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
“小弟,哥哥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一阵风吹过,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种感觉,就仿佛随时都会逼婚似的,他唯恐不及。
半夏见她离开,倒也乐得轻松自在,真怕他真的跟着自己回家。
路上的积雪,已经都被清理干净,一切都恢复正常,马车的行驶,通畅很多。
半夏刚刚回到家,管家就来禀报道:“小姐,金氏来了,而且将您的嫁妆,都带了回来,请小姐过目清点。”
半夏听完,并没有意外,而是问道:“我父亲呢?”
疾雨没有说,而是道:“您自己进去,一看便知。”
半夏立刻往前院客厅走去,还没有到客厅,就听到金氏那声声力竭,哭泣的声音。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您要打要罚要骂妾身,都可以承受,只是这玄参还小,身边不能没有母亲阿!”
“你放手,我们两个已经和离,你还活着,就是我侯府还了当年的情分,你赶紧走,不要在这里不依不饶的。”
“侯爷,您不能如此对妾身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可是为了您,生了两个孩子啊!”
“父亲,孩儿知道,母亲有错,不敢奢求父亲原晾,可母亲现在,寄人篱下,日子实在难过,孩儿请求,父亲不要撵母亲走了。”
半夏抬脚走了进去,就看到那母子俩,跪在父亲的腿边。
只是没有看到青黛,还真是有些意外,关键时刻,青黛不在,她去哪了?
药候看到半夏进来,立刻道:“夏丫头,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半夏撇了金氏一眼,金氏紧张的看着半夏,生怕她会出尔反尔。
现在她嫁妆,已经还回来了,她若是翻脸不认账,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半夏看着父亲,那如同见鬼,避之不及的模样,知道他对金氏,已经失望透顶。
可是看到还未成年的儿子,又起了恻隐之心,此刻的他内心煎熬,十分的矛盾。
半夏留下金氏,就是要让她,将父亲的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给作没。
也让父亲知道,金氏养的一双儿女,是怎样的毒辣心肠。
于是轻飘飘的开口道:“那就留下呗。”
“什么?”
进来的苍术,刚好听到这一句话,当时就炸了。
他直接快步,走到半夏的身前,伸手就去触摸半夏的额头。
“这也不热啊!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
半夏:“……”
凉姜黑着脸,走进来,直接反对:“我不同意,你留她在家里,以后还不一定对我们兄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苍术也道:“我也反对她留下,她心肠那么歹毒,又惯会伪装,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天天都要提心吊胆,饭不敢吃,不敢看,水不敢喝,那活着,还有何意义?”
之前他们两兄弟,对金氏是多么的敬重爱戴,现在他们两兄弟,对金氏就有多么痛恨憎恶。
那兄弟俩的反应,半夏一点都不奇怪,任谁被那样的算计,心里都有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