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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匪夷所思,雇人把自己给杀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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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脸上笑容一僵,怔怔的望着她。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单方面的买卖,你只看到了别人在人前的光鲜,又焉知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她又都经历过什么,或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和代价才得到的这一切?”王修苒脸上的笑容淡若烟云,宁静而平和,出口的每一个字也都很平静,但是于无形之中又仿佛带着某种沧桑,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人这一生,原就没有哪一条路是好走的,可脚下的坎坷和障碍,却只有自己知道。”

    只有软弱无知的人,才会把伤口当做勋章,逢人便展示。

    这世上另有一类人,他们不是没有伤口,而是因为他们选择了隐忍和坚强,不会逢人就喋喋不休的诉说这些苦痛罢了。

    她从小得王皇后的喜爱,王皇后一个人在深宫里孤独,经常会接她进宫伴驾。

    有关定远侯府的那些隐秘,虽然前些年梁帝和梁元轩那里捂得严实,可自从边境战败,打破了两国关系的平衡之后,再随着梁晋上位,王皇后的势力壮大,难免就也暗查听到了一些风声,也知道了一些底细。

    晟王妃现在看着风光,但是可想而知,在当初定远侯府守着那么天大的一个秘密又岌岌可危的关头,她必然也是不好过的。

    那些埋藏在不为人知处的腥风血雨,隐忍与付出……

    若是当事人不说,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感同身受。

    王修苒知道她和武昙之间不可能深交,她现在自己也身处漩涡之中,对别人的事更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揣摩感慨,可是一个女子,能活成武昙那般随性且豁达的,她是打从心底里有几分钦佩。

    但要说是羡慕——

    却是永远也不会有的。

    两个不同的人,走着各自不同的路,彼此之间完全没有攀比的必要。

    她只需要守住本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走好自己脚下的这条路就好。

    无暇去顾忌和羡慕旁人。

    但显然,她的这番话对蕊儿来说是过于深奥了,蕊儿紧皱着眉头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太想明白,于是索性就不再纠结于此,赶忙摆正了神色,略显忧虑道:“那新安郡主的这件事呢?今天小姐您贸然前来替晟王妃作证,会不会招致北燕人的记恨?临行之前皇后娘娘嘱咐您在胤京一定要事事谨慎,千万不要节外生枝的。而且……这件事您也没和太孙殿下商量一下,万一惹上了什么麻烦,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事关家国之间,很多问题都会一触即发。

    想想王修苒今夜的所作所为,蕊儿免不了又多了几分后怕。

    王修苒面上笑容也跟着淡了几分,却不见动摇,摇了摇头道:“没事。这里是胤京,不管此事内情如何,哪怕晟王无权无势,大胤的皇帝陛下都一定会周旋解决,将晟王妃从这件事里的嫌疑洗清的,他不会允许北燕皇族在胤京死在大胤皇室之手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当然,她也可以作壁上观,不用来蹚浑水的。

    但是借由机会和武昙建立几分交情,总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梁晋那里,他这些年在胤京,肆意惯了,更不会过问此事。

    “可是……”蕊儿张了张嘴,心中已然挣扎犹豫了半天,此刻才终于不得已的将最深的疑虑说了出来,“可是小姐您有没有想过,您深信新安郡主之死和晟王妃无关,那她又会是被谁杀的?会不会……”

    北燕皇族死在胤京,大胤皇室中人之手,一旦这个罪名坐实,两国关系必然受到重大冲击。

    在如今三方鼎立的天下格局之中,最有可能出手设计这件事的是谁?

    不言而喻!

    蕊儿都能想到的事,王修苒自然也早看透了。

    她莞尔勾唇,却是不以为意,眸中目色清明:“陛下老了,时日无多;姑奶奶又是一介女流,私心用甚。将来朝局如何走势,我不敢妄断,天下格局如何,也不是我这区区一个小女子该去操心的,我只看我自己的眼前,做我自己力所能及的。如今我在胤京,我眼中所见,是在这一局里操盘者必然无功而返,所以我选站在晟王夫妻一方,没做错!”

    此时。

    陈王一行人已经回到了下榻的驿馆。

    下车下马之后,祖孙一行就埋头进了后面陈王住的那个院子的书房。

    没带外人,只祖孙三人,另有两个侍卫将语梅半扶半架着拖了进来,燕廷瑞就挥挥手打发他们下去了。

    两个侍卫一松手,本就虚弱不堪的语梅就跌坐在了地上。

    屋子里灯光幽暗,她悄悄地抬起眼眸看向坐在案后的陈王。

    陈王皱纹遍布的脸上,目光正阴测测盯着她。

    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脱口嗫嚅了一声:“王……王爷……”

    “还不说实话吗?”陈王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怒意,沙哑而阴森,“在婷儿出事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武昙的怀疑没有错,燕廷婷的脾气陈王知道,在刚被人羞辱过,盛怒之下,她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逸致在那街上闲逛?

    若不是其中还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她应该是第一时间就赶着回来了。

    当时他也是因为看到人死了,悲痛加盛怒之下,并没有核对前后的时间差,才被这个丫头糊弄了,进而留下了这么大一个漏洞,险些让武昙当众给翻出来。

    语梅跌在地上,虽然想要爬起来跪好,却奈何虚弱没有力气,只就捏着手指,低垂着眉眼,轻声的道:“奴……奴婢说了……就在街上……”

    陈王一怒,才要发作,燕廷瑞已经上前一步,半蹲下去,捏了她的下巴,逼视她的目光道:“若不是为了保你性命,方才在大胤皇宫,祖父便不会让步,借机把你带回来。大胤的那位晟王不是善茬,上一次往我北燕走了一遭,就搅和的风云变色,险些翻了天去,这件事你攀扯到他那个王妃身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有什么话,现在说了,还有转圜,如若不然,等他拿不到真凶,再登门来要拿了你去刑讯逼供,那便是祖父也保不住你了!”

    他人生得斯文俊秀,但此时目光阴鸷,咄咄逼人的表情,看上去一样的阴森可怖。

    语梅冷汗直流,浑身都忍着不住的发抖,偏偏被他掐着下巴,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的别开视线。

    燕廷瑞掐着她不撒手:“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你能确定刺客就是晟王身边的那个侍卫,祖父才去找的大胤小皇帝说理,现在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你真的认出了是他,还是根本就是你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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