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迦嘴巴里骂了一句，随后冲着驾驶座上的陆放竖起了一根中指。
陆放一看就笑了！
也就他以前的队友敢这样跟他比中指了，只是……陆放放下车窗，伸出头去，对着费迦说，“你抱着洛妩是几个意思？”
费迦还特别欠扁地伸手按着洛妩的头，不让她的头从自己胸口抬起来，一边说，“抱不得？你想抱啊——你求我啊！”
贱不贱呐！
这会儿洛妩哭好了，抽着气从他胸口抬起头来，费迦便低头看她，两个人对视这么一瞬间，还真有韩剧里面那些男主女主一瞬间心动的画面——
就是陆放在边上叭叭叭摁喇叭，气得不行，“上不上车！当老子是滴滴司机啊，一直等你！”
费迦拉着洛妩骂骂咧咧来到车边，拉开车门回到后排座，陆放一下子就看见了洛妩红的眼睛，对过去的队友说，“你对gemma干了什么？”
这一句话，梦回当年。
说出口的时候，连陆放自己都愣了愣。
洛妩红着眼睛撇开视线，随后费迦在边上凉凉地说，“还能怪到我头上？还不是你。”
陆放被队友的话气笑了，他好笑地发动车子，指指自己，“关我什么事？”
“你有空就干点阳间人干的事情，别老是干阴间事。那老东西对洛妩什么眼神你看不出来？”男人之间好兄弟说话就是这样口无遮拦，何况是五年前可以交付信任的队友，费迦想也不想，“这个看不出来，那么gemma喜欢你，你也看不出来？”
气氛一下子变沉默了。
陆放在前排开车，攥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为何有些许发颤，随后他了然地一勾唇，“这个女人惯用的招数了，换个人来她也这样，现在的人就很好笑，感觉只要是爱着一个人的，就会被别人心疼——围观群众就会说‘你看她都这么爱你了，你还这样对她，有没有心！’诸如此类主动替她站街说好话。”
不过是利用罢了。
不过是想被大众心疼罢了。
然而陆放这样剖析她的感情，对洛妩来说，却像是诛心，她在后排笑了几声，那笑声听着费迦都觉得心酸苍凉，可是就算她这样在陆放面前要死要活，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丑。
最先爱的那个，都是输家。
陆放看了洛妩一眼，对着费迦说，“你要是没事，我就先送你回去，过两天出来聚。”
费迦拉着洛妩，“你要不要去我那？”
陆放眉心一跳，结果洛妩笑着摇摇头，那笑容里带着脆弱又纤细的美，她说，“我回去陪陆少，你不用管我。”
早就已经不是五年前了。
那不如把话说得赤裸一点。
全天下人知道她不过是个陪谁的又如何。
反正也没有人会对她负责。
费迦喉结上下动了动，“洛妩，你……”
洛妩的眼神是死寂的，和五年前截然不同。
不要……再露出那种心疼我的眼神了，我不配。洛妩低下头去，“你能来找我已经很惊喜意外了，只是太多事情……费迦，你以后少来找我吧。”
我已经没资格成为你们的朋友了。
费迦不停地摇着头，“怎么会这样呢，洛妩，我从来没有把你想得那么不堪过……你要陪陆放，那我就先回去，等你有空了，我来陆家找你。”
他似乎用最快速度接受了洛妩就是个玩物的事实，俗世道德又如何。
他对洛妩说，“我帮你找医生，来看看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