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萧峪和我立刻启程回家。
车上气氛降到零点,我第一次见到萧峪如此严肃对待一件事。
以往再棘手的事情都没有让他像现在这般眉头紧锁,犹豫再三我还是问出口:“萧峪,他是谁?谁回来了?”
“我叔叔。”
叔叔回来了,为何如临大敌般的忧愁?萧峪的反应,让我明白其中的事情并不一般。
他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我坐在车里相继无言。
到了别墅,萧峪解开安全带,“你坐在车上,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回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看着萧峪的背影,他是不想我和他叔叔见面?
萧峪在提防什么呢?
我担心,便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萧峪进了家门,也看到了有一个男人,大概就是他口中的萧秦,他正在逗弄着团子,萧峪,一把抢过,团子受到惊吓开始嚎啕大哭。
我心里一紧,就听到那个男人说道:“你吓到孩子了。”
“把团子抱回房间。”
萧峪理都没理他,而是让周姨把孩子给抱回去。
再回头脸色已经变了,他冷冷地道:“你现在回来干什么?爷爷的葬礼我已经派人告诉过你了,你知道就行了。“
我想起来,那天葬礼好像并没有萧秦的身影,这样,萧峪肯定是会认为,他不想回来了。
而现在,爷爷一去世,萧秦就回来,看来萧峪并不认为这是好兆头。
“怎么?看到我回来,连声叔叔也不叫,这么不待见我啊……”
萧秦绕有所指,他四处张望,眼神四处打量,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心里一股犯恶。
突然他开口问萧峪:“那个小孩就是你用来继承董事长的物件吧?”
竟然把我的宝贝说成是物件?!
我捏紧了拳头,对他丝毫好感都没有了。
还没等萧峪说什么,萧秦便目露不甘:“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叔叔?你配吗?爷爷的葬礼你都不回来,你以为自己还是萧家人吗?”
萧秦冷哼着,面上风云未变。
“萧峪,你这话就让我伤心了,当年是老头子把我赶出家门,我在他葬礼上回去,这不是诚心给老爷子添堵吗?”
“谬论!”
萧峪咬着牙:“这般冠冕堂皇的话都说的出口,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剑拔弩张,觉得,萧秦这次回来,一定有所图谋。
“你太太呢?总得和我打个招呼吧。”萧奏现在背向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只听语气,便知道不善。
他这分明是想耍无赖。
萧峪看着一时有些烦躁,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轻叹一声,有些心疼他。
现在的萧家,没有爷爷坐镇,他还未立威服众,家中失去了群头自然是一盘散沙,只要有人打破平衡,顷刻间就会涣散。
“没什么事,你请回吧。”
萧秦冷笑明摆着不待见他,但萧秦完全不在意。
他轻轻一笑,语气有些轻挑:“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回国外,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拉锯战。
当年我失去的,今朝我全部要夺回来。”
他竟把
自己的野心说得这么明确?
我有些震惊,但是看到这里,我也不敢再看下去,赶紧回到车上。
但是又等了许久,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我决定下车,刚打开门就碰见了一名男子。
是萧峪的叔叔。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与男人面面相觑,眼前的人儿先是开口。
“萧峪也太小气了,你明明在还不让我见你,久仰大名,田静。”
他竟然认识我,震惊之下我不忘伸出手和他问好。
“您是?萧峪的叔叔?”
“还是你比较懂礼貌,我很喜欢你。”
他的话太直接,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好对着他笑着。
萧秦全神贯注地看向我,全程没有避讳,这种人第一印象就让人觉得他自信或者坦荡。
“田静!谁让你下来了!”
萧峪怒气冲冲朝我走来,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往他身后一甩,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不适,顷刻皱起了眉。
“你看你,弄痛她了。”
萧秦温柔地看着我,似乎还想过来扶我一把。
萧峪更是将我藏得严实,“与你无关,你从哪来,回哪里去。”
萧秦只是笑笑,随后朝着我说:“我走了,以后再见。”
我被萧峪用力拽回房内,他将我摔在沙发上。
我的胳膊磕着坚硬处,疼痛立刻向全身蔓延开。
“你疯了萧峪!”
“我疯了?我是不是说接到我的电话,你再回家?为什么不听话?”
“你在怕什么?怕我见到你叔叔?还是怕我给你丢脸?”
我自然不甘示弱,嘴上毫不留情。
“我怕什么?我是生气你不听我的话!”
原来他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奴隶,说白了就是把我当做保姆,时时刻刻必须听他话的仆人。
我气得冒烟,“萧峪,你讲不讲道理,我是人,不是你的小猫小狗,你开心给点东西吃,不开心就打骂!”
砰地一声,萧峪将面前桌子打翻,他是真的生气了,大概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田静!你摆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吃穿用行全是我的,合同上你就是依附着我,你凭什么想着反抗?”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本了?嗯?”
很好,这都是萧峪的心里话,听到这些我气得颤抖,我不和他吵,我推开宝宝房,赶出保姆关门上锁,什么都是他萧峪的,孩子总是我的。
我听到摔门声笃定是萧峪出门,我心中的火更是旺盛。
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对我恶语相向?
我到底在这里受什么气?
我看着怀里的团子,以后要给团子改名,他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跟萧峪一个姓?白白让萧峪捡一个儿子。
我拿起电话立刻给玲玲播去,“玲玲,我等会带着团子去投奔你。”
“什么风把你挂我这来了?还要带着团子?你们离了?”
“不力也差不多了,你就说收不收我吧。”
“收收收,我干儿子都在你那我怎么不收,你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我冲上楼收拾东西,反正都是萧峪的,我带好我搬进来的东西就行。
阿姨看到我拿着包,抱着团子,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夫人,您这是?”
“我走了,你告诉萧峪我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