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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见不得人!(一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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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他才转了个方向,抬脚回自己的住处。

    长泰听得一头雾水,片刻之后才小跑着追上去:“少爷,什么意思啊?那郎中又不是女子,羞什么啊?”

    武青钰脚下不停,大步往前走,对长泰还是有耐心的:“自从在门口被我遇见之后,哪怕是跟我回话他都尽量低垂眉眼,后来走到曾叔身边去,按理说曾叔站着跟我说话,他要等,也该是跟曾叔一样,面对我们的,可是他走过去之后,就仿佛顺理成章一样的没有转身,只留个背影在。这样的行为举止,不是羞于见人又是什么?”

    “他一个郎中,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长泰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的嘀咕。

    武青钰却是眸光一闪。

    是了!就是这四个字——

    见不得人!

    一个郎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羞于见人的?只能说明他是见不得人!

    自从京城里孟氏出事之后,武青钰这两个月来心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虽然他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天到晚跟着他大哥一起在军营练兵,那也只是他自己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怕停下来就会想到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

    可是,即便他不去想,也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当中。

    他是跑出来了,躲了清闲,却把瑶瑶丢在了京城。

    他们才成婚没多久,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账,可是——

    在那座侯府里,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氏,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夫人……

    一直到了现在他都很难接受,在同一个家门里,都是他的亲人,母亲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而事发之后,父亲也一直没提回

    京亲自去跟祖母请罪的事,父亲他也是满心愧疚的不敢归家吧?

    京城里的侯府,突然之间成了让他畏惧去面对的地方。

    而现在——

    怎么连这元洲城的帅府里都有了让人一眼看不透的鬼祟?

    只是偶然吗?是他多心吗?还是父亲真有什么秘密?只是——

    他前面过来的时间短,并不曾注意?

    诚然,因为父亲给他的印象太古板刚直了,武青钰并不会联想到这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阴谋。

    不是说是大夫么?或者只是父亲哪里有隐疾和伤痛,又因为太好面子不想告诉他们罢了!

    武青钰只这样想想,长泰却是动了心思,“少爷您是怀疑这郎中有古怪?那要不要小的去侯爷的院子打听打听?”

    “不用!”武青钰道,“他的样子我记住了。”

    不过就是个大夫,他要是想刨根问底的追查下去,那找去父亲常请大夫的医馆把人叫出来问不就得了?

    长泰其实也不太敢去武勋的院子附近窥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想这事儿了。

    当然,长泰不敢去盯梢,肯定是有人敢去的。

    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木松不会冒失到直接跑去武勋的院子偷窥,而是回去换了身暗色的衣裳,借口出门买酒又出了府门,然后藏在了帅府巷子斜对面的夹道里。

    那大夫过来的方向他知道的,要盯梢,届时等他出来,尾随即可。

    这座帅府是侯爷做主,里面全是他的人,世子虽然和侯爷是亲父子,既然知道两人已经离心,他首要的就是不能让侯爷怀疑到他,否则一旦连累到世子身上——

    那可真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了。

    所以,木松的目标很明确——

    这个梢能盯则盯,但凡有风险就算了,至少不能让侯爷起疑,大家现在保持这个相安无事的状态还好,一旦撕破脸,世子那边还没有万全的准备,拿什么跟侯爷抗衡?

    木松守在暗处,严密注意着帅府大门口的动静。

    而此时的帅府之内,曾文德带着那位冼大夫过去的时候,武勋显然也没想到,刚换了中衣要就寝,见状赶紧又披了件外袍迎出来:“是你?”

    冼大夫进了他这屋子,灯光照在脸上,他却不再藏头露尾,昂首挺胸,露出圆圆的一张脸。

    胖的人,总会叫人看出几分憨态,在他身上也一样。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眼中明显的阴霾和那种狗眼看人的高傲姿态。

    “抱歉,提前没打招呼,扰了侯爷美梦了。”冼大夫道,甩手就把肩上的药箱扔给了曾文德。

    曾文德一声不吭的赶紧抱走,放在了旁边,这边他已经毫不自觉的在桌旁坐下了,拿杯子倒茶。

    武勋自他出现,整张脸上就笼了一层乌云一般,紧皱着眉头走过来,语气不愉道:“冼先生,并非本侯不欢迎你,而确实是您不该贸然进我的府里来,这里是元洲城!”

    虽然极力压制脾气,他的语气也相当冷硬,还透着明显的怒火。

    冼先生喝了杯水,居然只是斜眼看他,阴着脸冷笑:“你要是能把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的,何须我再走这一趟?侯爷,事到如今,你不会还装没事人吧?”

    他这语气,已经明显是在兴师问罪了!

    武勋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有问题,心下不由的一沉:“是……出什么事了?”

    “哼!”冼先生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然后拔下发间的一支木簪,看似完整的木簪被他一掰,居然从中间破开,他将里面的小纸卷拿出来扔在了武勋面前,一边仍是把簪子恢复原样插回发间,一边斥道:“你自己看!”

    武勋和曾文德互相对望一眼,曾文德也忍不住凑上前来。

    因为是飞鸽传书得来的密信,所以字不多,言简意赅的陈述,说的却是前几日宫里的那场风波。

    武勋主仆看完,就齐齐的变了脸色。

    武勋屏住了呼吸,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冼先生:“这是什么时候得来的消息?”

    “你武家的老宅就在胤京,胤京出了这样的大事,还要我们主子得了消息再特意来告诉你?侯爷,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冼先生也突然就变了脸,他猛地拍案而起,两腮厚厚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看上去很有几分滑稽,指着武勋攥在手里的纸条道,“你可看仔细了,这里头可还有你武家的姑娘在推波助澜的掺合!难道你想说你不知情?我不防实话告诉你,主子为了这件事已然震怒,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差点把主子费尽心力安插在大胤皇宫里的暗桩给折进去!”

    他的态度十分嚣张跋扈。

    而此时武勋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听着冼先生的话,又低头将纸条上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看过之后也是忍不住的又怒又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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