也在这里,大家就当面一次说清楚好了,省的有人疑心生暗鬼,倒是要叫本官难做了”

    这个“疑心生暗鬼”的人,除了褚琪炎,现在皇帝也算一个。

    他这便算是连皇帝都给一并的讥讽了。

    跪在旁边的几位太医个个都是冷汗涔涔,使劲低垂着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他们都是在延陵君手下当差的,这位少年得志的院使大人,虽然性子散漫,可事实上脾气却是真的不大好。

    平时他在太医院里就只是挂名走个过场,对下面的任何事情,几乎都全不过问,直接甩给了副使把持。

    真要说起来,现在整个太医院其实算是副使当家的。

    只是这其中却有一点

    延陵君虽不管下头的银钱人脉控制,可他们这些太医,却是谁也不可越过他去,人前人后都一定要把他这个院使捧着供着,给予绝对的权威和尊重。

    否则他翻脸不认人起来,却是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让你卷铺盖回家抱孩子去了。

    所以从延陵君接管太医院这一年来,整个太医院表面上看上去井然有序,私底下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只是么

    所有人都怕他,那倒是真的。

    这会儿见他连皇帝都讽刺上了,一众太医也都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种什么心情,到底是期待这个盛气凌人的少年新贵倒霉,还是暗暗捏了把汗,完全不敢去想后面的事态。

    皇帝听了这话,自是把持不住,砰的一声将手中药碗撂下。

    那里面还有小半碗的汤药,顿时就倾翻在了桌上。

    旁边侍立的宫女赶忙跪地去收拾。

    皇帝的眼神阴鸷,看着门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延陵君,沉声道:“琪炎只是一是凑巧,刚好带了个大夫进宫来给朕看诊,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你们这样争执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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